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后发现家里多出一块青色绣帕,上面绣着:徐冬冬。
我和茵茵不换装是不能去还的,何况一块帕子也不值钱。
我和茵茵把帕子放在柜台下面,正忙活着包装点心。
逆着初升太阳,又见到那熟悉的身影。
柳云溪见绣帕道:“果然在这里。”
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是昨日喝酒时,徐冬冬悄悄塞给柳云溪的。柳云溪宿醉接帕,塞在拖把项圈下面。
拖把现在长得特别快,它不属于常见的圣伯纳,而是长毛圣伯纳。眼睛总被盖住似的。
柳云溪说以后每天都会来和拖把玩,我便说“那还不如领你家去”。哪只他即刻就应下。还说这名字太难听,越长越大已经不像拖把,不如改名叫“三毛”。
哦,好熟悉的名字!
茵茵抢先问“取这名字有何用意?”
柳云溪依次指着我和茵茵说:“喏,大毛,二毛,三毛……”原是拿我们取笑。和我想要的答案有距离,只好暗自叹口气。
茵茵现在有意的回避我和柳云溪,我俩在一起时,她就总是找借口离开。
店里主打玫月糕的销量特别好,我们不得不多找些人手帮忙。这样就又找二三个伙计帮忙,来回运货和包装和送货,卖货则全部由茵茵来做,我就记账清点。
京城大户人家办事的很多,口口相传,我们的玫月糕经常能接到大量订单,茵茵也因此忙得不亦乐乎,似乎也不像以前那么在意自己身份,指挥起小伙计和婆子们井井有条,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
这几日似乎总有人在暗处监视我们,不知道茵茵感觉到没有。每当我回头却又看不见,感觉很奇怪。
在铺里无聊时,常常观察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何时起,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女子们,都以佩戴我带来的首饰为荣。
最先佩戴的当属虫娘和秀珠楼的女子,没想到这广告效应如此之好。
柳云溪把拖把带走两天后,又着小厮捎信给我说去一同秀珠楼。
这次我已经不那么想去,茵茵亦如此。
入夜,我便一人在冷风习习地街口等到柳云溪。
别说,拖把跟柳云溪两天,就像换了只狗似的,乖巧许多:以前就会摇着尾巴转圈,现在竟然乖乖坐在柳云溪脚边。
这还是我的拖把么?果然我再叫拖把,它却没有立刻应声,等我喊三毛时倒摇着尾巴站起来找我。
“怎么样?”柳云溪不无得意:“三毛,坐!”小狗果然乖乖坐下。
“我早说过会帮你训练它。”柳云溪满满自信的对我说。
“嗯嗯,果然驭犬有术啊”我赞道。
“走!”柳云溪命令道。
三毛佩戴着新项圈,服从地站起来向前走。
“再让我帮你训些日子,这三毛可能帮你好多忙!”他看着三毛,有些得意。
“求之不得!”我也希望能通过三毛和柳云溪多些接触,自然求之不得。
柳云溪看三毛的眼神温柔有爱,就像自己老朋友。
“前两日徐冬冬并不在秀珠楼,在京城另有一处宅院。”
“啊!她们买得起这里的房子?”
“不,不。只是租来的。”柳云溪顿了顿道:“我也有很多宅院和铺面都租出去,你知道的。”
“嗯,这个我知道,只是像冬冬这样的青楼女子租宅子有何用?”我不解,侧头问他,被拖把牵着我走。
柳云溪斜我一眼满脸坏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哈哈哈……”
一语道破梦中人,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青楼女子们经常在外面过夜,自己有宅院总是方便些。
宋朝的青楼女子有一部分是在朝廷登记在册的,偶有官府节庆还要站台,给官家充门面,还不能收费。
“那你的宅院是不是——很多也租给这些风尘女子?”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脚步,要小跑着才行。
“那当然,她们通常不会拖欠,又不计较钱……”柳云溪说的很是轻松,发现我的窘境,放慢脚步,“对了,茵茵怎么没来?”
“哦,这两日订单极多,她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我要帮她她又不肯。”听他还提起茵茵,心里酸酸的。
“嗯,我听柳大说铺面局促,不如扩建一下。”他认真的和我说。
这阵子的确生意好的不得了,店面的确显小。
我也正有此意,可是不知该如何扩建。
说话间就到秀珠楼,柳云溪示意我自己牵狗带。
又受到上上宾的待遇,全仰仗柳云溪的钱势。门口的老鸨就是万娘,虽然风情万种,对里面的女子还是蛮好的。
“嗅!”刚一进门柳云溪对三毛命令道。
忽然我觉得手里的狗带要抓不住,三毛正快步带着我上楼,一会儿就到三楼楼梯口,坐在那又不动,怎么拽都不走。
柳云溪看热闹般站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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