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地蛇和紫嫣,各顾各的。
“柔荑呢?”擦地蛇问道。
“回家去了,坐等初五花轿。”柳云溪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依旧坐在柳云溪右手边,擦地蛇做他左手,他生怕紫嫣挨着柳云溪坐。
擦地蛇看看紫嫣,再看柳云溪问道:“你亲自去接亲啊?”
柳云溪不理会擦地蛇,优雅举杯,向紫嫣示意:“招呼不周,请多包涵。”
紫嫣娇笑着,也举杯,缓缓地呷了一口。她确是聪明的,不该问的也不过问,关于柔荑,她也看出柳云溪没有男女情意,却并不打听。
柳云溪笑笑:“怎的,饿着肚子,酒也不敢喝,怕醉在我柳府?”
紫嫣扫一眼擦地蛇:“醉你柳府我倒不怕,就怕府上有鬼!”
“哦?那可不得了,再吓到淼淼,我怕也魂飞魄散了。”柳云溪面前酒盅又被满上。
“色鬼!”紫嫣看擦地蛇说到。
擦地蛇翻了个白眼:“切,好男不和女斗!我要是色鬼,柳云溪敢叫我来帮他哄娘子?”
“哈哈哈,紫嫣大可放心,别看孟兄长得、有那么点不文雅,的的确确是个大丈夫!”柳云溪笑笑说,“敬孟兄一杯!要不是孟兄,还不知我和淼淼这心结,何时能解开呢!”柳云溪笑着对擦地蛇,一干而尽。
我也感激地笑着对孟兄点头。
“就他?”紫嫣不屑地摇摇头,漫不经心地夹菜,之后抬眼对柳云溪说:“柳公子,大可放心,不必为紫嫣做媒,紫嫣说过,非戚苇堂堂主不嫁!”
孟龙一惊,以为紫嫣知道柳云溪身份,不敢看柳云溪,直接看我,我舒缓地对他笑下,他立刻猜到十之八九,也明白柳云溪为何故意引她来家,为何让他过来陪酒。
“那戚苇堂堂主,据说长得像猴,还不如我呢!”擦地蛇夹口菜放进嘴里,不屑地说到。
柳云溪已经习惯被称作猴了,听这话也毫不动声色。
“谁说的?!猴我也愿意嫁!”紫嫣吃差不多,开始一盅一盅地喝开,眼神里却有些忧郁。
“这江湖上,还有谁敢说一生只爱一人?”紫嫣没怎么喝,就有些醉意似的。
据说,悲伤的人很容易醉。
“喏,眼前这不有一位么?”擦地蛇指指柳云溪。
柳云溪忙摆手:“可算了吧,刚你不还问我初五是不是去接亲呢么。”
“那你去接亲,表妹咋整?”擦地蛇直接问道。
“呵呵,还得劳烦孟兄,护着淼淼周全。来来来,再敬孟兄一杯。”柳云溪陪笑着。
“你见过那堂主?”擦地蛇白一眼柳云溪,也没理会他。转过来给紫嫣满上,柳云溪挥手,让莺儿,柳起都离开。
“见过一次……背影!”紫嫣有些郁郁,眼神也暗淡些。
“哈哈哈,连见都没见过,单相思什么劲啊!”擦地蛇开心的自饮一杯。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紫嫣看着柳云溪,双眸秋波闪动。
我缓缓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柳云溪。
柳云溪笑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说着举杯对紫嫣,迟疑下,还是一饮而尽。
紫嫣也一饮而尽,却像流泪了。
“这话,呵呵,说出来容易……”擦地蛇也不抬头,自顾吃着。
“我哥和桃花关有次喝酒,桃花关那天喝多了。”紫嫣放下酒杯,看着我,笑着说。
“那日桃花关犯了个大错,他选个颇有姿色和才情的女子,关进他们堂主房间——堂主那日也喝多了。那女子一丝不挂地进去,一夜没出来……”说到这,她顿了顿,依旧看看我。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只低头笑笑。柳云溪默不作声,只慢慢喝一小口。
擦地蛇哼笑了一声。
紫嫣笑笑,接着说:“结果,那女子第二日披着被出来,她竟然没等到人!他们堂主在雪地里呆了一晚!他给桃花关留一张字条,上面写的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紫嫣笑笑,对擦地蛇:“你做的到么?”
擦地蛇哼着,自己喝酒,偷看眼柳云溪。
柳云溪知道,紫嫣也许看破他了。
他嘴角抽动下,回想起三年前,因为这事,和桃花关差点动手。桃花关觉得委屈,就和来访的盛老大喝酒,紫嫣也偷听到了。桃花关把那字条拍在桌子上,他们醉倒以后,那字条被紫嫣收起,一直贴身带着。从那以后,堂主更少露面了。桃花关也明白自己犯了致命错误,凡事便都更卖力些。盛老大和紫嫣一样,也只见过堂主一闪的背影。
原来,三年前柳云溪就说过这话,难怪那日我再说时,他那么开心……想到这,心里暖暖的,不免看柳云溪微笑下。
紫嫣流下几滴泪,对柳云溪说:“谢谢请紫嫣喝酒,只不过,柳府的酒,喝过容易醉……”
柳云溪不说话,只陪着她又喝一杯。
“柳兄,听说即将大婚,紫嫣今晚有个不情之请,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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