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屋中出来的女人站在廊缘,凝视着月光下的树林,好一会儿静止不动。徐过虽然离得还远,但月色清亮,还是能看的见她一脸忧郁的表情。
她的年纪已经不轻了,大约三十出头,但一点没有肉驰色衰的样子。身材略显丰腴,近乎透明的白皙皮肤洋溢着异样的美。
她眼波转动,忽然发现了不远处的徐过,露出少许惊讶,随即就隐没在蜿蜒的长廊尽头。
看她的装束不是女中,应该是这里的主人。
徐过正在猜测着那女人的身份之际,一个侍女来到了跟前。
“大人,酒宴已备好,请您过去品用。”
徐过跟在侍女后面穿过庭院。
这个侍女颇有几分姿色,身材略显高大,但皮肤光滑细腻白嫩。她走在前面,腰部附近的隆起部分优雅地晃动。徐过看得心中发慌,赶紧移开视线,却又看见系着丝结垂在背后的黑发两侧平滑的脖颈,有点带着青色,白得没有一粒斑点。
酒宴摆在书院的厅堂上,这里宽敞气派,灯火通明。
庆福的生母操子在门前迎候,正是徐过刚才所见到的美貌少妇。
二人稍作寒暄后分宾主坐定。
酒席开始后,操子免不了对徐过又千恩万谢,徐过也不得不客气一番。
但究竟是初见,又是男女有别,谈话很快就到了尽头,显而易见的虚无感弥漫席中,二人都是默默地饮酒吃菜。
这时,一个侍女端上一个大餐盘,上面盛着一尾烤香鱼。鱼身肥厚,身上的盐烤得焦黄,引人垂涎。
“好大的香鱼啊!”徐过发出赞叹,以此来活跃一下气氛。
“这时从河中捕来的,海鱼只有咸鱼可吃,但河鱼就丰富了,鲤鱼鲫鱼鳗鱼香鱼还有鳖,尤其是香鱼,又肥又嫩,入口极佳。”操子一下子变得健谈起来,语音甜软,甚是悦耳。
这就像是一个引子,话匣打开了,二人就少了些拘谨。特别是操子,一下子变得活泛起来,开始不停地劝酒劝菜,询问一些一桥家的家常。
大概是酒的缘故,操子原本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变得红润起来,她的眼眶上显出了一圈淡淡的阴影,眼睛忽闪闪的,顾盼之间,光彩夺目。
真是个绝色女子啊!可惜是个寡妇,上面没人,简直是暴殄天物!徐过望着操子,暗暗感叹。
操子的酒越喝越多,似乎有了些醉意,说起话来有点肆无忌惮起来。
“都说一桥阁下年少英俊,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阁下的夫人真是幸福啊!”
“府上的侍女们肯定都把阁下当成了梦中情人。阁下一定是忙也忙不过来吧?”
……
徐过也不是什么好鸟,面对美色美酒,开始放肆起来。
“夫人当真是美若天仙啊!”
“夫人才是每个男人心的梦情人啊!”
……
渐渐的,二人相视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其中也多了些特别的意味。一种叫作暧昧的东西,就像水一样,无声无息地蔓延过来,悄悄地将二人淹没其间……
酒宴过后,徐过在客房中安歇下来。一天喝了两回酒,徐过睡得很香甜。
他做了一个梦。
他又回到了现代。眼前是高楼大厦,四周是穿着入时的男男女女,好多都是他所熟悉的朋友同事,这些人都手指着他在发笑。
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低头一看,自己却是一身绣有一桥家家徽的和服打扮。他向那些人走去,想要开口解释。
忽然,高楼大厦,男男女女全都消失了,代之的是一望无边的荒野。
在荒野中有个女人在缓慢地步行,是睛子?不,是下午见到的那个少女。
他往那少女追去,想加快脚步,不知怎地,膝盖僵硬得无法动弹。
“喂……”他想举手招呼,却发不出声音。
那少女仍是缓慢的步伐,却渐行渐远。
徐过欲唤无声,浑身冒汗地呻吟,挣扎中清醒过来。
屋外虫声盈耳。那鸣叫一夜的各种虫声自远处传来,渐渐高亢复杂,而后来忽然静默,就这样反反复复。
唉!是一场梦。
徐过抬手想要拭去额头渗出的冷汗,忽然感觉到屋内似乎有人。他愕然欲起时,听到微微的呼气声,是女人柔弱的叹息声。
正在此时,一只手缓缓地伸向他的额头。
徐过不及细想,出于本能,一伸手抓住了那只手的脉门,用力一掀,自己一个翻身,就将来人擒在了身下。
“啊!是夫人?”
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入徐过眼帘的是操子那张略带惊慌的俏脸。徐过赶忙将她松开。
“你好很呀!啊!好痛!”操子揉着手腕肩头,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我不知道是您,对不起!”
“不必道歉了……庆喜君!”
“呃?夫人来这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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