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冶抬头看着赵珀,眼神中带着强烈的震惊和恐惧。
良久,她偏过头,低声道:“你都猜到了,还问我作什么?”
“确认一下嘛,多了解了解总没有错的。白冶小姐,现在你只管回答我,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白冶沉默地点了点头。
赵珀笑了:“好。那我们先喝连心药吧。”
她起身,走到一旁的小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取出连心药放入其中。不一会儿,药丸便溶解了。
赵珀先喝了一口,然后走到白冶身边,喂她喝下余下药水。
看着光了的杯子,赵珀淘气一笑:“对了,刚刚忘了和你说。禅真和大俞皇上都在你之前喝过连心药,所以他们二人若伤了,你也逃不了,明白么?”
“你这个流氓!”白冶怒道。
“多谢夸奖。好了,接下来,你只要告诉我,你伤疤何来、为何轻生,以及你现在等的人是谁,我便会帮你恢复容貌。”
“你不怕我说谎?”
“不怕。我会读心术,可以读取人的记忆。让你自己说,只是因为我对你还有尊重罢了。你说的时候,我自会读取你大脑的信息,若有扯谎,你这辈子便继续当个丑姑娘吧。”
白冶听罢,半低着头,看着冷硬的对面,过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
“那年,我只有五岁。具体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家里燃起了大火,有人匆忙把我放入水缸。可是我听着外头人的哭喊着,一时慌乱,从水缸中逃了出去。再后来,下起了大雨。一个人抱着我走了很久、很久。”
赵珀蹙眉,疑惑地问道:“这就没了?”
白冶点头道:“大雨之后,我生了一场重病。之前的事情基本都不记得了。”
“好。那你继续说。那个带你离开的人是谁?”
一丝甜蜜带着浓稠的苦涩泛上心头。白冶轻声道:“是星野奇。”
“星野奇?你现在在羌乌的头领?”
“是。从那之后,我便一直接受着羌乌的训练。”
“那你和星野奇见面的次数多么?”
白冶摇摇头:“他的等级和能力都比我高出许多,我们不常见面。”
“你喜欢他。”
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赵珀非常肯定的推断。
“是,我喜欢他。”白冶说出这句话后,顿时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这么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被释放,他不由得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她喜欢星野奇。
他将自己从大火大雨中抱出来,他是自己年少里时满心的期待,他是自己深夜失声痛哭的绝望,他是让自己挨过羌乌残酷训练的一束微光。
他是离自己最近、也最远的星辰。
赵珀看着眼前又哭又笑的白冶。她的脸虽然被毁了,但是眼睛是那样好看,晶莹娇俏又带着英气。
可是,这样的喜欢,是正常的么?或者说,是安全的么?
赵珀问道:“白冶,如果星野奇看见你恢复了的容貌后就喜欢上了你,你会开心还是难过?”
白冶一愣。
她会开心还是难过?
她笑了,一行泪水却从她眼角流下。
“开心。”
白冶低头,深吸一口气,胡乱地擦掉眼泪,笑着说:“你不是还有其他的问题么?我为何轻生,身上的疤又为何比脸上的要轻?其实很简单,轻生是因为,我一而再地犯错,害死了我的羌乌兄弟,又被你们再一次抓住。他是容忍不了这种行为的,那我不如死在你们手上,也许还能让他记住我。
“至于伤疤。些许是我当时待在水缸里的缘故吧,身上本就是湿的,自然烧的没那么严重。再加上,我身上的伤疤只会用香膏遮掩,脸上却长期戴着人皮/面具,密不透风,伤疤自然会恶化。”
白冶抬头满是泪痕的脸,看向赵珀:“我都说完了,你可以恢复我的脸了么?”
赵珀点点头。她抬起手,手上金光环绕。
金光飞舞到白冶的脸上。
白冶闭上眼睛,脸上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起初她还咬着牙不出声,但随着金光愈发强烈耀眼,她终于还是坚持不住,痛苦得发出尖叫。
当她叫得嗓子变得沙哑,喉咙生痛时,脸上的刺痛感渐渐变淡了。
金光逐渐消散,展露在赵珀眼前的,是一张美人之脸。
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流光婉转的杏眼清澈动人,可爱俏丽,然而眉间却带着英气。她的鼻子挺拔,鼻尖小小的,为这张脸添了几分尖锐的艳丽。
虽然比不上赵珀,但这张脸却有着异样的魅力,与众不同的美丽。
白冶看不见自己的脸,忐忑地看向赵珀。
赵珀微笑着点了点头,肯定道:“很美。”
接着,她抬高音量道:“进来吧。”
下一秒,木门被推开,宋玠拿着一面铜镜走进屋内,身后还跟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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