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知道,自己能和炎昭纠缠这么久,全是凭借自己对其刀法的研究。因而不敢怠慢,一边思考一边出招。
也多亏了赵瑾拖住炎昭,宋晨驰骋沙场,所向披靡,带领着大俞将士打出优势。
原本士气略显低落的大俞兵此时也兴奋了起来,士气大振。
炎昭也隐隐感受到大势已去,不由地在心中暗暗叫苦。想要脱身,却已失了先手,只能被赵瑾指哪打哪,很是难受。
这时,一黑影突然冲进缠斗的二人中间。
赵瑾柳眉一蹙,碧落剑剑光凌厉,一剑刺向来人,登时将其毙命。
来人似是要喊些什么,但已一命呜呼,话语都憋死在嗓子里了。
炎昭抓住时机,立刻收刀拍马,一骑绝尘跑开了。
赵瑾急了,正欲拍马,便听得身后有人喊:“穷寇莫追!”
她回头,声音的来源是石天一。
石队奋力将一羌乌士兵捅下马去,抬头看了赵瑾一眼。
“不可激进。”
赵瑾点头。
远处,羌乌已敲起了收兵鼓。
赵瑾怎么可能让敌军轻易脱身?一柄宝剑掀起剑风,所到之处皆是惨叫之声,伴随着不断落马的异族兵。
莫约一炷香时间后,羌乌方得以收兵。
看着面前大片大片的尸体,赵瑾虽然知道今日这一仗他们大获全胜,却莫名地感到压抑。
这些死去的战士里面,有多少个安羽?而他们背后,又是多少个无辜的家庭?
而这一切,只为成就君王的宏图霸业。将军一声令下后,人命变成了轻飘飘的东西。
赵瑾不后悔杀敌,并且为她的战力而感到骄傲与自豪。身为大俞子民,戍边卫国是她的责任。
“要回去了。”身后传来宋晨的声音。
“嗯。”赵瑾点头,骑马转身。
回营的路上,满是身带血污的战士,以及抬着担架的医疗兵。但更多的,还是了无生机的累累尸首。
“我想不明白的一点是,炎昭为何今日突然出兵。”宋晨开口道。
“嗯……”赵瑾收回视线:“想来应该和乐陶有关。”
“她倒是不受威胁。可惜炎昭冲冠一怒为红颜,却败兴而归。此役之后,我军颓势不再。他们要想赢,就难了。”
赵瑾蹙了蹙眉:“可昨日乐陶那副模样,倒也不像是硬骨头的人。”
宋晨笑了:“不重要了。只要能还边境和平,事出何因,不必细究。”
“乐陶她……算了。”赵瑾摇摇头,“你说的对。惟愿和平。不过……”她下意识拍了拍腰间的碧落剑,笑道:“今日与炎昭一战,我收获甚多。就算羌乌再挑战火,我也有信心最起码能够拖住炎昭。”
“说起这个,刚刚闯入你和炎昭中间的人是谁?”
“不认识。不过那人身手还行,应该不是普通士兵。想来是炎昭亲信,或是百夫长吧。”
“无名之辈么……”赵瑾喃喃道。
“这地上躺着的人,谁又不是呢?”
“要我说,青史留名又有什么好?还是踏踏实实地活着最重要。百年后,有没有人记得我又有什么所谓?”
“若是能好好活着自然是幸运。可是国难当前,大俞子明断无畏缩惧敌的道理。”
“若是没有国难,他们就不会死,是么?”
“是。”宋晨回道。
远处,太阳正缓缓下沉。一片冰雪间,橙红色的光愈发耀眼。
*
再说回赵珀的北行之路。
得益于宋玠精心挑选的侍卫队,北行路意外的还算顺利。
那次无惊无险的所谓刺杀,也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
北行之路,赵珀常常只是坐在轿内。外头风雪大,哪比得上轿中芳香暖逸。
由于那次刺杀实在没造成多少损失,北行的进程也未被影响。众人休息了一炷香时间后,便又重新上路了。赵珀也得以继续躺在轿内小憩。
翌日清晨车队又重新上路。
午时,马车停了下来。侍从将餐盒送进车厢后,便在宋玠的示意下悄然离去,没有惊动正在睡觉的赵珀。
不过并没有过多久,赵珀便被菜香勾醒了。
悠闲地吃完饭后,赵珀将餐盒放在膝盖上,低头看着小雪发呆。
宋玠突然叫停了马车,并拿出一件厚实的绒毛披风。赵珀抬头带着点疑惑看向他,后者微笑着道:“有个人想见夫人许久了。夫人随我下来吧。”
说罢,便搀扶着赵珀下了马车。
赵珀站定时,看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地愣住了。
那人影穿着一袭简单的黑衣,飒爽利落,在雪地中显得格外打眼。
从身影中可以分辨出那人是个女子。
她似乎有些紧张,手脚有些不自然地向赵珀走来。
当赵珀终于能穿过风雪,清晰分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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