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议政殿上下来,回到上书房,准备歇一口气就摆驾宁安宫的璟沅,得知了春晚被派过来当差的原由。他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一个月前宁安宫的禁令他是知道的,彼时他不在宫中,既无人执行也无人阻止,大家都以为王后娘娘不过是说说罢了。
昨晚他也是委实回来太晚,又实在想念她,才禁不住过去抱着她睡了一会儿。
眼下看来,他要再进宁安宫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只略一思忖,大手一挥,春晚就成了紫宸殿的掌事宫女。
所有在紫宸殿上书房外当差的太监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新王从来不要宫女近身服侍,所有贴身事务除了王后,便是太监服侍。
唯有五河老神在在,一面笑容满面地向春晚道贺,一面吩咐小太监带她下去领掌事姑姑的对牌。
春晚却不敢就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面露难色,“王上,王后娘娘若是得知,只怕更要不快了……还是请王上收回成命吧!”
璟沅闻言却道,“就冲你这句话,你便安心随他去吧。”
璟沅沉下脸来。
五河大气不敢出。
等闲上书房也是无人敢进的。但一般子然都会在王上身边随时候叫,今儿怎的一下朝就没了人影……五河心里直犯嘀咕……
璟沅突然间问,“五河,在你眼中,王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五河大滴的汗落下,苦着一张脸道,“王上,奴才,奴才也就侍候过您这几个月。奴才连您都不甚了解,又怎能得知王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抬眼瞟见王上脸色阴沉,眼睛一转,连忙又道,“奴才瞧着,王后娘娘母仪天下,自是端庄大方、进退有度……”
“进退有度……”璟沅眼前一亮,抬头问他,“刚刚春晚说什么来着?王后娘娘正在会见平阳伯太夫人与夫人?”
五河满脸是笑地点点头,“正是。”
璟沅立刻站起身来,整整衣冠,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既是祖母和岳母来了,寡人怎么说也要去拜见一下不是?”
五河忙上来拍马屁,“王上说得极是……”
璟沅志得意满地出了驾,朝宁安宫行去。
到了宁安宫门口,五河大老远就让人甩了鞭,又派人去宁安宫门前先报了。
待他们一行到了门口,五河正要高喊一声“王上驾到——”时,发现宁安宫门前静悄悄无一丝动静。
他不由看了一眼鸾轿上的璟沅,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仍是硬着头皮对着厚实的宫门高喊:“王上驾到——”喊了一遍,没有动静,又颤抖着声音高喊了第二遍。
往日伺候先王的时候,哪个不是早就大门大开恭迎圣驾?对着宫门连喊两遍圣驾到来却无动静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旁边一个小太监机灵地上前喝道:“今儿是哪个当值的!耳朵都聋了不成?!”说完他小声地上去敲了敲门,“哪位哥哥姐姐出来应个声儿?”
一个声音颤抖着说,“求王上恕罪,奴婢实在不敢再惹娘娘生气!”
璟沅挑了挑眉。这宫女倒是机灵。
小太监立刻喝到:“春蓝!我听出你的声儿了!还不快快开门,圣驾在此,你敢抗旨不成?!”
里边又没声音了……
小太监见威吓无用,又求道,“春蓝姐姐,王上说了,不开门也罢了,只求您递个东西进去给娘娘。你且先开开门。”
里边沉默一瞬,倒是慢慢开了一条门缝。一只手伸出来。
小太监不敢拽她,却是用力把门朝里一推,一张俏脸露出来。
那个叫春蓝的宫女一见王上就在面前,吓得脸色惨白,也顾不得关门,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璟沅脸色沉沉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底的怒意升起。
他跳下鸾轿,大步推开门就朝里走。他倒是要看看,这里面有哪个真的敢拦他?!
三步两步,就走到了正殿紧闭的门前。
春蓝吓得急忙跑到前面去,却一思考,咬了咬牙,原本要拦他的手臂却硬生生转了个方向,朝内里大力推开了正殿的门。
五河在后面亡羊补牢地喊,“王上驾到——”
里面的人纷纷立起身来,伏地跪拜。
只有卓夕坐在椅子上,并没拿正眼瞧他。
他肺都要气炸了。
春暖被赶到紫宸宫,本就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五河说她“进退有度”,他想着当着娘家人的面儿,她怎么也要给自己两分薄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两人有了不快?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重点是,他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啊?他千里迢迢取了镇魂血玉给她压惊,就换得她这一副不理不睬?
虽是这么怒意从生,但在她娘家人面前,却不得不给她面子,硬生生按下心底的怒气,温声道,“祖母、岳母,还有两位姐姐,快快请起。”
她们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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