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界-限。”
我讶讶,杀人不见血,好厉害的刀。
凤凰多番告诫我,扯皮推诿乃乌合之众的行事作风,万不可去学去做,以免坏了仙缘。
旁的都可商榷商榷,唯独这个仙缘,我是定定不能坏的,这方虚虚一笑,赶紧将那显而易见的谜底捅了出来,以求息事宁人。
“二位上神且容小夭说上一句。”星君举拳侧目,焱熠撸袖静候,我呵呵一声:“说来说去,不就是卯辰殿的横梁嘛。”
话一落音,焱熠双眼放光:“正是。”
“吖吖吖,不愧是老儿一手调教的女学生。”星君亦是喜上眉梢,不知是夸我还是夸自个,连连说道:“老儿果然聪明。”
我讪讪一笑,聪明,聪明。
却是这般闹过,月老仙师仍不见影子,红线娃娃亦是不知踪迹,我有点提不起精神。
星君将我瞧上一眼,大笔一挥,姻缘殿朱色浓漆大门上的七彩丝带悉数飞了来。他不假思索直接抛去一根红的,这小家伙扭扭捏捏将尾巴摆上一摆,便是一座顶着红瓦的八角亭子。老儿又依次抛出一根白的一根蓝的,白的成了亭檐角上垂下的轻烟白纱,蓝的成了一盏笔直笔直的灯芯草,焱熠手指一弹,灯芯草叶子舒展,一束柔柔蓝光,亮堂得很。
绿不拉几的那根,咯吱咯吱钻入亭中化作一张圆角荷叶桌,余下三根沿着桌边,自选一方,圆凳方凳椅子,各不相同。
我挑了橙色那条坐下,焱熠扣了一个响指,荷叶桌上美酒佳肴,一个不落。
我家凤凰虽也经常变桌子变凳子,但似这般梦幻精致,蹡蹡是头回见识,少不得又要啧啧称叹一番。
酒足饭饱之后,已是月半稀疏,我的不安越来越详实:“都这般久了,莫不是出了意外?”
“小猫猫这急性子,似是那猴子托胎转世来的。”
入了夜的姻缘殿前,灯笼圆圆方方艳艳一片红,白日里淡雅清新的焱熠,不知是讨了姻缘殿的喜庆,亦或是要与天穹玉带隔空辉映,周身四处浅浅淡淡皆是金银交错的光晕,我眨了眨眼,这光晕就似牡丹展屏,富丽堂皇的化开了,化开了。
再是一瞧,往日里只懂得明媚的金乌神君,竟也有了美色迷人的一面,我又忘了西瓜去捡芝麻,只顾着啧啧称叹。
可惜,焱熠与我,非千里马与伯乐。
这一叹,入了他的法眼,就成了叹息的叹。
“小猫猫,莫急莫急~”他卷起宽口袖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莫要急躁。”说完,起身准备徒手去捉贪恋月色忘了飞翔的七彩瓢虫。
我撅起嘴:“小夭哪就急啦?不过是在焦虑而已。”
星君咋舌喟叹。
我便是真的叹息了一叹:“小夭真真只是替自个将焱熠美貌,当做沧海遗珠忽略不察,而焦虑罢了,为何星君与焱熠一个两个皆是不信?”
“糟了糟了,小娘子急得胡话连篇,怕是要与小儿交不了人啰。”星君老儿抓耳挠腮,焱熠一脸凝重:“小苍苍发起狂来是会乱咬神仙的。”
“吖吖吖,老儿怕怕。”
“嗯嗯嗯,小焱焱也怕怕。”
我眼珠子直了直,心不由己,感慨一句:小夭更怕怕。
“小猫猫宽心,待我捉下这只瓢虫~”这时而明媚时而俊美的神君,猫曲腰身眯着眼小声翼翼丢下这半截浅语,就只身向着月下一团迷影进犯,却是不敌那小东西的狡猾,扑了一空。星君哎呦哎呦的叹息,我饶是不清楚二位上神怎的突然对瓢虫起了歹意,但也见不得素来只懂戏弄旁人的金乌神君这般愚钝无能。
一跃而起,挽好了两管水袖,灵活的胳臂就似荷塘月色里绿皮蛙使唤粉色长舌一般,快准狠,一招不到,便将那只震得翅膀嗡嗡作响的瓢虫逮获囊中。
“哎呀呀,难怪小娘子学问不咋地,原是将功夫都用在了斗蛐蛐这等玩物丧志……”我咳了咳,好心打断眼睛犯晕的小老儿:“星君谬论,这小家伙乃瓢虫,而非蛐蛐。”
“呀呀呀,不可教训,不知话言,朽木不可雕也。”
星君双手叉腰与我红了脸,焱熠却是笑而不语,从我手中取走那只惊慌失措还被老儿笃定为蛐蛐的可怜瓢虫,吹去一口气,我这陀螺脑袋就似被人灌下十坛八坛玉兔小仙刚酿的美酒,人未醉眼先晕,生出重影无数,一只七彩瓢虫竟密密麻麻成了一团,齐齐煽了翅膀,刮起一阵飓风,缤纷而去。
吖吖,若是我也能将指使虫子的精妙法术使得如焱熠这般得心应手,那,凤凰山的虫子蛾子蝶子还不都得乖乖让我为所欲为?
吖吖,有了这等伎俩傍身,日后又何惧凤凰那只老鸟派来监视我的大脚臭虫?
吖吖,得学!
赶紧踮起脚尖,双手拽住焱熠左臂,讨好道:“搜寻找物的本领,瓢虫眼力素来不及臭虫锐利~”焱熠眼角将我殷勤满满的脸撇了一撇,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我连忙摩拳擦掌到非要跃跃欲试:“小夭正好手痒,干脆也容小夭施施法术将凤凰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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