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另一只剑锋划过,轻松的挑开了曲婴画的手,随后传来对方略带清冷的声音。
“药司冢的弟子都这么没礼貌吗?”
“呵,你又是哪来的野种。”
“野种不敢当,在下君默。”说完,她走到江执月身侧做维护势,似乎是在警告对方不要太猖狂。
“又是一个无名……”忽然,她自行截断话语,诧异的看着君默,似乎想问什么却开不了口。
她总觉得听过这个名字……
对!从君城嘴里听到过。曲婴画五岁入的药司冢,自幼和君家两兄弟最亲,这么多年来,她也知道君家本有个三小姐名唤君默,却早早夭折。如今在次听到这个名字,她忍不住开始怀疑一些事:不会这么巧吧?
“江执月,走吧。”君默也不顾她作何表情,拽住江执月的手转身就离开。
一路上,江执月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到:“到底是为何抗拒君家。”
“因为我知道不是。”
“你明明什么也不记得。”
“我是不记得,但我有直觉,这个地方太陌生了。”君默不想讨论此时,便岔开话题,说,“明天一早你去看看王离吧。”
“嗯。”
次日一大早,江执月就去了流光长老处,虽然明知道王离早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她还是禁不住担忧。冰窖很冷,她披上厚厚的外披才入内。
四周空荡荡的,除了冰还是冰,再往深处走方才可以看见一张石床,王离就在那儿打坐,看起来气色恢复了不少。
她走过去,轻声唤:“师兄……”
石床上的人猛的睁开眼,看着这个像是许久没见的师妹,笑意渐渐蔓延到了眼睛里。江执月扑过去,对方稳当的接她入怀。
王离揉着她的脑袋,扬着嘴角说:“你可要压死师兄了。”
他话音刚落,江执月便絮絮叨叨的把最近的事一股脑的说出来,王离只是微笑的听着。当江执月终于停下时,他微不可闻的皱皱眉,叹息到:“竟然是她。”
“我以后会保护师兄的。”江执月颇为认真的说。
王离纠正:“是师兄保护你!”
“那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保护我啊。”说这话时,江执月委屈巴巴的垂着脑袋。
“就快了。”王离笑了笑,说,“这几日你在药司冢要听话,可别再惹麻烦了。师兄好了后我再带你回家家。”
江执月乖巧的点头:“嗯”
“你快出去吧,呆久了容易生病。”
“可是……”
“听话。”
“哦。”江执月依依不舍的再看自家师兄几眼,才退了出去。
不过她这刚迈出来,就见解堇一站在外面,似乎是在等自己,江执月走过去,才发现这个年仅十六的小孩竟然生的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脑袋。还没等她开口问什么,解堇一就稍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我可以去终南山拜师吗?”
说到这里,江执月才想起这小孩已经被药司冢再一次拒绝,语气中自然带着几分同情的问:“昨日那曲婴画说你来了很多次了,是吗?”
“是。”解堇一老实回答,“已经一个月了,我隔三差五的就会来药司冢。”
“为什么不试试别的吗门派呢?”江执月问。
“……”
上次谈到这个问题时,解堇一也是沉默,所以江执月既然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问下去,只是想了片刻,说:“你去问问大师兄吧。”
沉默片刻后,解堇一方才掉头就往回跑。
这孩子呀!江执月内心叹了口气,继而脚步轻快的往客房走。
她手中拿着用来御冰窖之寒的外披,到客房院外门口时,只见一名男子竖立树下,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走近端详片刻后她才认出这就是最晚宴会上的君家大公子君楼。
想必是来找君默的。
一想到君默对此事的态度,江执月原本打算装作没看见一般的往院子里走,身后的人却忽然唤了自己。
“姑娘。”
她转过身来,疑惑的盯着对方。
君楼先拱手,再说:“麻烦姑娘帮我跟那位叫君默的女子捎句话,说在下有事请教他。”
捎话吗?君默不太可能愿意出来,犹豫片刻后,江执月应了一声:“好。”
客房内,俞景虚换了一身素衣,端坐在案前提笔写字,君默则在他身侧半倚着柱子打瞌睡。直到江执月推门时,她才懒洋洋的坐起身来,打了声招呼。
“院外有人找你。”
君默挑眉,问:“谁呀?”
“君楼。”
他啊,君默再一次靠下去,显然对此人毫无兴趣。江执月早料到她会这样,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坐下来给自己沏了杯茶。
察觉到她的冷气后,君默便摸索到她身前坐下来,问:“见到你家师兄还不高兴啊。”
江执月抬头看她,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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