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死的便是你。”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将剑端比在了侍卫的脸颊上,从恶徒身上带下来的血液时刻刺激着对方的神经。
侍卫颤颤巍巍的抬起头,他近乎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只好一步一步的挪到牢门处,艰难得如同地上有刀刃一般。
“哐当!”
牢门的铁链被侍卫抽了出来。
赫连嫣换换抬起头,见到这个来势汹汹的皇妹,平静的问:“你来干什么?”她的双手被禁锢住,可以说完全处于劣势,如果对方动手,她肯定也躲不过。
只是这个赫连华裳不会没脑子到真的敢对自己动手吧。
慌乱间,赫连华裳只是在她眼前盘膝而坐,这倒是令人诧异,这个八妹最嫌弃脏地方,多呆一刻就是受罪,没想到今日居然坐了下来。
只见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还握着染血的斋戒,说:“当然是来看看我亲爱的皇姐啊。”
这大概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了。赫连嫣也是个狠角色,她波澜不惊的笑道:“那还多谢皇妹了。”
“皇姐呀,你到底是在拿什么威胁父王呢?他似乎很在意呀。”
“不是你该问的。”她说这话时,眼里满是藏不住的不屑。赫连嫣知道,眼前的人肯定会生气,也更难控制住自己,只要自己受伤那便能出去了。于是说完这些,她又补充道:“你也不配知道。”
“你!”赫连华裳几乎下一刻就要出手,可她还算理智的控制住自己。眼下要是动手了,父王肯定生气,再加上自己把斋戒偷偷带出来的事,难免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后,她随手将斋戒扔到一旁,侍女见此,立马上去捧起来,这可是昭门的镇门剑啊,她家主子怎么敢这样扔呢。
“皇姐,我们好歹姐妹一场,我这么会伤你呢。”她笑着,眼神里却透露着警告,“只要你别威胁父王,什么都好说。”
“父王有你这条走狗倒是他的福气。”
“你别不知好歹!”赫连华裳猛的站了起身,狠狠的在她的腹部踹了一脚。她虽然不是什么修行之人,但也实在昭门里面长大,力气自然是吧不用说。
赫连嫣被踹得头晕眼花,片刻回过神来后,她依旧是明艳的笑了笑,吐出一口鲜血,说:“皇妹开心了吗?要不要再来一脚?”
只要对方敢过来,她没被禁锢住的双脚可以轻而易举的反踹回去。不过这次赫连华裳学聪明了,她没有回答,只是轻哼一声,打算离开了。
“噗嗤,这么快就回去啊,皇姐看你方才杀人的样子还以为你终于有点胆子了呢,没想到现在看起来,还是像条没有用的走狗呀,要不要皇姐,唔——”
她盯着那把刺穿自己腹部的斋戒,腥红的血液沿着剑端滑落在地上,溅开一朵朵血花。此刻,赫连嫣狰狞的脸上莫名浮现出一抹笑意。
寒冬的清晨冰冷刺骨,王离和江执月特地雇了一个马夫,两人则坐在马车里。此次他们直接横跨楚州,赶路的时间也可以缩小一点,窗外一片雪白,看起来倒是孤寂。
他们是第二日的夜里抵达的檀城,这座繁华的城镇里灯火通明,路边小贩聚集,客栈沿路都是。
三天内把林挽庸带回去是不可能的,因为光是一来一回的路程也需要四整天,所以他们出发前还特起向宗赫之请了假。
初七是弟子返院的时间,也是一年内最为忙碌的时间。他们必须把所有弟子的资料整理一遍,然后对比去年的资料,清理出没有返院的弟子。修行之人变故多,许多弟子回家过个年,死的死残的残,亦或者家里人不允许再来的情况都有。
他俩这次出来,倒也刚好避开了忙碌,可不得好好庆祝。
王离带着江执月来到一家当地的菜馆子吃晚膳,檀城的美食一直以来也都很不错,不过江执月无心于此,只是问:“怎么才能找到林挽庸?”
“先混进去呗。”
一般这种小门派的人员登记没有大门派仔细,只要是抢套学服来,就轻而易举的进去了。
到时候随意打听就好。
可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今日正是初六,太阁的弟子也都回家过年了,也不质量林挽庸还在不在门内。
江执月在太阁附近徘徊几圈,就见有三名穿着太阁学服的弟子走过来。她心生一计,拉着王离就走到远处的一个没人的巷子。
“干嘛?”王离任由她来着,也不知自家小师妹在搞什么鬼。
江执月让他坐在树底下,解释说:“这大街上不好动手,你装作受伤,我去把人引过来。”
王离环顾四周,这里处在角落,的确好下手,于是便叮嘱道:“小心点,这附近除了太阁弟子,还有杏林酒庄的弟子。”
“嗯。”她应声后,朝着那三名弟子走去。
太阁的三名弟子刚准备回门内,就见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拦住他们的去路,来者杏眼灵动,唇红齿白,倒是个小美人。
“你们是太阁的弟子吗?”江执月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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