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胜利只差最后的一步,我对自己说。
可是,这一步,是致命的。
我们或许的确太轻敌了,又或许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大概,无论是云逸还是清道夫,都没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
他们想杀死夜歌,当然他们也可能想杀死我们。
我们和夜歌,如果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们便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大英雄夜歌,与赤血会的余党作战,最终英勇牺牲,并且在死之前击杀了赤血会的最后余孽。
接着,可以为她办一场盛大的葬礼。
这,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然而,这种可能性,我甚至想都不曾去想。
夜歌的警卫,枪就顶在我的后脑勺上。
“杀了她!”孙荇被另外两名警卫押着,却大吼道,“杀了她!我们已经到这一步了,杀了……”
话没说完,夜歌已经开枪。
孙荇的腿部中弹,单膝跪倒在地。
“唔……”
我知道中弹后的感觉,起先的感觉绝不是疼痛,而是麻木与无力,接着,是温度从体内抽离,由伤口中流出来的感觉,那比剧痛更让人觉得恐惧。
孙荇没有惨叫,他颤抖着抬起头来,说:“杀了她……”孙荇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却丝毫不愿意妥协,“快杀了她……无论生死,杀了她,我们就赢了……不能让海棠白白牺牲……”
我的枪也依然盯着夜歌的头颅。
但夜歌丝毫不惧,她似乎确信自己胜券在握。
“你如果再多嘴,我首先要做的,是杀了你!”夜歌的枪,从孙荇的腿部移到了脑门。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我死了,拉你垫背,没什么不好的……”孙荇笑道,那笑容,让他肥胖的脸,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好,那我成全你……”眼看着夜歌就要开枪。
“你等等!”我厉声说。
“你有什么要说?”夜歌瞪着我。
“真的打算一命换两命?”我咬牙看着她,问道,“你真的这么不爱惜自己好不容易争得的局面,你的名声,你的地位,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你只要对孙荇开枪,我也会扣动扳机,你是逃不掉的,任何人都不会比子弹更快。”
“你……”
“我们当然会死,也没准备活着离开。”我笑道,“我们死了,也就死了,可你不同,你死了,你到目前为止的所有努力,就彻底白费了。”
我的估计没错,夜歌依然很爱惜自己如今的一切,心有挂碍,自然就有了弱点。
她没有对孙荇开枪,咬牙切齿地问我:“你想要怎么样?”
“放了他,我和你做最后的了断。”我说。
“这绝不可能,你们知道的太多了,今天,你们都不可能从这里活着离开。”夜歌说道。
“杀了我们,很容易,你要活着离开,却很难。”我笑了笑,说。
“我愿意赌一赌!”夜歌厉声说,“看你的枪快,还是我们的枪快!”
我笑了,这一回,我竭力发出最夸张的笑声来。
“你疯了?!”夜歌的神情变了,显然有些心惊胆战。
我止住笑,说:“你怎么确定,你的警卫里,没有我们的人?”
这句话一出来,三名警卫也呆住了。
“你不觉得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么?”我接着说,“我们来的,只有两个人。海棠的确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们真的只有两个人吗?”
“你,你什么意思?”夜歌声音有些发颤,这个时候,她不由得瞥向自己的几个警卫,我能感觉到,那几名警卫也都变得不安起来,但却不敢多说什么。
“灰眸人,玫瑰杀手,你没有见到他吧?”我问。
“不可能!”夜歌叫道。
“怎么不可能?”我问道,“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在和罗森兄弟的战斗中,灰眸人只身伪装潜入对方的阵营,身上还帮着你们给的炸弹,最后,他却全身而退了。你认为,你们对易容改装的识别能力,会比那时候的赤血会强多少?”
“你……”夜歌瞪大了眼。
“我是真的啊!”
“我不是什么灰眸人!”
“我没有……”
那三名警卫,这下完全混乱了,竟都大叫起来。
与此同时,我向孙荇递了一个眼色。
孙荇立刻会意,双手突然向后肘击,夜歌反应也很快,伸手想要夺我的枪,我身形一转,躲开夜歌的攻击,随即向后开了一枪。我身后那名警卫,立刻仰倒在地。
这一枪足够准确。
与此同时,夜歌的枪也顶在了我后脑上,但我的另一只手早已经拔出了靴子侧边的匕首,向上一划,夜歌连忙收手,慌乱之间,一枪打在了旁边的立柜上,子弹从我肩膀附近擦了过去,顿时,我左肩一阵麻木,鲜血立刻流了下来。
我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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