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夕听得很认真,忽地一笑,“阿信,你当我今天才认识你么?你会为了那些娼妓贵妾之死去追查一种媚毒的来源?”这个时代,女奴的地位连家畜都不如,谁会在意那些人的生死?
风信狰狞地扑过来,作势要掐住她的脖子,卓夕本来要一掌击向她,想到她肚子里的宝宝,只好生生收住手势,改为捏她的脸,“这世上若还有人能命令你,那只有侯爷。说,是不是侯爷让你去查的?”
风信拍开她的手,双手捂脸,“你不要那么聪明好不好?真的太丢脸了。”她想了想又抬起脸来,“凭什么我一个人丢脸?要丢一起丢。好,我告诉你,就是他派我去的。他说,上次见你在护陵山庄中了若无香,怀疑此香来源与太子枬有关,便让我顺便收集证据。”
卓夕奇道,“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风信噎了一下,“若干年前,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到凉州,身陷万沙城,因遭身边人出卖,双双中了此毒。差点就……好在子然及时替我们找到了解药,才算逃过一劫。所以,我们两个,对此香特别敏感。谁知我居然能中第二次,你说,我是不是够丢脸?”
“原来如此。今日在宫内吴太医说你曾中过此毒并服过解药,是以对昭德寝殿内的若无香具有抵抗能力。”
“不,事实上,如果以解药解的毒,毒素是不会残留在体内的,第二次依然会中毒。反而是另一种解毒方法,会催化体内的毒素转变成另一种毒素,才能抵抗若无香。但是……”
卓夕一颗心又被提起来,“但是什么?”
她扶摸着肚子,“女子中此毒若与男子行房,毒素虽解,但体质会变得敏感无比,媚骨如酥,稍一挑拨便饥/渴难奈,因此而特别容易导致不孕或滑胎。你知道的,不仅男子有精血,女子也一样有阴精,精血损耗过大,便易不寿。”
卓夕心疼地抱着她,“原来如此。对不起,当日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才……”
风信眨眨湿润的眼,“当日我知道自己若无解药,便有可能血尽而亡。但当时我真是这么想的,宁可死,也不愿变成一个易被撩拨的娼妇。虽然此前我从未想过这辈子会嫁人生孩子,但是一想到,这个孩子有可能是我今生唯一的孩子,自己又侥幸活了下来,便不能辜负这上天给我安排的命运。”
原来如此,卓夕拥紧了她。她可以想象,生性高傲洒脱的风信公子,身中若无香之后,宁死也不愿与男人行房来保全性命的心情。如今,她所有女性的一面,怕都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吧?雌性激素一旦暴发,哪个女人能抵挡这汹涌而来的温柔母性?
临岳阁内,璟沅踏进大厅,间容本背对着门口的身体转过来。
“哟,原来是藤莒太子驾到,有失远迎。”
璟沅坐到主座上,子然正端来茶盏。间容,不,现在叫殷容,立马接过来,两手恭敬捧到璟沅面前,又单膝跪下,却立时察觉到周边空气有所异动,他抬起手做了个手势,接着马上说,“主子,对不起。”
“你已解除护卫之职,本侯当不起你主子二字。何况你现在贵为一国太子,快起来吧。”
殷容没动,璟沅朝子然示意,子然才走过去说,“太子殿下,您还是先起来吧。”他用了大力才扶起他。
殷容知道过去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看着子然惨然道,“子然,连你也……”
“殿下,”子然恭身行礼,“虽然不知道您为何隐姓埋名藏身于此,但子然仍希望,那矿山中的技术乃勿凉机密。如若你仍念着往日旧情,不要陷侯爷于不义。”一旦机密泄露,璟沅必背上叛国的罪名。
殷容双目圆睁,大怒,“你当我是卖主求荣的小人?!”
“如今本侯已不是你的主,你若要以此秘技获得国主的信任,在藤莒站稳脚跟,以你的立场,确是无可厚非。”璟沅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爷,”殷容唤了一声,又改口道,“侯爷,容自小蒙您教导,受您大恩。虽然上个月才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世,虽经诸多挣扎,但为了风儿,不得已接受这太子之位,日后恐将无法再侍奉您左右。不管将来如何,容绝不会做出有损侯爷分毫的事。”
璟沅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太子尚未以正式国礼参拜王上,却先行驾临广安侯府,就不怕惹朝上非议?”这种事情,传到多疑的王上耳中,分分钟可以假想出通敌的罪名。
“本太子仪仗已先行回到驿站。若是真有人能寻得些许踪迹,只能说是太子妃念旧前来侯府小住,本太子为追寻太子妃,不得已在侯府中停留。”
子然放了下心,以他的身手,和风信的身手,要不被人察觉应该不是难事。
璟沅放下茶杯,似笑非笑,“既如此,你到我临岳阁做什么?你的太子妃可是住在荷风堂里。”
殷容躇踌道,“爷,我刚刚见到她进了芙蓉居。小的知道芙蓉居是……所以没敢进去……”
不知不觉他又恢复了原来的称谓。
璟沅咳了一声,又问道,“你预备将阿信如何?虽
>>>点击查看《药王皇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