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任长庆扶着下了马车,一踏进脍炙楼的大门就有人迎了上来,“贵人请跟小的来。”
杨绯辞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大堂里坐着的人。
“公子,您等的人到了。”
太子亲自将门打开,递给小二一定碎银子,“我们有事相商,不要菜也不要点心。”
“是。”
杨绯辞拍了长庆的手一下,便提步走了进去。
“孤以为郡主不敢见孤。”太子见她坐下就开口。
杨绯辞淡淡的望向他,眸子里藏着浅浅的不屑,“殿下说笑了,自古只有杀人者不敢见受害者的家属,哪有臣妇这受害者不敢见你的道理。”
“郡主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太子并没有动怒,相反对待她如对待对年未见的老友。
杨绯辞顺手将帷帽放在桌子上,“殿下让人传话见臣妇,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么几句话的吧?”
“自然不是,孤听闻方婉清出殡那日郡主去了?”
杨绯辞嘴角微微上扬,虽是笑着却没有丝毫笑意,“方小姐出殡那日本郡主去送了,难不成殿下觉得臣妇不可以去。”
“自然不是,方家人都没阻止郡主,孤又有什么资格置喙。”太子摇头,“只是据孤所知的是郡主与方婉清并无交集,那么为何又多此一举呢?”
“是没什么交集,但是镇南王府刚连死了四人,方小姐又出了这种意外,本郡主自是觉得与方家是同病相怜。”杨绯辞眉心微低,略带愁容的说道。
太子刹那间冷意偏飞,“那么你为何将杨玉簌之死推到孤的头上。”
杨绯辞微微意外又带着迷茫的看着他,“殿下此言何意,二姐姐本就是殿下所杀,怎么就成了臣妇栽赃的?”
“杨绯辞,这里没别人,就你我二人,你不必做出这幅样子。”太子唇角定格一抹冷笑。
杨绯辞手里的手绢甩了甩,“殿下离臣妇远些,不然臣妇可要喊人啦。”
太子皱眉,“好杨玉簌之事你不承认也无妨,那么告诉孤,你为什么要杀方婉清。”
“殿下莫不是还没睡醒?”杨绯辞凝视他好一会儿这才冷冷的说道,“如殿下先前所言,臣妇与方小姐素无交集,为什么要杀她?”
“孤也想知道。”
杨绯辞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黑瞳里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刚刚是二姐姐,现在又是方小姐,殿下你莫不是杀了方小姐然后又想跟所有人说是臣妇杀的栽污给你的吧。”
“你胡说什么。”太子没想到她会倒打一耙,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随着他的动作,杨绯辞脚勾着一旁的凳子将它勾倒,随即人也倒了下去,“啊。”
太子蒙了,但被杨绯辞坑过那么多次的他下意识就要跑,刚打开窗门就被推开了。
“天哪,太子殿下,你为什么又打我们家郡主?”长庆夸张的大喊,随即小跑上前将杨绯辞扶起。
其他人本就听到动静打开房门,听到太子殿下便纷纷跑了出来。
一个年轻的男子蹙着眉,不满的看了准备逃跑的太子,随即走上前,“御史台言之必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头疼,怎么遇到了御史台的人,还是这不怕死的言之必。
“不知这位郡主是哪家府上的?”言之必看着倒在地上柔弱无依的主仆二人。
长庆抱着杨绯辞,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奴婢见过言大人,我家郡主是镇南郡主。”
“天哪,镇南郡主,那不是镇南王府的郡主吗?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打她?”
“谁知道呢,这位郡主本就是靠着父兄的战功这才被封的郡主爵位,现在镇南王和世子都被南蛮子杀了,这位郡主没了依仗自然就成了太子的出气筒。”
“太子殿下,我家郡主不答应您的事,您就打她,如果不是在这里您是不是又要像上次一样杀了她。”长庆呜呜的哭着,好不伤心。
言之必朝着杨绯辞拱手行礼,“下官见过镇南郡主,郡主放心,尽管镇南王和世子不在了,也没有谁能随意的侮辱英烈的后代。”
“是啊,镇南王父子那是保护百姓的大英雄,他们尸骨未寒呢郡主这么一个弱女子就被人欺负,也不怕镇南王父子半夜去找他算账。”
门外的百姓纷纷跟着议论。
杨绯辞被长庆扶着站起身,双手置于小腹前朝着言之必以及门外的人行了一礼,“绯辞谢过诸位的仗义执言,阿爹常说他上场杀敌为的是不让身后的百姓因战火无家可归,今日绯辞也受到了阿爹所护之人的相互,感激不尽。”
看着杨绯辞脸上那一个巴掌印,再加上她的作为,所有人心中的天平再次朝她这边倾斜。
“郡主放心,咱们这就去大理寺为郡主讨一份公道。”
话落门外的百姓就都纷纷离开,显然就是要去给她讨公道了。
“郡主莫惧,下官陪着郡主去大理寺。”言之必轻声说道。
“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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