苏睿、陈来河和秀秀等人此时正站在小山顶上,焦急的搜寻苏开阳和牡丹仙子,但近三万明军都是一样的装束,任他们火眼金睛也找不出这二人来。
山后的牛皮大帐内,和着咚咚的神鼓声,十几个神态庄重又疯狂的鞑靼族萨满巫师,早沉醉在狂热的“请神之舞”中无法自已。
蓦然间,草原深处一阵强劲的北风扫过无定河畔,不大功夫,笼罩在瓦剌王庭上空的浓雾就被北风吹得消散无踪。
此刻旭日东升,晨曦初照,苏开阳、牡丹和斥候队站在一个高地之上,瓦剌王庭方圆数十里的情形尽在眼中。
但见无定河两岸尽是牛羊和密密麻麻帐篷,屋舍,靠近河边的大片土地被修整的平坦有致,阡陌纵横,竟似在大明境内常见的农家田地。
苏开阳奇道,“难不成瓦剌人改了性子,也学着咱汉人种田了?”
老黄道,“老弟,瓦剌人只信快马弯刀,才不会下地种田呢,这些田地都是咱大明百姓种的。”
“瓦剌王庭内还有大明百姓么?”
“有啊,不过他们都是瓦剌人掠来的奴隶,有些已经两、三代了,这次正好把他们从鞑子手里救出来。”
苏开阳又悄声问,“老黄,河对岸也有鞑子,你怎么知道他们的皇后和公主不是在河对岸?”
老黄答道,“早探明了,西岸驻扎的是瓦剌的左、右贤王部众,东岸是可汗两个最小的儿子、皇后、公主和嫔妃的驻地。”
正说话间,天空又生异兆。
原本是天色晴好,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喀拉拉雷声大震,数十道雷电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直劈在瓦剌王庭各处。
两座帐篷首先被雷火点燃,一时间浓烟滚滚,余生者逃到帐外,带着一身火焰满地打滚;有一道球形闪电正好击中山坡上的一群蒙古马,马群瞬间在弧光中倒下,连声音都不及发出,远远望去,近百匹战马烧焦的尸体横七竖八,见者无不触目惊心。
苏开阳在伏牛山看过月影施展雷法,但威力比起萨满巫师这一下无疑是小巫见大巫,他吃惊得问道,“牡丹师姐,萨满巫师的雷法太厉害了,我看咱大明的元婴修士也比不上他们!”。
牡丹仙子道,“他们是二十多个法师一起请神才能召唤出这么狂爆的法术,单个萨满绝没这么强;还有,召唤雷电之神后,萨满法师精力消耗也非常大,十日之内他们都没有力气请神了。”
……
雷电过后,明军擂动进击战鼓,鞑靼军也吹起冲锋号角,联军开始从四面进攻瓦剌王庭。
瓦剌王庭虽然没有大同府那样高峻厚实的城墙,但他们在此驻扎多年,经过不断的修建营造,整个王庭已是一座易守难攻的营垒。
瓦剌人挖出两条宽约六丈的深沟,又将无定河水引入,王庭外围就形成两道人造护城河;护城河上留有的人马出入通道口,通道口前后至少修筑四座高达三丈的箭塔,瓦剌神箭手藏身箭塔内,用弓弩封锁道路,射杀来袭之敌。
身边的明军队伍在军旗指引下一支接一支的向王庭进发,斥候队却一直在原地待命。
这下轮到牡丹大惑不解,她向苏开阳秘声道,“师弟,我们怎么还不往里冲?”
苏开阳解释道,”师姐,军营自有军营的规矩,遇到敌情,各营兄弟要按序出战,未得将令不能妄动;游击营是全军机动所在,一般要排到最后。斥候队隶属游击营,而且又是游击营的宝贝疙瘩,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斥候队是不会出战的。“
牡丹道,“瞧不出你们还有这么多名堂?师弟不是要杀鞑子吗?若今日不能出战,还给父母报仇?”
苏开阳道,“不慌,黄哥说再过一会儿鞑子顶不住就要往外冲了,我们斥候队的马最好,要在外围等着截击追杀!”
……
激战了两个时辰,明军和鞑靼军付出巨大的伤亡后,终于在护城河上搭好两座浮桥。联军步骑手举盾牌刀枪,冒着箭雨潮涌般的冲过浮桥,攻入王庭中心地带。
鞑靼族怎样对待战俘和奴隶,瓦剌人最清楚,所以瓦剌军民同仇敌忾,誓死拼杀。老者和妇女手执柴刀、铁叉与联军混战,十一、二岁的少年也用弹弓和小弓箭对联军射击。但联军是百战之师,杀人技法娴熟,瓦剌民众的抵抗不过是螳臂挡车,起不到任何作用。联军将士亦是杀红了眼,将抵抗的瓦剌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处死;他们攻入箭塔底层,堆满柴草后放火点燃,箭塔上的瓦剌射手忍受不住烟熏火燎,纷纷跳下箭塔逃生,都被联军士兵赶上一阵刀砍斧斫,乱刃分尸。
不多时瓦剌王庭营地内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涌入的联军越来越多。
这时,一片树丛后分别杀出两支瓦剌骑兵队,每队各有三百余人,分别向南、北方向突围。其中向南的一队瓦剌骑兵队为首的身着红袍,胯下枣骝马,正是王庭卫队长,人称瓦剌八大勇士之一的特木尔。
苏开阳和牡丹只听不远处有人一声大喝,“各位恒山派弟子,随我来!”抬头看去,正是严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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