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乃是忠勇候的嫡孙女高柔茵!”女子急急的说。
聂歆闻言大惊,就连穆丞煜亦有几分惊讶。
忠勇候高家,是随同先祖皇帝打天下的那一批有功之人,在先祖皇帝坐稳江山后便被论功行赏,得封二等世袭忠勇候,世袭的意思很简单,便是可让其家族后人,世代沿袭这无上光荣的爵位。
至今,忠勇候已延续四代,上一代的忠勇候共有两个儿子,自古都有嫡长子承袭家业的规矩,忠勇候府自然也不例外,第四代爵位的继承人早已内定为嫡长子高斌。
许是高斌命中注定没有这个福气,四年前因病去世,又因他膝下没有儿子,忠勇候白发人送黑发人,忍痛将爵位定为自己的次子高浩,半年前忠勇候寿终正寝,他的次子高浩便将其父亲留下的袭爵文案奏请给了朝廷,朝廷审批确认无误后,三个月前才将爵位准许接替的折子发下去,那时先帝尚还在人世。
至于忠勇候的嫡孙女高柔茵,乃是嫡长子高斌唯一的女儿,一个月前中元节那天,现任忠勇候上奏,说是这位嫡亲的侄女因思念自己去世的父母亲,一时想不开跳湖自尽了,当时聂歆还曾吩咐人去忠勇候府上探望一番,还带了礼过去以示安抚。
而今明明早已死去的人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是以这种形态,在这种地方,此种震惊和不可思议,简直不是用几句话就能概括的!
穆丞煜惊讶过后,面露凝重之色,“你说你是高柔茵,可有证明?”
女子刚要点头,可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脖子后,脸上的神色慢慢衰败下来,“……小女没有证明,唯一能证明小女身份的玉佩已被贼人抢去……”
穆丞煜拧眉沉思,当初忠勇候府为了显示对高柔茵这位孤露嫡小姐的郑重和疼爱,丧礼办的很是隆重,忠勇候一职虽说早已没有实权,其势力却还在,看在它的势力和影响力的份上,穆丞煜也不得不亲自去了一趟,因是火葬,停放的棺材中只有骨灰盒和各样随葬宝物,若说玉佩,的确是有见到一枚,据说是嫡小姐从小带到大的随身之物,是以亦在随葬宝物之列,就放在棺材内的骨灰盒旁边,十分显眼。
当时并未有怀疑,可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疑点重重。
其实大周当下并不流行火葬,民间虽有,却是极少,一般只有穷苦人家负担不起丧礼的所需费用,不得已才决定火葬,条件稍高或极其富裕的人家,根本不会考虑火葬丧礼,除非是信佛,但据他所知,现任的这位忠勇候,并不是信佛之人……
虽已怀疑,穆丞煜却不动声色,“你既没有证明,胆敢自称忠勇候的嫡侄女高柔茵?”
他话音未落,却见女子反应激烈,“我没有那样杀兄杀侄的叔父!”她恨恨的道,神色间全是恨意。
穆丞煜眯起眸子,语调沉了下来,“你可知陷害官员是什么罪名?”
“我没有陷害他!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就是他害死了我父亲!”
穆丞煜怎么想聂歆不知道,但她已是相信了的,从女子充满恨意、愤怒、惊惧、还有几分无助的眼神里,她觉得女子所说的或许并不是假话。
“穆卿,不如先将她带回去,不论是真是假,此事都要调查清楚。”若是真的,那么现任的忠勇候犯得不仅仅只是伦理道德上的杀人之罪,更有欺君大罪!
穆丞煜没看她,只目光冷然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若就这么把她带进宫,万一此女别有目地,是他人派来的奸细亦或是刺客,大周和您可就危险了。”
聂歆皱着眉,虽然觉得此女是刺客的几率很小,但一时又想不出法子说服他。
“不如,先将她带到微臣的府上,不论她是不是别有目地,都不用担心她会对您不利。”穆丞煜淡淡的道。
这也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了,聂歆当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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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
聂歆还是第一次去穆丞煜的府上,话说回来,这座府邸其实原本就是王府,不过当初赐给穆丞煜时,不仅经过重新翻修,里面的一应家什摆件全部换上了最新最好的,就连每个屋子的装饰,都比最初还要华美。
自聂歆在宫内遇刺一事,摄政王已有好些时日没有回府了,这次突然回府,虽说之前已有侍卫先一步赶回来通知过,但阖府上下还是好一通动乱。
能不乱吗,主子突然回来不说,还跟着当今圣上。
聂歆下马车时,就看到面前乌压压的全是人头,拜见完了穆丞煜又参见她。
“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本王与陛下有事相商,尔等不得打扰,还有,严清可在?让他等候吩咐。”穆丞煜走下马车,边往王府大门走,边一连串的下着命令。
聂歆跟在他身后,再身后便是自称高柔茵的女子,聂歆扭头看了眼女子,于是凑上去悄声说,“先让人带她下去梳洗一下吧,再找个医师来给她看看。”
穆丞煜转脸看了她半晌,才露出一抹似笑非笑,道,“陛下倒是惯会怜香惜玉呢。”
聂歆觉得他这话说的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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