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说到气愤处把桌子拍得哐哐作响,义愤填膺的她生生把手心都拍红肿了。
江雪刚想喊疼,瞥见曾傲云和李元凯满目崇拜的看着自己,猛然间想起自己是个大老爷们儿,古代的一家之主顶梁大柱子。
她这个大柱子怎么能在老婆儿子面前显露出脆弱的一面,江雪反应过来及时刹车,摆出气到说不出话的样子来。
不能怪江雪发火,这李江易一家实在太让人生气了,依附着侯府不夹起尾巴做人,反倒横行霸道,欺负侯府的正经主子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要不是李江学愿意庇佑他们,他们连个屁都不是,一家子奸懒馋滑,日子能干好过到哪里去?
可你再看看李江易一家的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是他们的,李江学就是个管家。
李江学也是个糊涂东西,李江易被惯成今天这幅样子,老候爵夫人首当其冲,可李江学功劳也不小。
要不是李江学一味包容忍让,因着那份莫须有的愧疚由着李江易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李江易说不定还不会长歪了。
袭爵的规矩是沣朝律法所定,李江学身为嫡长子,承袭爵位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又不是抢了李江易的。
投胎也是个技术活,谁让李江易晚出生了几年。
之前昌平候府照顾李江易一家够多了,往后他们要再想仗着侯府的名头在外面横行霸道,或者凭借袭爵之事压榨江雪,那江雪只能送李江易四个大字。
给老子滚!
“夫人,元凯上书院的事,还希望你多操劳,等李江易和柳银霜来闹,你无需说话,躲在为夫后面就好。”
江雪对着眼睫毛挂着泪珠的曾傲云拍了拍胸膛,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泪:“好好的哭什么,我知道你这几年受了委屈,以后为夫会加倍补偿你的。”
曾傲云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等来丈夫向着她的一天。
她多少次夜里做噩梦惊醒,梦见哪怕是死后到了地下,李江易一家还紧紧巴着他们,如同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而丈夫嘴巴一张一合,说的还是要她忍让。
如今,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丈夫总算是有了开窍的迹象了。
曾傲云揩了揩泪,哽咽道:“没有,侯爷放心,我定会将此事置办的漂漂亮亮的,弟弟弟妹那,就辛苦侯爷应对了。”
江雪点了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李江学欠了妻儿太多,连累他们为了李江学莫名其妙的责任,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罢了,以后慢慢还吧。
“爹爹,娘,哥哥,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清脆的童音响起,扎着总角辫身穿粉色衣衫的小团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迈着小短腿往屋里走来,扎头发的黄色丝带缀着几颗小铃铛,走起路来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个四岁的小娃娃是昌平侯府的嫡长女,李江学的女儿李静娴,李江学死时她才十岁。
江雪弯腰将李静娴抱在腿上,语气温柔:“静娴午觉睡醒了,口渴吗?可要喝些牛乳茶?”
四岁的孩子哪里受得了美食诱惑,李静娴点头到银铃叮当乱响,把曾傲云和李元凯逗得发笑,总算是缓和了刚才有些沉重的气氛。
江雪揉了揉李静娴的脑袋,抱着她起身去了厢房,还不忘招呼曾傲云和李元凯:“愣着做什么,一起去用些点心啊,我估摸着一会儿李江易和柳银霜就要来了,不垫垫肚子哪里有功夫打发他。”
“啊,哎,这就来。”
曾傲云赶紧收拾起了账本,拉着李元凯跟了上去,看着前面小声哄着女儿的丈夫,曾傲云没出息的鼻头一酸,这才是她梦想中一家人的样子。
李静娴今日很开心,爹爹一直往她的碟子里夹好吃的点心,还问想不想放风筝,等过两天有空了,就带她放风筝去。
比起以前只会要她让着雪卉姐姐的爹爹,李静娴更喜欢今天这个爹爹,可是她还没有开心多久,那个讨厌的叔父和婶娘就又来了,也不知这一次又是来要什么东西。
“哟,大哥大嫂吃着呢,吃的什么好东西,怎么没往我们院子里送一份儿?”
李江易背着手跟个下乡视察的领导一样,柳银霜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也是责备着江雪他们不该吃独食。
江雪搁下筷子,没忙着招待李江易二人,冲着李元凯沉声道:“元凯,带你妹妹去后院温书。”
李元凯听话地站起来拉住了李静娴的手,对李江易和柳银霜礼貌道:“叔父婶娘,我和妹妹先告退了。”
李江易哼了一声算是答应,柳银霜笑了笑没说话,二人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李江易还翘起了二郎腿。
柳银霜轻咳一声,李江易立即开口道:“大哥,你考虑好没有,不是做弟弟的心急,晗昱可还等着上书院呢。”
江雪端起茶杯,将杯沿的茶叶吹来,慢慢地喝上一口,瞟见李江易和柳银霜伸长了脖子等着她的回答,存心要逗一逗他们,不渴也愣是把茶水给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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