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他便试探着问,“桦儿,皇上他……待人可亲厚?”
璟桦笑开,“自然是亲厚的。否则,怎会任由我在君瑶城胡来?任由王忠带着八万军士在藤莒边境耀武扬威?”亲厚的意思就是信任,若非信任,怎会放心把那铁炮神器交由手握重兵的将军执掌?
璟?的心定了定,忽又想起今日的亲事来,“你怎的,突然如此着急?前几日不是哼哼着要带着聘礼回京都……?”突然就要母亲去议亲,而且隔日就去催妆,后日便返程?
璟桦居然红了红脸, “实话告诉二堂哥,我发现,那未婚妻子便是我的心上人!”
“什么?你原在京都居然真的有个心上人?”当日他还以为璟桦只是随口一说。
“自然是有的,否则为何我之前别扭如斯?!初一那日到迎客楼听戏,才发现那刘三小姐便是我在京都偶遇的心上人!如此,我恨不得立刻就能回京都拜堂成亲!”
“哈哈哈……”璟?的笑声响彻书房。
怪不得突然对亲事那么上心,怪不得连大舅子的事也突然那么上心……
翌日,两人一早奔到军营作了交接。那十座铮亮大炮呈在眼前,看得璟?欢喜异常,恨不能立刻就去试炮。自紫桑之战神迹般的记录传遍各营之后,璟?就神往非常。如今看着这梦寐以求的神炮就直挺挺立在眼前,还有十座之多,他哪里还按捺得住?当下就把璟桦赶回了益州城,美其名曰明日要迎娶新嫁娘,今晚要好好休息。
璟桦递给了他一张签收清单,上面写着神炮十座,炮弹若干,分成铁弹三千发、油弹六千发,另有一套竹简培训教材,其他相关辅助物资若干……。
璟?二话不说签上了大名。
璟桦特意交代了一下这教材是新建军事学院新捣腾出来的行军手册,让他定要细细研读了。
璟?挥一挥手,赶苍蝇一样赶走了他。
璟桦看一眼那黑小个子队长,从善如流地走了。
那黑小个子队长名叫昌东,是神炮手中最早接受用炮训练的炮手之一。当下璟?就将其封为神炮营营长,另分十个小队,每队五人,原有的三十神炮手分到个小分队,不足的从新兵营中另选。
……
次日,璟桦换上庄重的喜服,骑上高头大马前往刘府迎亲,一路上心旷神怡。
路人的一些指指点点在他眼里已经完全不算回事。就比如那一个路人说,“哎呀呀,昨晚不知怎的,西边一直天雷滚滚,也不晓得是不是天公都看不过眼哪……”
另一个路人也答道,“是啊,那天雷我也听见了,就是光打雷不下雨啊。不知这八月旱雷,可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璟桦呵呵地笑在心里,总算知道这八卦是怎么产生的了。但凡有人的地方,就要嚼舌头。这刘家被整个益州城笑了三十年,刘家又无人出来申辩或惩处,自然在众人心里笑成了习惯,遇上些什么事都要牵扯一番。
不过也许是这天雷引发的副作用,刘家人生怕出什么妖娥子,竟然迎亲也没出什么难题,顺利地就按程序迎了新嫁娘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地行着,很快就出了城。
周青按照主子爷来时的节奏,慢慢悠悠地朝前走着。
谁知骑马驰在前方的侯爷一改常态,吆喝一声,率先跑远了……
这回去的队伍,虽然没有了那神炮的辎重,但仍还有一百二十抬的嫁妆,总也有不少份量!在侯爷的催促下紧赶慢赶的,还是花了六天的时间才到京都城。
到了京都城,新娘仍是头盖盖头黑着眼被引到了出嫁前暂住的西郊别宫里。
虽然她对夫婿的长相充满了好奇心,但一直谨记“婚前不可会面”的古训,一路上倒也安之若素,老老实实地盖着盖头。此刻到了房内,贴身婢女秋依提醒她,“小姐,总算可以暂时摘下锦帕了。”
她才掀开盖头,疲惫地软倒在棉柔的锦衾上。
她总感觉这几日自己的处境似乎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日定远侯爷亲送聘礼给她带的那句话,她虽然初时深深被他说的那句话感动了,但她尚还存着一丝理智,不明白为何他要送这样一句话给自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是指自己随他到了君瑶城后,可以随心所欲,按自己的意志生活?可是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明明之前,他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不甘不愿。这可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自由,但是自由也意味着绝情。他借皇后娘娘的口送她这句话,难道是指两人婚后各过各的、互不干涉?一对夫妻甫成亲就划开楚河汉界,这难道是件好事?
这些念头缠绕着她,令她开始有些惶惶不安。这一路行来,随行的奴仆有些也是原定远侯府跟来的,尤其是侯爷的贴身小厮周青,更是对她恭敬有加,这难道不是分离的前兆?
怀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过了两日。
终于到了八月十三的正日子,她再次盛妆打扮,按品着服,登上了迎往定远侯府的喜轿。
按流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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