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光大亮,义军仍旧按照老打法,先冲进一百五十步,然后组成盾墙前进。
靠近后,扔以石灰包混战。
中午开完战饭,义军仍旧按照套路进攻,双方对各自的套路也开始熟悉。
义军不再是一拥而上,而是贴地分散前进。
盾墙也是越举着越矮,最后三十步猛烈冲击。
官军门为了防住义军的石灰包,也是脸上蒙了薄布,各个像劫匪一样。
虽然可能被石灰粉呛着,至少看起来不再那么费力。
双方的节奏越来越缓慢,伤亡也越来越少,最后相持在五十步到一百步之间。
官军门心中放松,觉得找到了窍门,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烟尘滚滚,卢象升抬眼望去,居然发现大批骑兵集结。
卢象升暗暗称奇,这阵地为了防止骑兵冲击,已经修了壕沟鹿角拒马,居然还有骑兵出现。
难道流寇有了新战法?
就在这个时候,贼寇的鼓声大作,烟花爆竹齐鸣,又有大批流寇进入阵地,向前冲来。
卢象升高处观望,看流寇此次正面冲击,声势浩大,足足有两三万,知道此次是精心策划,不敢轻视,立刻传令所有人不要再珍惜弹药弓箭。
阵地前烟雾滚滚,枪炮声大作,瞬间整个战场的东面烽烟四起,飞沙走石。
流寇倒下几轮之后,不再冒进,又恢复了以往的匍匐。
烟雾散尽,卢象升暗叫不好。原来烟雾中,大批的骑兵已经悄悄前进到一百步,一声令下,全军突击,万马奔腾,闯王的大旗四处飘扬,本来伏地的流寇们士气高涨,喊杀声震天。
一百步内,如果是步兵冲击,足足可以射出四箭,火铳可以打上两发。
但是面对骑兵,只能射出一到两箭,火铳最多打上一发。
卢象升大喝一声,带着厢车,重骑和亲兵,赶往东面。
李自成已经亲自率领骑兵,突击至拒马之前,用弓箭还击。
壕沟拒马前的官军已经死的死,逃的逃,受伤的还向阵营中爬去。
刘宗敏率领的精锐步兵已经越过了壕沟,正在前进追击。
李自成见已经破了第一道防线,却看到哨楼上的士兵仍然在射击,弯弓搭箭,射了过去。
哨楼上的明军足足在五十步开外,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那么高那么远,仍然有人能射中他们。
李自成连续射了十来箭,哨楼上的三个明军,已经被射下了两个,只剩下一个,躲着不敢冒头。
就在李自成和刘宗敏觉得大局已定的时候,突然百步开外,十辆厢车排成一排。
李自成暗叫不好,拨马便闪到侧面。
果然厢车中的佛郎机炮开始平射百步之内,顿时铅弹四处飞扬,骑兵在栅栏壕沟前猝不及防,纷纷倒下。
刘宗敏见状大骇,带人躲在壕沟里头,不敢露头。
李自成见厢车后一个银盔银甲的军官,正在四处指挥,于是弯弓搭箭,连续射出十来箭。
“当”一声,一只箭打在卢象升的护心镜上,掉在地上。
卢象升吃了一惊,抬头环顾四周,见壕沟外百步开外,一个大汉披大红披风,弯弓搭箭,正朝着自己射过来。
亲兵们见状也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想到,居然有疯子这样射箭。
一来,马上骑射难以瞄准,难度极高,二来到处有目标的战场上,谁也不会选择一个百步开外的目标射击。
亲兵们赶紧用打护着卢象升,卢象升却把他们推开
“别妨碍我指挥!”
李自成射了一会,见虽然射中,但是此军官盔甲太好根本毫发无损,只好收手示意撤退。
刘宗敏等人见李自成示意撤回,也只好沿着壕沟,先跑到厢车的侧面,爬出去,回归本队。
卢象升见到前几日与他交手的重装步兵还没死,心中也是吃惊。
又见得红衣的汉子,不但箭法精准,而且势大力沉,点点头想
“这红衣汉子手下有那么猛的大将,此人必定是闯王。早就听说闯王的大名,擅长骑射,果然不虚。
擒贼先擒王,如果此战不死,必当禀告圣上,若是擒了闯王,其他的贼寇不足虑。”
卢象升不敢轻敌,吩咐亲兵谨慎向前,驱赶流寇。
李自成见明军重装缓缓骑兵出阵,晓得厉害。
这玩意弓箭射不穿,刀剑砍不动。这些骑兵又手持长枪,轻骑兵带的马刀也打不过,只好悻悻然吩咐撤退。
大伙一见闯王的旗帜回退,也不再顾忌,跟着撤退。
撤退的途中,又被明军的佛郎机连续打了不少炮,损失了一些人马。
李自成退回了葫芦口外,清点人马,损了上千精兵,老八营的兄弟都损了百人,暗自懊悔不该冲动。
他本打算着前锋与明军打的你死我活,疲惫不堪,率领精兵一举破敌,没曾想壕沟和车阵竟然这样的厉害,以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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