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那人的匕首近得秦霆身,就见一支羽箭迎面朝她射来!假灵儿急忙侧身闪过,并借这个空隙翻窗逃了出去!
“不要追!”秦霆突然大喊了一声,他知道那支箭是谁射的!在没搞清楚对方的来历之前秦霆不想她为自己冒这个险。
没过多久,秦霆就见张巡走了进来道“少主,城主有请!”
说着张巡摆出了一副有请的姿势,示意秦霆跟自己走。
秦霆瞥了一眼左右,发现张巡身边并没有带一兵一卒。他赶紧上前凑到张巡身旁轻声道“五叔,你看我这次还能活命吗?”
张巡当即一愣,满眼狐疑地看着秦霆。他没想到秦霆会问这个,在他的印象里秦霆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怎么今天成了这幅模样?
“你怕死吗?”张巡反问道。
秦霆摇了摇头道“我虽算不上是百战余生,但也是久经战阵的!对于生死,我早就将他置之度外了!”
“既然不怕死,你又缘何有此一问?”张巡不明白秦霆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秦霆正色道“我可以死在战场上,可以死在病榻上,我甚至可以死在女人的床上。可我唯独不可以因安思明而死!他算个什么东西?让我为他陪葬,他还不配!”
张巡点了点头明白了秦霆的意思。但他依旧没有回答秦霆的问题,只是说了句“走吧!见到你父亲之后,你就全知道了!”
秦霆随着张巡来到正堂,发现秦嬴早已经在那等他了!
“孩儿拜见父亲!”秦霆单膝下跪道。
“起来吧!征北将军的大礼,我可承受不起!”秦嬴背对着秦霆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秦霆察觉到了秦嬴的不对,站起身后呆呆地站在他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如同一个因犯错被训斥的小孩子一样!
“你后悔吗?”秦嬴突然问了秦霆一句。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秦霆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只有杀不了安思明,我才会后悔!”
“放肆!”秦嬴大喊一声转过身来,用他那双散射着寒光地眼睛死死地盯着秦霆。
从小到大,秦霆最怕的就是这种眼神!小时候,只要秦嬴用这种眼神看他,他总会躲到语冰夫人的怀里。可这一次,秦霆没有躲!
两人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正堂内一时间静如死地!
许久,秦霆突然听到秦嬴叹了口气道“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您说什么?”秦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不杀我了?”
秦嬴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份圣旨扔到了秦霆怀里,再次转过身道“众将士以死相逼,皇帝又下了圣旨。我已无权杀你!你走吧,离开洛渊城,去凉州做你土皇帝去!”
秦霆打开圣旨来看,见上面就只写了两个字“放人!”
秦霆合上圣旨并没见他有多么高兴,只是对着秦嬴施了一礼,道“多谢父亲大人!孩儿告退!”
别看秦霆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的,实际上他的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在他即将走出正堂时忽然听到秦嬴在背后叫住他道“你走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秦霆闻言心中一惊,原本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光。他急忙转过身见秦嬴依旧背对着自己道“你我父子缘尽于此!今生今世绝不再见!”
“父亲!”秦霆猛地跪在地上大叫了一声。他万万没想到秦嬴会说出这话来!
“张巡!”秦嬴头也没回的朝内房走去,“送征北将军!”
“父亲!”秦霆大喊一声,对着秦嬴的背影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见秦霆久久不愿起身,张巡上前搀起他劝道“孩子走吧!你父亲也是没有办法!你杀了安思明,这座城里想要你死人岂在少数?凉州虽是苦寒,却可以保你一世平安不是吗?”
“五叔……”秦霆留着泪看着张巡叫了一声。他感觉自己有很多话要说,可就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走吧!走吧……”张巡一边催促着,一边将秦霆往门外拉去……
可能秦霆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被张巡拉走的时候,一个人正躲在正堂的阴暗处看着他,老泪纵横……
之后的几天里,秦霆一直窝在城主府里养伤。在这期间他差人将麟轩的尸首寻回,连同苏鸾的尸体一起送回了京城妙音坊。苏鸾因而得以魂归故里!
秦霆本想将苏鸾葬在洛渊,但他知道苏鸾心心念念的地方是妙音坊,因为那里有她放不下的人。
在秦霆养伤的那几天里,他不止一次地去找秦瑾,可每次秦瑾都是闭门不见。安静的死,对秦瑾来说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接受得了的!
几天后,秦霆差一小厮将一封信给秦瑾送了去。自己则和灵儿一起策马出了洛渊城。出了城门后,秦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洛渊城。心想道:“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就在秦霆准备策马扬鞭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喊道“兄长慢行!且容小弟为兄长饯行!”
秦霆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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