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追那个模糊的身影,可是越追越远,好像明明就近在咫尺,却永远够不着的感觉。
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在心间泛起。
犹如那湖面上一缕浮萍那般漂浮不定。
突然画面一转。
一个纤瘦的身躯,像一个断了弦的风筝。
彭的一声!
躺在坚硬又冰冷的地上,那鲜红的液体像一条河流分叉出多个支流,从额头,脸颊,脖子以至那一袭藕色青衣襦裙。
嘀嗒…嘀嗒!
地上,毅然出现了一抹鲜红。
天地之间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气氛十分诡异,只听那滴答的声音。
“小…小鸥!”
白萱尔美眸微微睁大,眼底满满都是错愕,身子顿时一僵。
“不!不是这样的,小鸥你怎么会死?”撕心裂肺地喊道。
此时的她面露痛苦之色,内心早就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连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迈出的腿好似被灌了铅那般沉重。
那张俏颜上如纸张般苍白,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颤动。
不知不觉中,泪花划过她的脸颊。
狭长的凤眸之中水雾朦胧一片,一颗颗如豆大的泪珠,滴在她白嫩的手背上。
对不起,小鸥,是我连累了你。
沉浸于痛苦之中的她,早已瘫软在冰冷又坚硬的地上。
白萱尔不敢看女子,不是怕她死相有多么的恐怖,而是怕女子会怪她…
“白姑娘…”
白萱尔抬起眼眸,她擦了擦眼角上的泪痕。
一个纤瘦的女子就现在不远处,那藕色青衣襦裙的颜色由浅变深,女子圆圆的脸蛋上那两个可爱的小米窝若隐若现,那双灵动的眼眸闪着一丝水雾,嘴里还挂着一抹浅笑。
“白姑娘…”
她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想触摸近在咫尺的女子,然而却是抓了空…
“白姑娘…白姑娘?”
浅蓝色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少女。她微微紧闭着双眸,长且翘的羽睫一闪一闪的,犹如展翅欲飞的蝶。眉宇之间带着一丝愁色,在肤如凝脂之下,脸色变得越发惨白。
眼角隐隐有划过一些泪痕,似乎是刚哭过的。
嘴里喃喃自语道,不…不要之类的话。
“怎么…白姑娘还没有醒没?”
一个少年手中端着一盆清水,面露担忧之色,他瞧了瞧,在床榻上躺着一个昏睡不醒的人儿,才把一盆清水放在一旁。
女子穿着一身粉色锦衣襦裙,圆圆的脸蛋上,一片愁容之色。她捏干了白巾布,才小心翼翼地在少女光洁的额头轻轻地擦拭,一遍又一遍,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没有…她刚刚一直在发高烧,现在才有些好转。”
“大夫怎么说?”
少年长得十分英气,皮肤是小麦色的。身材很高大,一身蓝色锦衣长袍穿在他身上,修衬出他那修长又挺拔的身躯。
那双炯炯有神眼眸,隐约闪过一抹担忧。
小鸥见他如此上心,也如实告知。
“大夫已经开过药方了,说是只要过了今晚,高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要不…我在去打点些冷水来?”
沐春脸上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白姑娘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哎…哟!”他太过激动了,导致自己牵扯到刚刚缝好了的伤口。
沐春英俊的脸上微微泛白,额头上似乎冒出豆大般的冷汗,不禁让他倒吸一口气。
“你怎么了?”
小鸥微微抬起眼眸,正好看见他那苍白如纸的脸。
她拍了一下脑门,突然恍然大悟道,“我…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居然还叫你去打水!”
暗暗鄙弃自己的木头脑袋,自己真是太担心白萱尔,才会没注意到,沐春的情况。
“没关系…我早已习惯了,这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沐春腼腆一笑,小麦色的肌肤上似乎有些微红。
“你还是去休息吧!我先在这守着就好!”
毕竟受了伤,熬夜始终是伤身的。
小鸥对他下了逐客令,沐春知道她是好意,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离开的时候,默默地看了女子一眼。
书房内,灯火一片通明。
然,书房里的气氛十分安静,连窗外那些螟虫鸟兽低低的鸣叫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身穿一袭黑色锦衣长袍的男人,端正的坐在楠木椅子上。
烛光在风中摇曳,淡淡的光晕洒在男人清秀的脸上,依旧掩饰不住男人阴沉的脸色。那暗金色的云纹从领口蔓延至宽大的袖口,巧妙地修饰了男人修长挺拔的身材,那股清贵之气若有若无。
对上他那冰冷的眼眸。
那眼神就犹如一个来自地狱里的恶魔盯上了那般,令人毛骨悚然。
身上那股清冽之气越发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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