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苏开阳就称简成章为“简大哥”,简成章好不得意,但他心中也不免嘀咕,为何苏开阳不在“大哥”二字中间再加一个“舅”字。
其间简成章也数次询问大妹(简丹)的消息,苏开阳心里清楚,牡丹根本就不想见这位兄长,所以只含糊的说简丹早被赎出青楼,现已拜入百花门下,是自己的师姐,至于牡丹获银杏老祖亲传、结成金丹之事只字不说。
简成章心中暗喜,“原来大妹入了仙门,苏公子和大妹是同门啊。”
他从小就听说仙门仙师、仙姑有点石成金的本领,心道妹妹既然成了仙姑,简家日后定是财源滚滚,赌钱的银子肯定是不用再愁了。
简成章还大胆猜测眼前的这位苏公子多半在追求简丹,大妹在青楼之时便是人见人夸,被老鸨当成日后的花魁栽培,号称万金不卖,如今一跃入仙门,被自己的师兄师弟爱慕亦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两日后,苏开阳等人一路风尘来到大同。
进得城内,苏开阳先找了一家灵石铺兑换出银子分给众人,待人群散了,才带着简成章兄妹,给他们每人买了两身新,然后再领他们去一家公共澡堂洗浴。
待简成章等人沐浴完毕,换上新衣,面目登时为之一新。
尤其简馨、简菡两个小姑娘,如雨后的芙蓉,娇美鲜丽,活脱脱两个小牡丹的模样。
就近找了一家酒楼,苏开阳点上一桌丰盛的酒菜。
面对可口的家乡菜,简成章吃相凶恶,毫无顾忌,旁边就餐的客人无不为之侧目。
陪坐一旁的苏开阳如坐针毡,只好闷头喝酒吃菜,佯装不见。
简成章似认定苏开阳是个冤大头,酒足饭饱后,又叫伙计加了两只烧鸡,说是要留着路上吃。
苏开阳总算明白牡丹为何不想认自己的亲哥哥了。跟这位在一块儿,确实太丢人了!
出了酒楼,刚到一个十字路口,苏开阳等人就和斜刺里走来一队百花门弟子遇上了。
这是个三十余人的队伍,带队中年男修穿着一身百花山的法衣,他身量瘦高,长得细眉凤目,看起来神态甚是威严。
苏开阳神识一扫,发现这人竟是个筑基初期。
“百花门的男筑基!”
苏开阳脑子一转,已知他是谁了,此人姓鱼名峰山。
百花山除了紫苑、百合牡丹三金丹仙子,筑基修士屈指可数,为数不多的筑基中,只有一个男修,他就是鱼峰山。
作为是百花门唯一进阶到筑基期的男修,鱼峰山名气之大甚至银杏真君不在三位亲传弟子之下,所以苏开阳想不知道他是谁都很难。
但苏开阳一直没见到过鱼峰山。
苏开阳亦听说鱼峰山曾被银杏真君指点过三日,这是亲传弟子才有的待遇。据说正是因为这三天的传艺,鱼峰山才得以筑基成功。但也有人说,银杏真君教了鱼峰山三天之后,喟然长叹曰,“孺子不可教也!”,说罢便让鱼峰山离开自行修炼。
“鱼师兄!”苏开阳上前两步,抱拳行礼。
鱼峰山见苏开阳上前,反而后退了一步,手扶剑柄满脸疑惑,“恕在下眼拙,这位道友是…”
苏开阳心道,“鱼师兄见了我怎么好象如临大敌一般?”
这时,只听队伍中一个清脆的女声叫道,“鱼师兄,不要紧张啦,她是苏开阳苏师兄啊!”
“是苏师弟啊,失敬失敬!”鱼峰山立刻面带笑容,整衣回礼。
鱼峰山看到苏开阳身后的简馨、简菡两姐妹,面露一丝惊讶之情。
但他做事练达世故,不动声色道,“不知苏师弟这是往哪去啊?”
苏开阳道,“小弟正要带他们几个去百花山。”
“刚好顺路,大伙一起走吧!”
苏开阳笑道,“如此正好,他们走不快,要不我还得雇一辆车。”
这一群百花山弟子男修很少,大多是年轻靓丽的女修,但除了石榴小姑娘,苏开阳也一个都不认得。
苏开阳只觉得众女修的目光都留在自己身上,目光中尽是好奇之色,像在瞧一头珍稀的灵兽。
苏开阳自认潇洒不拘,但被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盯着看,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石榴小姑娘从队伍后面挤过来。
“苏师兄,他们是谁呀?”石榴小嘴一努,问道。
三个多月未见,十四小姑娘猛长了半头多,脸上的婴儿肥和稚气都去了不少,已有了几分小女人的味道。
苏开阳压低声音道,“哦,是我家的亲戚,要迁到山上去住。”
“你们家亲戚,我看和三师姐倒有七八分像呢!”
“小丫头真是嘴快。”
苏开阳忙侧身举手,对石榴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石榴何等聪明伶俐,立时会意,忙住了口,但仍一脸狐疑。
这会儿功夫,鱼峰山已安排简成章等人坐进一辆随行的厢式马车,车上布帘放下,苏开阳这才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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