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思绎的情人。”她这次倒是平静说出答案,可只一会儿,又蹲了下去,又手揪着头发,“早知道我就不去见她了,我干嘛要去见她啊。”
“你什么时候见的她?为什么见她?在哪里见的她,有没有第三者在场?”严绪然一连问了她好几个问题。果然如他所料,那死去的女人,是严思绎的情人。
“我……好像是在几天前吧……”
“几天?”
蔚影痕心中很乱,她也想不起到底几天前:“四天……不,五天……”
“你要给我确切的答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五天前,我查到了她,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严思绎出轨,于是打了电话约她,我和她约在外面的咖啡馆,当时好像是下午两三点吧,咖啡馆……人不多吧,我也没注意到……我真的没杀她……”蔚影痕一副孤独无助的样子,仍蹲在地上,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着。
“什么咖啡馆?”
“我记得那里叫‘城市月光’,是在遵义路上的一家小店面,我怕影响不好,也不敢去大的地方……”蔚影痕呆呆说着。
“金悦酒店边上吗?”严绪然熟悉这个城市的地形,就好比熟悉自己的家一样,在这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连地形都不熟悉那就别想混了。
“对,是金悦那边。”
“我知道了……”他应了声,然后像她一样蹲下,“从现在起,无论他们问你什么,你都保持沉默知道吗?不管是刺激你的话还是含沙射影的问你,你都不能吭声。”
蔚影痕睁着大而忧郁的眼睛望着他,很认真听着他的话,随后直点头。
“那我先走了。”
“你不把我带走吗?”蔚影痕看到他要离开,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你相信我,我会让你无罪的。”他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给了她个安抚的笑。
可是蔚影痕却是笑不出来:“可是我好害怕……”
“既然他们能把你关在这儿,说明他们已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起诉你,那么我只有找到比他们更充分的证据来证明你的无罪,所以,别怕,等我。”他望着她的眼,轻声但是坚定地说着,一字一句,那么清晰,也那么稳定人心,蔚影痕最终点了点头,望着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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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警局的时候,他才发现天正下着雨,虽不大,但细雨连蒙,不一会,也能让人湿了衣袖。
严绪然坐入车内,刚好电话响起,他即掏出接听。
“死者名叫斯娅衾,女,28周岁,之前一直在国外,上个月中时才回的国,现无职业……”关廷宇动作很迅速,已查到了死者的所有资料。
“你把关于死者的所有资料都Email给我,对了,再查下严思绎人在哪里……”严绪然边开车边说着。
“知道了,你现在去哪?”关廷宇在那端问着。
“我得先去蔚家一趟,安抚一下两个老人,还得要她不在场的证据……”
“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下午3点左右,而蔚影痕刚好在当天下午2点02分给死者打的电话,有充分的作案时间,死者又刚好是她新婚丈夫的情人,又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关廷宇不甚在意说道,自然,谁碰上这样的案件,蔚影痕定是首选的犯罪嫌疑人。
严绪然没说话,一味开着车。
“你打算怎么做?”关廷宇又问。
“我相信她,我会为她做无罪辩护。”他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哪怕对案子还没有完全掌握,但他无论如何,也是要为她做无罪辩护的。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车子直朝着蔚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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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十点半,十一点……
时钟从来不懂得疲倦,也从未知晓等人的彷徨,仍旧一圈一圈,在那转着。
路凌锦坐在剧院门口长长的台阶上,下巴抵在膝盖,双手抱住小腿,望着自己穿着丝袜的脚发呆。
边上,陪着她的,只有一双孤零零的黑色高跟鞋。
他不是忘记了,他是有事,真的有事……
尽管心里不下一千遍一万遍在说服自己,可胸口还是闷闷地发疼。
她真的想等到他,她不怕等,她都已经等了他十五年了,还会差这几个小时吗?
包里的手机突兀的响起,凌锦怔了下,在这安静的夜里,这铃声似乎遥远到让她都要以为不真实了。
她恍惚地从包里掏出,待看清来电显示的名字时,顿时像是清醒了过来。
她慌忙按下接听键。
“睡了吗?”那端传来严绪然疲惫的声音。
“你……在哪里?”凌锦很想知道他到底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可是对于他的问题,她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今天真的很对不……”他充满歉意的话却只是说到一半,突然便顿住了。
凌锦以为信号中断,拿下手机看了下,信号满格啊。
“没关系啦……”她试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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