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那个女的!”
“走开!”
“王离!”
“别乱动,他手上有剑!”
“道长动手!”
好吵啊……江执月只感觉自己脑袋里在不停的嗡嗡响,甚至还伴随着四周混乱的声音,视线同时越渐模糊下来。
身前的王离稳稳的站住脚跟,方才挡住朝江执月下手的人。而谢堇一在身后完美策应,他剑端从对方背部插入心脏,哪想对方却硬撑着朝他撞来,其力度丝毫没有被胸口的伤影响到,谢堇一被撞到后退几步才站稳脚跟。
君默上前一掌击开逃犯,才给了谢堇一一口喘息的机会。
“去帮你王离师兄。”她吩咐到。
“嗯。”谢堇一应声。
现场的情况不算太遭,只有江执月和谢堇一伤得稍严重,其他人都还安好,反观对面,死的死伤的伤,能打的人算下来只剩七个。
于此同时,宗赫之和君默也各自解决掉一名逃犯,人数再一次减少,局势也瞬间扭转。
王离上前故作冷静的半扶起江执月,心却慌乱得镇静不下来,生怕师妹会出事。好在君默立马替江执月把脉,片刻后才说:“没什么大碍。”
这姑娘头可真是铁。
听到这话,王离松了一口气。
俞景虚盯着被他们围住的五名逃犯,问到:“怎么处理他们?”反正送回药司冢是不可能的,就看谁来处理。
“留给我和俞道长处理吧,你们先回客栈处理伤口。”宗赫之说。
也好,以他们俩的能力,处理五个带伤的逃犯并非难事。于是王离横抱起江执月,身边的君默也架起谢堇一,一行人先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次日,经过昨晚商议后,决定辰时回终南山。君默一早便起了床,她伸着懒腰,恍惚的走下楼,因为这几天大家都是挤在一间房内休息,所以睡得很不舒服。
林御司坐在大厅里,如平日一般擦拭着自己的宝贝琴,见她下来,微微一笑,喊到:“君姑娘。”
“林先生每天都这么早吗?”她揉着脖子走上前坐下。
“不是,只是听小二说,昨晚你们一行人结账退房了。”
“嗯,今日回来柳州。”说着,她略微遗憾的叹了口气,“以后听不到林先生的琴了。”
“还会有机会的,等我游历完庭山和洛水,便会去柳州,到时候再聚吧。”林御司作为一个毫无名气的小琴师,独自在外游历,靠弹琴挣来的小钱过着清贫的日子,倒也自在。君默是他遇见第一个欣赏自己琴音的人,如今分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遇知音。想着,他忽然好奇的问:“君姑娘为何这么喜欢琴?”
为何喜欢琴吗?君默苦涩的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辰时,众人坐上了马车,一路北行。
此番回去一路平安,因为耽搁太久,所以这次是连夜赶车,不出一日就抵达了柳州。只是路过青凉镇时,江执月似乎想起了什么,嚷嚷着就要去取东西。
见她难得的认真,就任由她去了。
江执月一路询问,终于在一家店们前停住了脚步,眼前的房屋均由檀木搭建,房梁雕刻的牡丹花格外气派,牌匾上赫然印着四个大字“刘师琴坊”。
记得两个月之前,宗赫之曾转交给她一个锦盒,锦盒之中就有一个这样的地址。
她踏入门槛,里面的生意有些惨淡,偌大的堂厅没有几位客人。江执月走向柜台的白发老人,若有所思的打量他。
“这位客人需要点什么?”他的声音宛如陈年老钟一般沙哑。
虽然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个老人,她还是决定试一下:“掌柜的,我来取琴。”
“您可能搞错了,我们这店没有寄琴,何来取琴一说。”
“十几年前,我和我的父母来寄的。”
说到这里,掌柜的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盯着江执月,两手微微颤抖,他想说什么,却惊讶到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良久,他问:“你是何人?”
“我叫江执月。”见到白发老人这副反应,她更加确信自己没有找错人。
“江执月……江执月……江执月……”
老人嘴里念念有词,说着说着他两眼渐渐泛起泪花:“江小姐,老身等了你十多年,再不来恐怕老身就等不到了。”
“多谢老伯,今日我便是来取琴。”
“好!好!您随我来。”
他领着江执月从堂厅的后门进去,里面是一间小茶厅,老人走过去,打开角落的一个长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把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江执月接过,掀开布料。是一把极其普通的桐木琴,她屈膝行礼,说:“多谢老先生。”
“江小姐,老身本不该多言,但切莫把此琴交给他人。”
“江执月谨记老先生的提醒。”她重新用布包裹住了琴,款款走出琴坊。
到了马车上,君默颇为好奇的盯着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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