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青涯并不想和尺素这个榆木脑袋多说一句话,反正也听不进去,为什么要多费口舌。可青涯刻意冷着尺素的态度却激怒了他,他早就看得出来青涯并不想和他多接触,甚至连偶然的目光相接都能从青涯的眼神里面看到不屑。他一怒之下直接把面前的茶案给掀翻了,长剑出鞘毫不犹豫地向青涯刺来,青涯还保持着端着茶盏的那个动作一动不动任由他发疯。
可是尺素没想到的是,在长剑离青涯的胸口不到一寸的距离时,就再也无法推进了,而且他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保持着一个尴尬的姿势就这么杵在青涯的面前。
青涯淡定地喝下了一口茶,仿佛像是施舍一般的开了尊口,“吾并非对你们这些小仙私下里的龌龊行径感兴趣,只是你用的禁术打乱了冥册的记录,吾自然是要来查查清楚的。至于你的想法,你的生死,吾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最高级的蔑视是什么?就是你以为人家看不起你,拼了命搏出一个机会,最后才发现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甚至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尺素现在就是这个可笑的人,青涯身居冥帝之高位,他不过就是一个仙格的神官罢了,蝼蚁怎能轻易入眼。
青涯看尺素身上那股子戾气渐渐消散,就撤了他身上的定身咒,力道全泄的他失去了支撑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吾可以保证,只要你按着月令主的要求来,在凉舟面前保下你一条命不是难事,无非就是卖给凉舟一个人情,吾的人情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真的要听月绾尘的吗?真的要放弃恢复容颜的机会吗?被青涯打击到的尺素全然没有了方才那股不顾一切弑神的冲动,各种各样的情绪一股脑地占据了他身体的全部,如今只剩下呆滞二字挂在他的面门上了。
青涯打算再来一杯茶的时候,收到了红山的传讯就离开了揽芳馆,临走时还特意给整间房子都笼罩上了无法破解的结界。未成想青涯前脚一走,后脚离川手下的人就来当说客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聊了一些什么,竟然让尺素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尽管那笑容看上去十足的邪性。
被红山的传讯勾出去的青涯一直走到了澄凌殿的附近,但才站了没有一瞬的他立刻就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因为红山绝不可能让他空等,一定是自己先到才发讯通知。青涯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月绾尘曾告诉过他的事,她说天界的危机快要浮出水面了,端看凉舟怎么平定。今天这事情明显与凉舟无关,在他手底下抢人,凉舟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而且人真要是被他带走了,以他的性格,凉舟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什么传闻会威胁到天界,毕竟枢悬帝君最出名的就是不理闲事。
所以把青涯从揽芳馆里面骗出来的人,着实是机关算尽,既清楚知道冥界传讯的方法,又早早掌握了尺素的位置,说不定就连凉舟都没有他们知道得多。不过青涯丝毫不担心他们会带走了尺素,因为就算是没有了他自己的那层结界,想要从峦音塔里面把人强行带走也是不可能的,以他们的聪明程度也当知与月绾尘和他硬碰硬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就在青涯打算回到揽芳馆的时候,一个人猛地冲到他的面前——那是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绫罗绸缎一身华服,脑袋上还插了一堆金银珠宝,他当作没有看见她的样子,往旁边闪了一步,没想到这个女人像是黏上了他一般,就是不肯把路让出来,还露出一副自以为明艳动人的笑容。
于是青涯就站住不动了,他等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先开口。
青涯的样貌自然是极为出色的,他就算是冷得像一座终年不化的雪山,也有无数的女子前仆后继地想要靠近他,拥有他,而此时此刻这一个无疑也是被青涯深深吸引的女子之一。
她以为青涯没有走,就代表着她有机会,于是不管不顾地先将自己的来历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这位仙家,我怎么从来没有在天界见过你,你是新飞升的仙官吗?你在哪里任职?是樱贤神君手下吗?你可曾有婚配?就算是有婚配也不要紧,我可以帮你退了它。哦,我差一点忘记告诉你,我是怡珍,是天帝净颂唯一的女儿,也是天帝凉舟亲封的领主,若是与我成婚,尽可以放下你在天界的官职,你大大小小也算是个王夫了,再听人使唤来使唤去不是个事儿……吧啦吧啦……”
一开始青涯还有兴趣听一听这疯女人到底想说什么,等明白了她的意思,后面的话就干脆没有进了耳朵里。这里就体现出青涯永远都是一个没有表情的表情的好处了,其实他什么都听清楚,但在怡珍看来,他如此认真地听完了自己的话,就证明他已经对她的提议动心了。
看到怡珍的嘴终于闭上了,青涯微微扭了扭自己略显僵硬的脖子,然后后退一步,一个移形就离开了这个地方,留下怡珍一个人风中凌乱。
青涯一走,一个小仙官战战兢兢地走到了怡珍的旁边,“领主,我们走吧,陛下还等着您呢……领主息怒!领主!”
这个小仙官的领子一下子就被怡珍拎了起来,他碍于怡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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