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对漱涟王病殁还带着揣测不信的百姓瞬间崩溃,加上民间又传出羌辰二国伺机而动的小道消息,如疫病般流窜,一时间,黛国乱了,慌了,出走离国,奔走他方,似乎成了所有国人能选择的唯一选择。城门口,每天都上演着官兵武力镇压欲出走百姓的一幕。
出不了城,城内又有暴民作乱,百姓终日惶惶,民不聊生,对太子监国无能的谴责不满渐渐升高,而此时,三皇子布粥赠药的身影开始出现在民众中,不知何时起,民间改立三皇子为皇储的呼声日益高涨,司马珏的出现,在这样外忧内患的千钧一刻,竟获得了来自民间空前高涨的一致拥护。
再也没有比民心所向更名正言顺的继承理由了。
承天殿,司马珏独坐在龙椅上,俯瞰殿外脚下众生,冷勾着唇,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在山呼万岁下登基为帝的盛景。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内外全是他的心腹。
老头子,你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殿下。”
身旁一弓着身的老太监轻声打断了司马珏的沉思,“暗卫回报,说是那位在回来的路上已遇上了伏击,漱廉王夫妇已全部殒命。”
司马珏眉眼浅浅一挑,眸中一处似有跃动,“尸体呢?”
闻言,太监朝身后摆摆手,便有人端了一个木匣子过来,隐隐的血腥味渗透而出。打开盖,一个瞪大眼死不瞑目的女尸头就那样赤剌剌对上了座上男子的眸。
“漱涟王及其随从皆坠崖而亡,因那崖奇高,崖壁光滑无着力之处,一时之间难以下崖搜得尸身,只得先带回了漱廉王妃——”一抬头,一见他只是盯着匣中之头沉了嘴角,脸色微变,还未说完的尸首二字便卡在喉间,垂下头不敢再出一言恼了他。
“死要见尸。”不亲眼见到司马默的尸体他绝不会安心。
“诺。”
刘公公领了命正要退下,上头这时又幽幽的飘下一句“再准备个匣子给那动手之人”。他身一抖,心知那自作主张割下漱涟王妃人头的人不消片刻也是身首异处的下场,高位者的心思岂是他们能揣测的,忙回身应了这才恭敬退下。
偌大的空殿内,司马珏面对着那熟悉此刻却泛着青色的脸,眼中幽幽暗暗明灭,良久,才伸手将她双目阖上。
“怎么会……”
余音飘渺,那句未完的叹便再也听不清了。
未央宫
司马帝自上次打击便彻底卧病不起,戚皇后衣不解带的侍候着,如今的局势终令她开始担忧起来。步步为营,司马珏的心机不可谓不深,短短数日,除了还没有逼他父皇下一道退位诏书,他几乎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再这样下去,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
不行,皇位只能是缺儿的!
眼瞥过床上的人,一记寒芒惊的人心颤。下一瞬,烟熏薄拢的脸上已恢复了一派书卷气,端了药上前相喂。
“皇上,再这样下去,等缺儿没了利用价值,后果不堪设想啊。”
“咳咳——”病痛之下的司马凌霄瘦的只剩皮包骨,听得戚氏所言气怒之下又咳了血。“逆子,逆子啊。”
“皇上,漱涟王生死未卜,整个朝堂被司马珏把控着,民众又受他蛊惑极力拥他为帝——”
“只要朕还有一口气,他就休想!”
“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她拍着他后背慢慢安抚,见他浑浊的眸看过来,遂又道:“现在朝中内外全是司马珏的势力,现在他迟迟没有逼迫皇上下诏无疑是忌惮着虎符和漱涟王。”
“你的意思是……”
“臣妾认为,为今之计,是让缺儿带着虎符逃出宫,待集结兵力后重返捉拿逆臣叛党。”警觉的察觉到司马帝变得凌厉探视过来的视线,戚氏心中一惊,只是面上仍郑重的一派肃然,退后一步俯身跪地,“臣妾绝无觊觎虎符之心,只是皇上,缺儿本为太子,朝中社稷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如今叛贼强势,若无虎符护身,恐怕黛国江山终要落入谋朝篡位之人手中,若保不得黛国储君,臣妾到了九泉之下亦无面目见黛国列祖列宗。”
司马帝没有立即答应,只是半眯着眸打量着自己的发妻,眸中明明灭灭,似乎对于眼前的妻子一下也有些看不清了。
深宫数十载,果然是个磨人的地方。
虎符的下落一直为他所保密,纵使是十几年的枕边夫妻也不曾告知,他们皆以为他是被司马珏气垮了身子,却不知是得知柳梦留的别有居心后激的怒极攻心。一场大火,拥有虎符的他销声匿迹,这才是让他心惊害怕的。若一开始便是一场处心积虑……这恐怕比司马珏谋朝篡位更要令人忧心。不过眼下,他亦深知自己的时限是见不到他阴谋露水的一天了。
目光重新落定地上跪着的人,语气忽的就带了几分莫名,“依你所说,恐怕那时司马珏那畜生早已拿着朕的退位诏书坐稳了帝位,无缺又怎么去堵天下悠悠之口?”
戚氏既然能提出这样要求,自然也猜到了司马帝会这样问,抬起头,素来清素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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