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关系不好?”江几愁诧异道。
而俞景虚不过是再一次闭上眼,回答:“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和整个俞家都没关系,也不想和这摊浑水有什么关系。
世人皆知,俞修年是俞家的头号人物,可也只有他们自家人知道,俞修年不过是个支系的后人,他是不可能坐上家住的位置。现任家主俞长厌年仅十八,体弱多病,没有什么手段但还是在家主之位的争夺上完胜俞修年,为什么?因为俞长厌是直系的后代。
直系支系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大的不同。
在俞修年的眼里,不论是俞长厌还是俞念辞还是俞景虚,不过都是他的棋子。他知道俞长厌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俞念辞又不好控制,才这么急迫的把自己带回去,为了不过是控制着这个家而已。
“主上,终南山的车跟上来了。”鬼扰见到身侧的马车后,立马就禀告给了江几愁。
“这么快就跟上来了,不错啊。”说着,他掀开门帘走了出去。眼下既然他们来了,想必俞家派来的弟子也到齐了。
那么就速战速决吧。
江几愁舒展了身子,朝右侧的马车喊:“怎么?赶着回终南山呀。”
扮做车夫的王离不方便回答,就见江执月乐呵呵的出来,扬声说:“江掌门,我大师兄说您可以不出手!”
“那不行!我还要活动活动筋骨!”他话音刚落,终南山马车内坐着的弟子立马相继冲出来。见此场景,俞家的人也不继续隐瞒,而是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
王离猛的一勒马,稳当的停下车。
“江几愁!你竟然敢拿着卿人老祖的名声招摇撞骗!”领头的黑衣男子刚说完,那抹白色的身影像是一阵风迅速的出现在他眼前,毫不客气的遏制住自己的脖子。
其他弟子见状,刚准备挥起拂尘,江几愁就使力三分,示意他们不要乱动。
片刻后,就见他面如冠玉的脸上勾起一抹微浅的笑颜:“你喊我江几愁?”
“怎……怎么?不行吗?”弟子嘶哑着嗓子问。
“你家主子见了我也要尊称一声江掌门,你又算老几?”说完,他加大手中的力度。这名弟子哪知道江几愁来真的,立马扑腾着挣扎。
不出多久,他的气息了绝于此。
其他弟子反应过来,立马齐冲上来。
江执月抽出佩剑,他被陆越和陈嘲风挡在身后,不太好施展。不过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江几愁一人拦住六名弟子。剩下的十一名被王离等人压制住,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
江执月刚准备收起佩剑,就无意间注意到林子深处还有一个人影。她后退几步,隐入林间才追了上去。
人影有些奇怪,像是受了重伤,连走路都是磕磕绊绊。江执月轻而易举的的就追上了对方,随后,她剑端一挡,拦住了去路。
黑衣男子堪堪扶着树干才停下脚步,他的帽兜在逃跑的时候掉落下来,露出来一张惨白病态的面容。
“我也是从俞家逃出来的。”他干咳着解释。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实话,面对这一张稚嫩惨白得了脸,江执月稍有点难以下手。
“……咳咳!”男子又是干咳几声,他拿着袖口捂住嘴,血液上袖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人看起来就是一副活不久的样子,好不容易缓口气后,他继续说:“你要我怎么证明?”
“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逃?”江执月说完,刀尖已经比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随时可以解决了这个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男子。
对方沉默片刻才叹了口气,说:“我叫俞长厌,是什么人你也知道。”
他就是俞长厌?俞家那个病根子家主。江执月眉头微皱,继续追问:“你一个家主说要逃出俞家?”
“俞家现在是俞修年的。”说来也惭愧,他虽是家主,但外人都只记得俞修年这个名字。于是他换了个姿势靠在树上,继续说,“我和景虚哥哥一样,只是想要逃离他的控制而已。”
见此人也不像是在说假话,而且想着俞家应该不会派一个病殃殃的人来追他们吧。于是江执月收起佩剑,都是可怜人,对自己没有威胁,放他一马也无大碍。
剑锋移开后,俞长厌松了口气,强撑着说到:“多谢。”
“你走吧。”江执月转过身,往马车处跑去。
“那个……”他缓缓开口,“姑娘!”可想问的话还没问完,对方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还没问到你的名字呢?不过直到她是终南山的弟子,日后若想报恩也好找。俞长厌站直身子,继续趔趔趄趄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江执月回到马车时,江几愁已经将与自己对峙的六名弟子摔在地上,那些人只能被他的元气压制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不愧是药司冢的掌门。
王离这边却不处于上风,他和宗赫之在左,陆越和陈嘲风在右,面对十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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