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剥离出来的感觉包围着我,就像是一股法力,将我推出了结界。
我回头,看见的,竟还是那片花海,而那扇门,在我离开结界的那一刻消失不见。
“回来了。”
胡礼昶的声音清冷醇厚,魅惑力十足。
我转过身,看着胡礼昶朝我慢慢走来。
结界里,刘木木跟我说,胡礼昶或许已经恢复了旭皇身份,可胡礼昶却压抑着我,不让我恢复身份。
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心怀疑虑,我对胡礼昶却也是没办法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
胡礼昶看出我的沉默,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强迫着我看着他的眼睛。
“怎么了?”
胡礼昶漆黑的瞳孔不断缩小,这双眼睛,亮闪闪的,像是能看透人的一切。
我被胡礼昶看的有些心虚,便赶紧拿出来刘木木给我的纸条,有些慌乱,递给了胡礼昶。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敢面对胡礼昶的直视。
胡礼昶现在已经恢复了帝君的身份。
而我,还只是个人类。
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
“这个……刘木木让我给你的,寿阳不让刘木木走,我也没办法……”
我像是没有底气的下人,胡礼昶如今浑身通透的气势让我瑟瑟发抖。
就像是没有完成任务的杀手,面对主人,只能服从,甚至自己的命都交给了别人。
可我却还不如那个杀手。
胡礼昶是帝君,如今帝王的气势陡然瑞增,让我觉得我跟胡礼昶的差距竟然是那么大。
我不敢去看胡礼昶,我甚至不知道胡礼昶为什么有压制住我恢复身份的法力。
分明都是女娲第一批造出来的人,为什么最后胡礼昶能有能力爬到那么高?
而且我觉得,我前世的能力应该不差。
当我亲眼看见那场与窫瘞的大战之后,我便也对我前世有了一些清晰的认知。
我是晗后,是胡礼昶的帝后,可我也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天神。
为什么胡礼昶就能毫无顾忌的恢复身份,而我不行?
还有,刘木木说的绝顶山,还有什么骨,什么心脏,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没有恢复帝后的身份,所以我连记忆也不配拥有吗?
看着我出神,胡礼昶捏着我的肩膀的手微微发力,将我拉回到了现实。
胡礼昶的脸,离我只有那么短的距离。
他的肌肤,似乎比当时更加白皙细腻,而且水润弹性十足,那水润的唇瓣,似乎也一直在勾引着我的情绪。
胡礼昶的嘴角上扬,纯真的笑容满面春光,却让我觉得深不可测。
他一向不怎么跟我吐露心事,他习惯了当君主,独揽大权,雷厉风行,可同时,他也不得不撑起所有的担子。
我可以被胡礼昶保护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可胡礼昶却不能放肆的做一个孩子。
“胡礼昶,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我问胡礼昶。
说来说去,我们的感情,其实不容置疑。
有的,仅仅是地位上的差距罢了。
胡礼昶看着我,似乎像是洞悉了一切,令人琢磨不透的表情刹那间消失。
“我们,去绝顶山。”
话音刚落,我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疑问了,问胡礼昶:“你爱我吗?”
胡礼昶眼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惊愕,却又在一瞬间的时候,消失不见。
“我当然爱你。”
胡礼昶的态度,很明显。
很真诚。
让我挑不出一丝毛病。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恢复身份?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对抗窫瘞?从前你把我丢下,现在还要把我丢下吗?”
万年前,胡礼昶在最后那一刻将我丢下,让我独自忍受相思之苦,那是已经相守了半生的人儿啊!我怎么可能不去思念不去拼了命的爱呢?
可似乎也确实是因为这个,胡礼昶才在最后一刻,把我推出深渊。
他不舍得我死,我又怎么能独活?
而现在,胡礼昶刻意压制住我身份,不让我恢复身份。
原因也只有一个。
他不想我跟他冒险。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任何的理由。了。
胡礼昶听完我说的话,没有意料之外的惊讶,却是淡淡的跟我说,“我没有刻意不让你恢复身份。”
胡礼昶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胡礼昶刻意压制住我的身份恢复,那为什么我不能恢复身份?
为什么胡礼昶可以是旭皇,而我不能喝恢复我帝后的身份?
“那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为什么你已经拥有了记忆而我没有?忆昔桥还挑三拣四的?”
胡礼昶听到我最后的那句话,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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