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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范通过社会关系确定了李岩峰的家庭住址,并锁定了他每天上下班的路线。他纠集了七八位兄弟,准备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把他揍趴。
母亲术后,吴范陪夜,白天则由他父亲照顾。一天夜晚,吴范以为母亲已深睡,他便蹑手蹑脚地准备出门去,被母亲叫住了。他随意扯了个谎,母亲还是不太放心但也只能由他去。她扯铃叫来护士,要跟胡琳琳通话。她跟胡琳琳说,白天无意间听到吴范好像要出去做件大事,今晚他特别反常,她很担心,希望胡琳琳能去了解下他要去做什么。
胡琳琳已经猜出八九分,这次行动估计是和孙娅那个男人有关,便谎称今晚要给一朋友过生日,她也参加的。
“你在哪里?”电话里胡琳琳问他。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吴范有点不耐烦。
“我跟你说,你找到人后应该跟我们商量,不要瞎蛮撞,你妈很担心你。”
“知道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吴范的声音明显低了。
“你在哪里?”
“不要问了,你们还是学生,万一出事会受牵连。”吴范说完就挂了。
初冬的风穿过幽暗的弄堂,路灯下的人影长长的。吴范安排好各自的隐藏点,等待他的口哨声。
如果不出意外,李岩峰很快就要骑着电动车经过这条弄堂,去厂子里上大夜班。冷风吹过凉飕飕的,吴范紧了紧身上的毛衣外套。在幽暗的路灯下,他一眼认出来是那家伙,长长的口哨声划破了夜的寂静。瞬间,几辆摩托车包围了李岩峰,趁他慌乱,吴范操起身边的木棍狠狠地向他背部砸了去,还没来得及叫喊,有人给他嘴上上了封条,有人给他戴上了黑色头套,有人把他的双手往后绑,拖上了面包车扬长而去。
李岩峰瘫坐在烂尾楼的某个角落,吴范向他踢了几脚。李岩峰越是求饶,他踢得越狠,直到踢到了他的要害。有几个兄弟劝吴范不要再踢了。
“你把女孩子肚子搞大了就想一走了之?”
“大哥求你了,先让我去上班,有事咱好商量。”
“放心,假已经给你请好了。今天老子就是要让你尝尝乱搞女人的滋味!”吴范说着说着又是一脚。
“对,大哥,我不是男人,不是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吴范没想到这男人这么懦弱。
“如果你按我说的去做,我可以保证不让你家人知道你的糗事!”
“你拿出五万块钱,保证不再骚扰你,你报警的话不用我出手,你也会妻离子散,你这辈子也甭想抬头做人,我们有的是办法。”
“我没带钱啊,大哥。你容我几天。”
“不可能!”吴范对其中一个兄弟说,“搜!”
李岩峰钱夹只有几十块钱,还有两张银行卡和一张全家福。
“密码!两张都报上来!”
李岩峰默不作声,吴范又给了两脚,他还是没说话。吴范从裤腰里抽出了家伙,明晃晃的匕首冰凉地抵在了他的脖子,轻轻问:“最后一次机会,密码是什么?”
李岩峰全身发抖,语无伦次:“大……大哥。我没这么多钱,饶了我吧。”
“别做梦了,盗亦有道,我说了五万就是五万绝不会多拿一分!”吴范一声吼:“别再废话了!”
吴范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划上了一刀,李岩峰一声尖叫,裤裆湿了。
“我说,我说……”李岩峰带着哭腔说出了密码。
“别耍花招,不然有你好看!”吴范示意兄弟去银行取钱。
过了会儿,回来的兄弟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钱说:“这小子真有钱,卡里有近十万呢。”
“钱再多不要去搞小三,若被我再发现一次,小心你的命根子!”吴范把匕首重新插向裤腰,对他吐了口唾沫。几人一商议,把他推上车,行驶了好一段路,摘了头套,解了绳子,在加油站附近把他推下了车。
第二天晚上,大家还在关小山家里商议着孙娅日后该怎么办,吴范把一沓钱甩在桌面上,大家都惊呆了,纷纷问是怎么回事。吴范轻描淡写地说找他谈判,他自愿出的,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管孩子是否出生,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数数,五万元整。”吴范说,“用自己的身体买个教训吧,以后别傻了。”
“五万元可解燃眉之急。”关小山说,“省着点也能花上两年。”
大家点头表示认同。“这孩子到底要还是不要,你想好没?”丰菁宁问。
“我还是得狠心点,这孩子不能要,他在不完整的家庭长大,我也给不了他优渥的生活……”
“宜早不宜迟,那明天就去医院做手术吧。”胡琳琳说。
“你有没有想过,引产可能会造成终生不孕,你能接受吗?”蒋令涵说。
“如果真那样,也是我的报应,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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