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疫情控制住了还是小心些好,你身娇肉贵的出了差错我可赔不起。”
说着,已经取了口罩帮他戴着,见他直直看着自己以为他不喜这幅装扮赶紧拍拍他肩,甚是真心的夸赞,“帅气。”
口罩下她见不到他已然提起的唇角,只是透过那双眼感觉他此时流露出的浅淡温柔。无视她抗议的揉乱她的头发后才信步离去。
他一走,一心后脚便进了来,面上依旧看不出喜怒,给洛霏把了脉,点点头,“已经无恙了。”
洛霏点点头,收了手,见他还是看着自己,她一脸不解,“还有问题?”
“你的腿我可以治。”没头没脑的,他落下这样一句。
“?”
“多年之疾,不过要根除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自她回来就发现她脸上的隐忍之色,他自幼精通医术,岂会看不出她已发作的腿疾,而且这病应该是她孩童之时就有了。他忍着不说,她知道他的医术却也从没开口叫他医治,以她现在的身份,他断然不会拒绝,可她却是没有如他猜想般的那样做。他不懂,也愈发看不透这个平时有个小病小痛叫哇哇叫的人是怎么熬过那些不堪忍受的病痛的。
他看着她,眼里开始有了探究以及深思。
“哦,你说风湿啊。”洛霏无所谓的看着自己的膝盖,手覆上去,传来一阵冰凉。
“你早看出来拖到现在才开口,故意的吧。”她笑得阴测,他却是承认的过分坦然,“的确是故意的。”当初,他可是看她不顺眼的。
他以为她会气上,可她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先让自己不爽了。随后听她道:
“还是免了,好歹陪了我几十年,没了我会不习惯的。”她头靠着交叠脑后的手,怡怡然走了,留下一脸深思的他。
仅仅是因为不习惯么?
黛国皇宫
栖司马殿,一代国母的居所。
戚皇后端视着棋盘上各据一方的黑白子,书卷气烟熏薄拢的脸上有着后宫第一人的华贵与雍容。
殿内安静至极,只有她执着棋落子的轻响。
“母后,一人对弈,岂不无趣?”
随着一声落,殿内众婢呼着“太子千岁”跪了一地。
戚氏枉若未觉似的,视线依旧不离棋盘,唇微微一勾,“皇儿,依你之见,这白子该落何处?”
司马无缺似是早料到母亲会有如此一问,亦是一笑,打量了棋盘一会,然后从容取过白子于一处轻轻落下。
戚氏眸中只是一跃,不置可否,兀自取过黑子落下,白子竟再无退路。
胜负已分。
司马无缺眉微微一扬,有些意外的看着一改平常步步运筹谨慎的母后。
“儿臣输了。”
他笑道,神情眉宇间无丝毫不悦,坦荡的一如那纯粹的眸。
见此,戚氏微微摇了摇头,望着面前的儿子心中有忧,这般的性子,若是在寻常人家便也罢了,偏得生在皇家,这对一个国之储君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拉过他坐于身侧,拍着他手背,语重心又长,“皇儿,人生如棋,有时候以退为进并不见得就能保全自己,为君之道,当狠则狠,你可知这朝堂之中有多少人觊觎着你的位子?”
司马无缺眉又是一扬,语气无不疑惑,“母后今这是怎的了?”
“本宫问你,若是他朝你的兄弟欲夺你之位,你当如何对之?”
司马无缺心头一跳,马上警觉的看向四周,却不知殿内一众侍婢早已退出,微微舒口气。面向戚氏时已是一脸凝肃。
“若三弟四弟真有帝王之才,谁当太子又有何重要?”
“糊涂!”
戚氏冷声喝下,板起的脸再无平素的和蔼温婉,“你是皇家的嫡长子,太子之位从你出生起便已注定,岂有拱手让人之说?”
“母后息怒,可否听儿臣一言?”略一沉吟,司马无缺心一横,将埋在心里数年之久的话和盘托出,“时值乱世,黛国需要的是一位能带给它安宁的君主,论谋略儿臣不如四弟,论胸襟,儿臣更不如四弟,其实这些年儿臣一直在想,太子之位,实在该是立贤不立嫡。”
“放肆!”
戚氏听得气急,一掌拍在桌上,门外的下人不知里面发生何事刚要进去便被她一声喝退。
沉默,死寂。
戚氏捂着气疼的胸口,一手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眸中每闪烁一下,皆是痛心。
“逆子,你可知本宫为保你太子之位,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可知,若你真将太子之位让给你那四弟,本宫将再无立足之地;你可知,这皇宫内外,有多少双眼睛对我们母子虎视眈眈?”
“母后——”
“只要本宫在的一日,储君之位便绝不容旁人染指。”她神情间皆是坚决,看向还跪着的儿子,眸中几多复杂,终是一声长叹下,“罢了,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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