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正下着今年第一场鹅毛大雪。
屋里,秃儿居高临下直接给他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嗯,确实是个堆雪人的好天气。'
百里瞳明媚阳光的笑脸,却给五味一股浓烈的邪恶气息,如同魔王觉醒,笑容也森然,顿时吓得心脏一哆嗦,二话不说捞走桌上的小瓷瓶便迈开小短腿,火速往外飞窜。
'啊,想起来了,给我药丸的那个人叫……'
听到这话,那已经飞窜出去的灵活胖子屁颠屁颠的又跑了回来。
落座的同时,他特别乖巧的把小瓷瓶又回桌面上,两只绿豆大的眼睛一闪一闪好像小星星:'叫什么叫什么?住哪里住哪里?'
百里瞳慵懒托腮的姿势不变,另一只手冲五味勾了勾食指。
五味立马半个身倾过去,拉长着耳朵听。
然而,半天没有任何动静。
青筋一突,他暴脾气再度上来:'你个臭小……'
却偏在这时,耳边响起细声。
他一惊,立马闭嘴,可他一闭嘴,百里瞳也似说完了般,再没声音。
'你……'
五味哪能不知道百里瞳在耍他玩,可他偏又没有证据说明刚才百里瞳真的没说,气得半死,怒指百里瞳却又发现来硬的自己根本讨不到好,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满地打滚:'师父您老人家快来看看啊,小师弟他又欺负人啦……'
没脸没皮越嚎越大声,惹得屋外藏身暗处的侍卫都忍不住纷纷探头出来。
然而,百里瞳却两耳失聪一般,慢条斯理喝他的茶,而后忽然扬声问屋外:'现在雪有多厚了?'
'回王……'
'回个屁!'
小胖子大嗓门,直接盖过外边回话的声音。
'都多大的人了,堆什么雪人,还是王爷呢,给我严肃点!'
刚才还满地打滚的人,转眼就好好的坐到了百里瞳对面去,并一脸严肃的教育他。
屋外侍卫们大开眼界,心道,王爷这些师兄弟一个两个都'病'得不轻啊。
百里瞳莞尔一笑,戏谑的看着五味。
五味却话锋一转,忽然严肃道:'差不多得了,伸手过来,我瞧你面色晦暗,的确不太对劲,把脉看看。'
百里瞳神情也瞬间柔和温暖下来,有了乖师弟的样子:'有劳师兄了。'
一只雀鹰从京城出发,到了镇北城便熟门熟路飞入尉迟府,落进娇园。
看完雀鹰带来的字条后,尉迟明珠面上一片黑青,甚至三两下把字条撕成碎片,又搓成一团,丢都地上去使劲踩了又踩。
'小姐,还要笔纸不……'
云帛在养伤,顶了她缺的武婢叫婳眉,有些拿捏不准还要不要像往常一样拿笔墨来,却不想,尉迟明珠甩手就一巴掌扇过来。
这婳眉也是不够适应自己的新身份,竟然本能就抬起手中盛放着笔墨纸砚的小托盘挡。
'啊!'
尉迟明珠吃痛尖叫,手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而婳眉,则被泼了一脸的墨。
'八小姐。'
事情发生得太忽然,旁边的丫鬟都惊呆了,可一个看上去三十五六的妇人却惊呼着,飞快从外边跑进屋来。
那妇人一边扶住尉迟明珠,一边护住那已经肿起来的手,又干脆果断的吩咐旁边呆住的丫鬟:'芙蓉,去拿柜子里药膏来,芙华过来搭把手,小心些,八小姐您慢点儿。'
'奶娘?呜呜,奶娘,你可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
看清来人是谁,尉迟明珠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稀里哗啦的往下掉。
这妇人是尉迟明珠的乳母,名叫陈锦蓉,因为把尉迟明珠照顾得好,所以不但自己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还帮丈夫在尉迟府外院讨得份小管事的差。
仗着尉迟明珠的势,她夫妻二人在尉迟府里也是有头有脸风生水起,小日子非常滋润,却不想三年前她公公忽然病逝,夫妇二人这才暂停差事,带着子女回老家去守孝,而且一走便是三年。
'没事没事,抹了药膏就不疼了,乖……'
人心都是肉长的,对自己奶大的尉迟明珠,陈锦蓉也是发自内心的疼惜,看她疼成这样,真是恨不得替她受痛。
尉迟明珠固然高高在上,从小被宠到没边,可毕竟才出生就没了生母,于是顺理成章的对奶大自己的陈锦蓉生出了信任和依赖,哪怕与陈锦蓉已经三年没见,那份情感也依旧。
见陈锦蓉还像哄小孩一样哄自己,她便莫名的觉得安心,慢慢的也止住了眼泪。
'奶娘,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尉迟明珠像只爱撒娇的小奶猫,缩在陈锦蓉的怀里:'你知道吗?我那个被送走的亲妹妹回来了……'
陈锦蓉愣住,还真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竟还有这么一出,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摆手示意屋里的人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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