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我俩都各忙各的。
催神医再来给我号过脉,还送我一瓶药丸。
“夫人,每日睡前温水送服,有助安眠静心。老夫那里再配些,常年服用也不妨,只是……只是夫人若要给堂主,添个一男半女……就要提前月余停药。”催神医看着我,慈笑地说,还拿出一个瓮瓶。
“师傅,别再叫淼淼夫人了……还不知何时成亲呢……这药,我按照师傅嘱咐便是。”我接过药瓶,有些不好意思,对催神医说。
“正因堂主身份不愿公开,才不知何时成亲,但既然已经住在一起……那就实至名归了……”催神医看着我,笑着说。
我被他说的一阵脸红。
“不如师傅教淼淼号脉诊病吧!”我忙打岔,思量若只会看化验单,在这里是一点都用不上的。
“好啊,夫人开口,老夫自然要听命。”催神医看来不打算改口了。
我还没学会像柳云溪那样翻白眼。
柳云溪正好进我房来,还未见人,他朗然的声音就先传过来:“半日不见,甚是想念!娘子……”当他看到催神医也在时,有些窘到。
“哈哈,催神医在呢……淼淼怎么样?好了没有?”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搓手走到我身旁。
“夫人已无大碍,堂……柳公子请放心。”催神医恭敬地回到。
“云溪,师傅答应教我号脉!”我抬头开心地看他说到。
“那好啊,来,催神医,先给我号号脉……”说着他已经伸出手臂。
催神医将手搭在柳云溪脉上,细细诊来。
开始,他表情平静,接着就渐渐锁住眉头,后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柳云溪。
我和柳云溪同时开口:“怎么了?”
催神医收了手,并不言语。看看我,再看看柳云溪。继而笑到:“没事,没事,柳公子今年已经二十有九了吧?体魄还如此强健,实属难得……”
听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
催神医说,回先房取一本关于脉象的书籍,拿来让我先看着。
我起身点头致谢。
“对了,柳公子,昨日听无一讲,三毛似是病了,老夫顺便前去看看,不知可否同行,老夫从未见过……如此体型巨大的犬类,有些发怵啊!”柳云溪刚想坐下,听催神医这么说,忙起身一同前去。
“淼淼等我啊。”说着,已经出门去了。
我拿着催神医给我的药,琢磨他说的话。
“三毛没什么事,昨日在八角亭,将一酒坛里剩余的酒舔干净了……催神医引我出来所为何事?可是淼淼有何不妥?”柳云溪和催神医往穿堂方向走,三毛还在那打盹。
催神医立定,用奇怪的表情,打量柳云溪。
“堂主……不是和夫人共处一室,有些时日了么?为何……还是童子身?”催神医一脸惊诧,看着柳云溪问道。
柳云溪浅笑,也直言不讳:“我不想让淼淼经历生育之苦……”
“啊?!那堂主……也不必这样委屈自己啊!”催神医有些诧异。
柳云溪讪笑:“不算委屈,抱着她,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夫人呢?堂主可顾及过夫人感受?”催神医的问题让柳云溪有些尴尬,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也不愿我碰她吧……我不会强求,也不会找别人……”柳云溪有些黯然。
“这……唉……老夫倒是有避免怀胎的药物,堂主如果有所顾虑,老夫送来些便是……”催神医叹口气,直言说到。
“啊?也好……”柳云溪尴尬地张了张嘴,只说出这几个字,心里却琢磨这老头怎么会有这种药。
“那老夫待会儿就送去书房吧!”说着,催神医就往外走。
柳云溪暗自笑了笑。转身时动作都轻盈许多……
楚王府里。
韩三剑刚得了些消息,匆匆奔主子过来。
赵宗礼还没有官职,整日无非做些风雅之事。眼见一幅荷塘晓月就要画好。
赵宗礼见韩三剑匆匆而来,离开书案。“禀小王爷,刚才属下和枢密院肖夏饮酒,他提到……”韩三剑把肖夏搜查柳宅时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哦?那这么说……哈哈哈哈哈……”赵宗礼笑起来和楚王有些相似,只是少些气势,多些邪魅。
“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小,哈哈哈,那更好说了!看来冯天鹤的小徒儿,也不是等闲之辈,还没成亲就这么心急!哈哈哈哈哈……”赵宗礼心里的计划,已经很周全,就等初五柳云溪大婚之日了。
“那柳云溪去迎亲时,小娘子必然自己在府中,要不要趁……”韩三剑问道。
赵宗礼摆手,“那样就怕柳云溪的亲,都成不了了!你有十分把握擒住他?光天化日?”
“属下……不曾与他过招。”韩三剑对自己的剑法颇为得意的,深信柳云溪不是他的对手——不曾有人见过柳云溪出剑。肖夏和韩三剑喝酒时,只说与柳云溪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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