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吃完烤鱼后,江执月又爬回马车,她倒是可以和王离不顾及任何事情睡在同一处,倒是苦了另外三个人。
江执月刚窃喜的在马车内坐下来时,就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目光,正是王离,他此时艰难的睁开双眼,虚弱的看着自己。
“师……师兄?你醒了!”江执月差点激动的直接扑过去,好在她还算理智的记得王离是个病人,所以克制住了自己的举动。
王离笑着问:“这是在哪?”
“去药司冢的路上。”
“就我们两个?”
“大师兄,俞道长,君姐姐都在外面。”
“替我好好谢谢他们。”王离企图伸出手,像往常一样揉着江执月的脑袋,不过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力气,刚伸出去的手立马又垂了下来。江执月知道他想干什么,就把脑袋凑到他手边,方便他揉。
忽然想起自己随身携带的红木簪,江执月坐直身体,掏出来递到王离眼前,说:“师兄你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簪子。”
眼前的红木簪并不精致,反而还有些劣质,没想到小锦衣玉食的王离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嫌弃,反而期待的看着江执月,说:“给师兄戴上。”
“好。”她笑着,就把王离头上原本束发的簪子卸下来,再将这红木簪插上去。
“如何?”王离问。
江执月回答:“好看。”
“好看便好。”他艰难的扯出一抹笑颜后,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疲惫感和疼痛感。他不想让江执月替自己担心,便说:“师兄好累,让师兄睡一会。”
“嗯,师兄你睡,我看着你。”
“有月儿在真好。”
第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冬至过后的清晨就是如此清冷,俞景虚御马启程,君默则坐在他身侧,给自己的剑穗上缠绕着流苏。
“哈~”昨日近乎彻夜难眠的她打了个呵欠,抱怨道,“这么冷的天你们是怎么睡着的啊。”
“你睡不着为何不回马车。”
“你这不是废话吗?”君默把脑袋靠在俞景虚的背上,说,“我去打扰人家小两口?你别动,我睡一会。”
“……”俞景虚沉默不语,却是调整一下姿势,以便她靠得更舒服。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细微的厮语,君默才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房屋愈加清晰,看来是找到落脚点了。她坐直身体,揉了揉快要麻木的手臂,再看清身边的人后,她愣了一会。
然后问:“怎么还是你?”
“那你还想靠谁?”俞景虚不答反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驾了多久?”君默觉得自己可能解释不清。
“道长驾了整整一上午。”说这话的是身后凑过来的江执月,她掐媚的笑着,看向两人的眼神中仿佛透露着“我懂了”几个字。
“是为了让君姐姐睡得安心。”
“闭嘴吧你,还不快去给你家师兄喂药啊。”
“好的~”她进马车时,还不忘若有所思的看他们一眼。
君默见这个爱凑热闹的家伙走了,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她心虚的瞅了瞅俞景虚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才开始搭话:“我们在这里停留多久。”
“取决于王离的状况,他若不急我们便晚些启程,若急,用过午膳就启程。”
“我昨晚看了看,他还很稳定,多停留一会吧,大家都累了。”
在场的五个人,除了王离,大家的确都累了,昨日赶了一整天的路,晚上也没有找到可以歇脚的地方。同宗赫之和江执月商量过后,众人决定明日再出发,顺便正好在此地给王离补些药材。
“青织镇。”江执月念出石壁上的几个大字,问:“这是到洛水了吗?”
“正是。”宗赫之回答。
“那我们能看到三千河了吗?”
洛水的三千河,听闻全长三千里,波光粼粼川流不息,更是在五湖四海名声躁大。
“看不到。”君默冷不伶仃的给她泼一盆冷水,说,“我们至北向南行,三千河也是至北向南流,所以说刚好在我们西边与我们同一路线,你若是向西行一会儿就能看见了。”
“不行,我们要给师兄治病。”她义正言辞的说。
进入青织镇内,方才感受到洛水的繁华,在人声鼎沸的环境下,宗赫之选择一间偏离闹市的客栈歇脚。
简单的吃过午膳后,各自难得有空闲时间,宗赫之留在房间内,边看书边守着王离,其余三人则选择先去补齐路上要用的药材。
去到镇上最大的一家药坊时,里面几乎没没什么客人,他们前脚刚跨入门内,那尖嘴猴腮的掌柜就立马迎面而来。
“欢迎各位,各位看病这边请。”
君默说:“我们不看病,我们抓药。”
“你们不看病怎么抓药呢,是吧,我先给你瞅瞅,要对症下……”
“无需麻烦了。”江执月打断他的话,并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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