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过十一尸体,步伐沉重地走到柳云溪面前,心有千千结的复杂情绪都化为此时的声色俱厉:“和你说这些话的人,有没有说过我们有多么相爱?你听来的这些话,有没有问过我真假?!给我和小春下药的人,你有没有抓回来?盛老大要玷污我,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他还在痛苦中,尤其十一的死,更让他痛上加痛。
柳云溪从十一面上抚过,帮他合上眼睛。
他起身望向紫嫣。他明明不想杀我,只是让我离开,而紫嫣却擅自做主,妄图要我性命。
紫嫣指着我声泪俱下:“她,玩弄过我哥还杀死我哥!知道我哥怎么死的么?纵/欲过度!”
柳云溪身形微怔一下,背对着我浅浅地低下头。
他在想什么?我怕是怎么解释都说不清,还不知道这几天紫嫣都和他说过什么——我早该想到。
我面对香椿,这个看似胆小却心狠手辣的婢子。
忍不住我狠狠抽了她一掌,她立刻呜呜地哭起来,说自己不过为老爷着想。
我从不曾在这院子里拉拢过水,也不曾苛刻对谁——我心知这家的老爷只对我一人用心,完全不必理会下人们如何看我。
柳云溪缓缓转过身,面上的悲恸还未完全褪去,低声对我说:“既然十一用性命担保,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柳云溪虽然平时都不用人怎么伺候,可但凡有大事小情也是十一跑前跑后的通传,柳云溪带他更比别人高看一眼。
我望眼紫嫣,我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柳云溪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凡事不需要我解释的暖男。紫嫣眼里充满愤怒的敌意,恨不得将我粉身碎骨的敌意。
定了定神,坐在椅子上别过头:“我胆素来小,见不得死人;先找个郎中过来给我瞧瞧,瞧过我就解释。”
无一和小厮过来把十一抬走——十一死的太不值了。
无一低头不作声,眼泪落在十一的血上……柳云溪难过地看都不敢看。
等郎中的这段时间,没有人开口,我手扶额头默默掉泪。不多会儿,城里最好的郎中就到了。郎中垂手立在门旁等待吩咐。
我看一眼没有表情的柳云溪,厉声道:“紫嫣,出去!”
柳云溪望她一眼,她便知趣的离开。
郎中是个胖老头子,谄媚地笑着。
我坐正身体,请郎中号脉,“这几日身子不爽,不知是不是有喜了。”柳云溪听到我的话眉毛微微挑了下,瞬间就又恢复平静。
毕竟从前的事他不记得了。
郎中刚要搭手,一条洁白的帕子忽然落在我腕上,柳云溪侧过头收回手——我明了我在他心中有多珍贵,紫嫣正是利用这点要置我于死地。
我静了静气,深呼吸几下,就让郎中给我号脉。
郎中号过后,呆愣地望着我,我自然地收回手臂,柳云溪微拧眉毛,冷言道:“但言无妨。”
郎中见柳云溪的剑还在桌子上,吓得瑟瑟道:“夫人……没有身孕,夫人未曾有过男女之事。”
他听到郎中的话眉眼颤了一下,挥手让郎中离开,之后深邃的眸就一直定定望着我。
他心里也许有说不出的百般滋味。我否定了我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同时也否定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望着窗外的夜色,从这里看出去的风景那么美。他喉咙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我望着窗外自嘲地说:“紫嫣说的你信,我说的你去不信”我难过,为我,也为无辜的十一,“有你在,根本没人敢碰我一下!”
他忽然恍然大悟——有他在,谁敢碰我一下?
香椿听到郎中的话,失神地跌坐在地上,望着柳云溪寒光凛凛的双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柳云溪抽出青鹰剑,当我明白他要结束香椿时,惊愕地望着他。
我低头轻声说:“我胆子小,看不了这场面,送去青楼吧……”
他收回青鹰剑,点头说了一个“好。”
为何他变成冷面神后情商都直线下降,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紫嫣,还在门外候着,她并不知道我轻而易举就解释了她费尽心机的一切。
我站在香椿跟前,问身后的柳云溪:“老爷,你打算怎么对陷害我的人?”
他明知道我问的是紫嫣,眼前的香椿没人指使的话断做不出这样的事。
半晌他没作声,我微微转身,才听他略为难的说:“现在杀不得,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委屈?这叫委屈?我差点丧命!
他是舍不得紫嫣么?盛老大都死了,根本没人可以威胁到他。
我咽下泪水,轻声回了“好。”
他走到我面前,低头对我说:“我不怕被人诟病,但是这样容易伤害到你。”
我被害的还不够么?再伤害还能到什么程度?
之后他来拉我的手,我本能地缩回来。他强行拽过去,攥在掌心。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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