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头上了?实话说,就算打一折我也贷不起,二百万灵石可不是个小数目,金丹修士不吃不喝还得攒二百年呢。”
沈梦道,“辅之说笑了,二百万灵石可建不起一座仙府。”
他又伸出四根手指,“最少四百万起。”
苏开阳道,“四百万!我可是听严师兄说的,二百万就能建一座仙府。”
沈梦道,“二百万的仙府太小,不够气派,这不,严师兄新近追加了二百万灵石…”
苏开阳笑道,“那样我就更盖不起了。”
“不过…”苏开阳又道,“等我到了梧桐苑找内子商量下,说不定会来找沈兄贷些灵石的。”
沈梦也笑道,“好说,梧桐苑不算远,也方便得很。”
他接着道,“家父从仙宋新订了两条三十六座飞梭,过两个月就到货,有飞梭在,梧桐苑不过数日的里程。”
苏开阳咂舌道,“一艘飞梭最少价值五百万灵石,两艘就是一千万灵石,而且每年保养、修理的花费又要数十万,唉,四百万的仙府又算什么?你们沈家才是大手笔啊。”
“哪里!哪里!沈家也是不得已为之,家父说有了飞梭,再闹白莲我们能逃得快些,还可用飞梭装些浮财,不至于被人家一扫而空啊。”
苏开阳道,“大明一共有三艘飞梭,蜀山派和皇室各有一艘能乘三十六人的,百花山有一艘六座的小型流云槎…”
沈梦道,“不错,但我最喜欢还是百花门的六座飞梭,轻便小巧,其余的载人载物虽多,却实在笨拙…”
苏开阳道,“沈兄确实喜欢,大可再买一艘小的非艘。”
沈梦苦笑道,“家父若肯答应,我早就买下了。”
……
走了半月,商队渐渐进入草原腹地。
这一日,商队正行进间,一队人马自远处迎面驰来,商队中不乏目力超强之人,一下辨出来人是严图南、许明剑和十余名鞑靼骑士。
彭长老、朱哮天、欧阳斐星、苏开阳等忙提马迎上前去。
严图南和众人相见,都是在马上抱拳,唯有见了欧阳斐星,却赶忙翻鞍下马行礼,叫声“师娘”。
苏开阳蓦地想起伏牛山散修说过:欧阳斐星原是李守义的弟子,是严图南的师姐,但嫁给李守义之后,严图南就得由师姐改口叫师娘了。
他见众人个个神情古怪,心道,“真是难为严师兄了,若换了我,恐怕张不开这个口…”
这时,沈梦正向许明剑询问,他们如何到了这里。
许明剑答道,“鞑靼人对此次交易也很看中,鞑靼王族和所属部落早备好货品在十里外一处高地上等候数日,我和严师兄也是闻讯赶来凑热闹的。”
有人问起与瓦剌人交战情形,严图南接过话来,“金雕和斥候都派出去了,但一直摸不清瓦剌主力动向。”
许明剑看到马上的苏开阳,喜道,“苏师弟,你也来了,我听说附近有座名山,你一定想去看的!”
苏开阳好奇道,“许师兄,是那一座的名山?”
“狼居胥山!”
苏开阳喜道,“狼居胥山!真的吗,在哪一边,我肯定去啊!”
许明剑道手指东北方向,“离此地二百余里,骑马不到半日就到了。”
商队一行不多时赶到十里外的高地旁,鞑靼族人在高地上搭建了不少营帐,也给雁北商队留下大片空地。
此时天色渐晚,商队各家在高地边缘围成一圈自动扎营结帐,整理自家货物,只待第二天一早开市交易。
第二日清晨,高地上交易市场热闹非凡。
如此大规模的商队出塞交易尚属首次,商队带来的货品种类繁多,异常丰富,茶叶、大盐、瓷器和铁锅是最热门的商品,精美的金银器皿、丝绸、女人用的胭脂、花粉、铜镜、梳妆盒也被暴富起来的鞑靼新贵争相抢购,鞑靼人出售的以牲畜、兽皮、奶制品和北地珍稀草药为主,因价格便宜,也被雁北商队大量采买。
各道门、修真家族的修士穿梭于鞑靼王族、部落首领以及萨满巫师的帐篷之间,那些帐篷内有鞑靼族从极西带来的珍品:五百年以上的年份的天山雪莲、传说中九头鸟的羽毛、昆仑冰蛇的蛇卵、西域异兽的牙齿、鳞甲,还有成堆五彩斑斓,叫不上名字的矿石。
修真者带来了为凡人炼制了丹药,这些丹药能让鞑靼族老迈的王公贵族、萨满巫师延长寿命或减轻伤病。
百花门独出心裁,为王公贵族的后宫佳丽和女萨满准备了驻颜丹,女子服用后,能在二十年内留住最美的容颜。
一番讨价还价后,有些修士按捺不住用自家丹药换取了心仪的物品,大多术修士不急着出手,不动声色的赶赴下一个交易帐篷看货,。
买好东西的门派、家族修士也不离去,而是随着一同前往,他们抱着一样的心思:极西之地远离东土,稀有之物极多,即使不买,开开眼界总是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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