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下的众人不敢言语。
萧慕寒便冷声道:“王坦,江陵,你们俩上前来。”
俩人出列。
萧慕寒又道:“不如就由你们来说说这件事的看法?”
王坦低垂着头,江陵神色复杂。
“王坦,你先说。”
王坦胆寒道:“王爷,这都是些不经之谈。”
“既然你知是不经之谈,那身为军中副统帅,你便是放任言论传播?”
“王爷。”王坦一脸委屈,“这众口悠悠,臣实在无力啊。”
“无力!”萧慕寒冷哼,“我看你不是无力,是无能!”
王坦低下头,一脸寒颤。
萧慕寒又傲视江陵,“江陵,你身为此次舆论的主角,可有什么要说的?”
江陵挺直了脊背道:“臣一直相信一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萧慕寒勾唇冷笑:“好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可知我军现在身处的局势?”
江陵垂头。
萧慕寒一双冷眸扫向台下的人,所到之处,冰寒三尺。
他冷着脸道:“我们前方是谁?是尤琼国虎视眈眈的豺狼,你们不想着怎么御敌,却在营地散播自己将领的谣言!”
众人在萧慕寒的逼视下低下头。
萧慕寒又冷声逼问:“谣言从何而起,是谁散播!”
众人无言。
易穆站在萧慕寒的后方,心里鄙视他,大话说的冠冕堂皇的,她不信他真的能找出散播江陵谣言的人,
因为易穆心里认为,散播谣言的幕后主使就是萧慕寒,他还能把自己揪出来吗?
“王平。”
“爷。”
“你可知这散播谣言的人是谁?”
易穆眼睛盯着王平,心里隐隐期待他会怎么回答萧慕寒的话。
王平中气十足道:“爷,左将军仝程虎麾下有一骑兵队长,叫吕平。吕平的父亲叫吕寺方,十三年前先礼部尚书江峰曾在岭南任镇守军参领,吕寺方在其麾下任副参领。当时岭南一代山匪猖獗,江峰率兵剿匪,大获全胜,皇上下旨赏赐,封他为副都统。此后,江峰官运一路亨通。”
王平的话在人群中引起小异动。
王平又接着道:“而时任副参领的吕寺方,被调离岭南,许是不甘江峰升官,他一直郁郁寡欢,三年前,客死异乡。”
萧慕寒冷眸扫向江陵,“此事,你可知?”
江陵皱眉:“下官幼年时,家父确在岭南任过职。记忆中,确实有一吕姓男子为家父的副手。”
萧慕寒冷声道:“上司升职,作为下属心生不甘,那想必这个吕寺方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萧慕寒的话刚落音,便听到人群中有一人大喊:“我父亲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声音是从左将军仝程虎的阵队中传来的,人群自动散开,一人脱颖而出。
萧慕寒冷视他:“你就是吕平。”
吕平脊背挺得笔直,竟不惧萧慕寒的冷视,一脸凛然道:“我父亲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是江峰这个卑鄙小人夺了我父亲的功劳,当做他升官的契机。父亲找他理论,他竟陷害我父亲在剿匪时当逃兵,他将父亲调离岭南,降为小小的城门官!我父亲不甘心看着他一步步升官,却苦无他法,最终父亲客死异乡,冤屈也不得伸。”
吕平刚说完,江陵站出来高声辩驳:“你胡说,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吕平冷嘲:“你父亲是不是这样的人,你回去亲自问江峰老贼便自然知晓!”
江陵怒火中烧:“你胡说!”
吕平冷哼:“你当然不会承认,就像今天这样,你依靠江峰的庇护当上边防统领,不也是不承认吗?”
“你!”江陵正欲反驳,萧慕寒开口了。
他一脸寒霜,冷视着吕平:“所以这几日的蜚言,是你散播的。”
吕平咬牙强迫自己直视萧慕寒的眼睛,“这不是蜚言,这是事实。”
萧慕寒冷笑:“就算是事实,你可知战前妄议主帅,在慕华,是什么罪?你又可知,因为你散播的言论,军中士气低沉。若是今日尤琼国来战,你们拿什么战?拿着对自己主帅的质疑?”
吕平迫于萧慕寒眼神的压力,身子开始微微颤抖,他强咬着牙,却回答不出萧慕寒的话。
易穆则在心里暗自佩服吕平,能在萧慕寒可以杀死人的眼神中撑着,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萧慕寒又道:“你说你父亲吕寺方有冤无处申,本王同情你。可这并不是你扰乱军心的借口和理由!你战前扰乱军心,本该是死罪,本王念你一片孝心,为父伸冤,可饶你一死。”
萧慕寒稍作停顿,接着道:吕平,你说你父亲无处伸冤,郁结而死,几日本王便给你一个伸冤的机会。”
吕平大喜:“谢王爷!”
萧慕寒冷哼:“先别谢本王,虽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来人,将吕平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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