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疼……”江执月闷哼一声,吃痛的捂住后脑勺。恍惚中有一手双把自己直接提起来,她缓缓眯起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王离的怀抱。
对方又好气又好笑的替她清理掉发丝上的杂草,嘴里还不忘嫌弃说:“突然发现你不是装傻,而是真傻。”
“你猜真傻!”江执月轻哼一声,极其不满意的挣脱开来。回过头后,她发现君默和楚箫两人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己,便又开口说道,“看什么看!这只是个失误!”
“是是是,我们江小师妹怎么会是一个磕到就喊疼的女娃娃呢。”君默憋着笑意调笑道。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江执月回想起自己方才下意识的喊出的一个疼字,微微羞红了脸。忽然,她咬牙切齿的扑向笑得花枝烂颤的君默,眼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江执月两手掐住她的脖子,低声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掐死你个小垃圾。”
被扑懵的君默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她脑袋搁在了俞景虚的大腿上,整个人呈现出躺着的姿势,而江执月站在身边,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咳咳——”君默干咳几声,企图坐起来反推开对方,却发现江执月的力气意外的大,她根本动弹不得,于是后知后觉的开始求情:“推你的是那小鬼,你找她去呀!”
闻之,江执月并没有松开手,而是恶狠狠的问:“谁是女娃娃?”
“我我我,你是江女侠怎么样?”君默连声解释,“大姐,这边都是外人,你可别暴露了。”
话音刚落,江执月才反应过来,眼下两边是赫连家和药司冢的人,差点就暴露了。她立马松开手,又屁颠颠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君默得救了,自然也就缓缓坐起身来。倏然,她的正对面传来一阵陶瓷破碎的声音,和渐过来碎片,吓得君默又摔回了俞景虚的腿上。
她比江执月幸运,至少俞景虚的腿是软的,地面是硬的。
那破碎声吸引了四周的目光,江执月愣愣的回过头,只见酒席上,赫连华裳一脸怒气的盯着赫连子芮,两人皆是不语,可眼神中自然带着火药味。
半晌,赫连裕忽然开口道:“都坐下!”
这两个锋芒相对的人才坐回位置上,眼下是赫连嫣大喜的日子,没想到赫连家还来这一出,江执月看在眼里,目光移向渐行渐远的花轿。
按照俞家婚俗,拜天地过后就是新郎官敬酒。
“他们这是怎么了?”君默从俞景虚腿上起来后,第一句话就这么问。
“不合吧。”想着方才前来的一行人中没有赫连子芮,应当是有什么理由。这时候作为知情者的楚箫就站了出来,压低声音道:“赫连子芮是赫连嫣的人。”
难怪,众人想来,赫连华裳对赫连嫣动手,估摸着也是知道了巫鬼是出自赫连嫣之手,毕竟那日在山庙,她可是差点死在巫鬼手中。
一刻钟后,俞修年身着红嫁袍走了过来,他方才对赫连家敬了酒,眼下就是终南山了。王离首先站起来,端着酒杯笑道:“恭喜俞道长了。”
“是我要感谢各位赏脸。”说着,他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王离也喝了,紧接着是俞景虚和君默,楚而箫看起来年纪尚小,不必喝酒。只剩江执月了,她滴酒不能沾的人,平日里的宴席上都逃了过去,可这次是俞修年亲自敬酒,想逃也难逃。
“江姑娘是不给在下面子吗?”他虽是笑着说出这句话,可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刺尖儿。
场面陷入僵局,正当王离要出手制止的时候,江执月竟然举起酒杯,傻乎乎朝对方笑了笑,说:“不是哦,我只是想祝俞道长和殿下百年好合呀。”语毕,她讲酒杯里酒水一滴不漏的送到肚子里了。
俞修年见状,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他又看向俞景虚,爽快道:“景虚,你可要好好照顾这些贵客啊。”
他将贵客二字咬得很清楚,似乎是在嘲弄谁一般。
“阴阳怪气。”君默不轻不重的吐出这四个字,当然,还没走远的俞修年一定有听到。
刚喝完酒,江执月的脑袋就有些晕晕沉沉的,她暗骂一声后,就松软的趴在桌子上。君默见此,诧异的说道:“不是吧,这就醉啦?”
她虽没有见过江执月喝酒,但也的确没有想到此人酒品这么差,一杯方才下肚,对方似乎就有一点站不稳的意味。
“没有……”她有气无力道。
“酒宴还有多久?”王离给江执月拿了一个梨,让她先吃着提提神。
思索片刻,俞景虚回答说:“要等赫连家的人先离席。”
终南山虽贵为五门派之一,但上头还有一个赫连家,离席是要分先后的,地位越高就可以越先离席,地位越低就要等到其他人都走完才能走。君默见江执月脸颊潮红,就知道她撑不了多久,可在这种重要酒席上喝醉是极其失礼的一件事,所以必须将她先送回去。
可赫连家不走,谁敢动身?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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