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私语而走。
“吖吖,小夭仙子,这垫子?”
陬月收起册子,从小白龙左侧慢慢走到右侧,低头弯腰冲我脚边的垫子仔细瞅了瞅:“这,这莫非又是从皋月内殿……”
“借的。”
不等陬月将话说完,我脱口而道。
陬月哦了一声,起身背手一脸严谨:“殿下,小夭仙子说是借的,那定是借的。”
小白龙难得换了一身有颜色的衣裳,可这~我伸出一根手指在鼻孔下面来回梭了梭:“殿下今日这身衣裳倒是别致。”
陬月咬住一轮浅笑,顺着我的话将目光从云絮垫子转移去了小白龙身上。
“墨绿色~”我很有心机的吾了吾:“贵气。”
小白龙眼神冷漠,冷冷盯着地上的垫子,我这心便七上八下扑通扑通很是忐忑:“你最近倒是老去皋月寝殿借东西~”
“皋月鬼点子多路子野,总能搜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前儿那个吉袋,就是以五彩祥云编织的,能将袋中一应物品的香气牢牢锁住,用来装桂花最是相宜。”
陬月咳了咳,鼻音不重痰不多,眉毛眼睛却挤来挤去。
应是难受得紧。
可叹我逮住一个令小白龙刮目相看的机会不容易,自然舍不得为了陬月几声咳嗽就白白断送掉?
便在心里怜悯怜悯他,面上却只管任他难受的越咳越响亮,也要指着垫子与脸色就快绿成衣裳一般颜色的小白龙继续分说:“殿下,这垫子虽被唤作云絮垫子,却与云絮无半分干系,全是得了鸟族……”
“够了!”
小白龙暴躁暴躁,张嘴吐出两个孔武有力的字,吓得我舌头颤了颤。
陬月于无助中朝那垫子瞥了瞥,似是哀悼似是诀别,总总是些不吉利的神色。
我担忧担忧,莫不是病入膏肓已无药治咳?
又见陬月摇摇头,我只好耸耸肩。
小白龙眼皮子跳跳,冷哼一声,紧握的拳头杀出一记炸雷,雷声之下凭空蹿出火星子无数,个个皆如不长眼的疯狗,扑到云絮垫子上只管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不消片刻,偌大一块云絮垫子便付之一炬化为乌有。
我心痛肝痛胃痛肠痛五脏六腑无一不痛。
陬月眉叹眼叹鼻叹面上五官哪哪都叹。
却都不及小白龙释然一笑来得突兀。
“日后你若是想借什么,只管来找我。”小白龙笑得那是一个心满意足:“皋月点子再多路子再野,终也有他一介仙官高攀不起的东西。”
陬月颔首颔首:“殿下所言极是。小夭仙子,你可一定要记下,不管是皋月寝殿有的亦或葭月,便是陬月殿内的东西,但凡你瞧上想要借去一用的,都请先与殿下言明一句,殿下能一一满足。”
我讪讪,这又是何道理?
“云絮垫子~”陬月说罢,小白龙又脉脉含情的问上一句:“你可还想要?”
我怵了怵,要与不要皆都不敢开口。
“不想要?”
小白龙凤眼煞人,脉脉含情瞬间便逃得一丝不剩。
我十分为难的将地上那摊被强行火化的印迹望上一望,努力咽了口唾沫:“殿下觉得小夭想要,小夭就想要;倘若殿下觉得小夭不想要,那小夭便不想要。”
陬月感慨感慨:“小夭仙子,悟性喜人,悟性喜人。”
我讷讷:陬月~什么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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