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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与新生 章节目录 第90章 佟家大院(4)(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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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风雪中的佟家大院,与周围肮脏破败的院子相似,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豪门大宅样子,残断的飞檐翘角,剥落了泥灰的斑驳墙面,门前有两尊威武的石刻雄狮,一只雄狮的脚已不翼而飞,周围是零乱肮脏的垃圾。

    唯一证明它的历史的,是在陈旧破落的雕花牌匾上,雕刻着两个同时写着满文和汉文的字:佟宅。

    不,这不是她记忆中的佟家大院。

    这不是她从童年起就在梦中出现的美好地方。

    除了牌匾上那两个字外,一切都不对。

    佟新月摇摇头,嘴里轻轻呢喃,“不,这不是我娘的家。”

    吱嘎一声,陈金牙横着走过去,推开那扇原有九颗铜钉现在只有五颗铜钉且锈迹斑斑的铁门。

    “碧娅格格,您,要进去吗?”陈金牙故作恭敬,实则阴阳怪气,“都说这里风水不好,所以大多人都不从这里进出了。这里住着七户人家,可没有一位姓佟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

    佟新月闭闭眼,艰难地摇头,无语凝咽,泫然欲泣。

    心心念念,梦牵魂萦的佟家大院就在她面前,可她已没有勇气再踏进门半步。

    佟新月转身缓缓离开。不,这不是她要找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没有关门的当铺,佟新月解下白衣观音玉佩去当。当铺老板识货,又见佟新月穿着打扮高贵,不是好骗的主儿,答应以银元付她当金,但约定三次付清。

    新月拿着银元到药房找了些药材,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家。

    现在,她的脖子上只有打着蛇结的玉佩绳了。

    她摸摸空空如也的玉佩绳,闭了嘴轻声呢喃:“佟颐湘,你要原谅我。我稍后会把玉佩赎回来的。我会的,我保证。”

    回到怡花楼的时候,她将六块银元给了吴佟佳氏,免掉小金子次日卖铺接客,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回了侧院。

    吴佟佳氏睁大贪婪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手里的六块银元,“老娘就知道那块玉佩是个宝,可不是有毒吗?怎么能当掉?”

    “你见天嚷着要回佟家大院。不都到门口了吗,干嘛不进去瞅瞅啊?”玉莲回屋很晚,听佟新月说找到了佟家大院,却又未进门很是奇怪。

    佟新月悠悠地叹气,只是摇头。

    玉莲原本习惯寒冷,但现在见天将手泡在冷水里劳作,一双小手都在短时间皲裂、红肿、溃烂。

    佟新月给她手上涂抹着才从药房拿回来的凡士林。

    “现在好了,我们的玉佩没了,抵押的钱也一下子就去了六块。你可真会败家!”何玉莲咕哝道。

    佟新月埋头仍然给玉莲涂抹着凡士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哧一声,玉莲有些呼痛。

    “还有呀,你说主动出击,这我都主动干活了老久了,你还不主动逃跑?”玉莲对现状很不满,尤其是现在玉佩也被抵押出去,还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姑娘。

    “你知道我不能丢下你。”新月低低地说道。

    “可是……”玉莲也有些无计可施。

    给玉莲涂抹完凡士林,新月将包装了药材的废旧报纸团起,扔进炉子。

    在火苗舔过那些报纸的刹那,她似乎看见什么,忙伸手到火炉里将报纸抓出来扔在地上,双脚踩灭明火。

    “搞什么呀你?”玉莲莫名其妙。

    新月从地上捡起被烧得只剩巴掌大的几张皱巴巴的纸片,凑近些,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起来:“长春共匪……六十军叛国降敌……共匪旨在进关,云云。”

    她的嘴唇有些哆嗦,又拿起另一张纸片,急促地寻找着,丢开,再拿起别的,终于,她颤抖的手指摁在一则消息上:据云,两淮共匪对徐州的强攻,动用此前济南悍匪,而我军皆以为济南悍匪在冬休,云云。

    “什么状况?怎么回事?”玉莲见新月神情紧张,也把头凑到面前来。

    “六十军,就是死马的部队,如果他没死的话,他现在是共军了,和达子是一块的。”新月急急地语无伦次地说道,“共军在围城……我见过达子的长官,那长官很和气的,也不骂人,有达子在,有死马和傻大个还有死胖子在,我们就什么也不怕!是的,我们什么都不怕!”

    语芹悄悄地推门进来:“今天那老头,我给他喝了一点你泡的茶,现在睡着了……你们今天都怎么啦?”

    新月容光焕发,将语芹和玉莲拉来并坐在床上,一字一顿地说道:“东北,现在是共军的天下,江苏,济南,也是共军的天下!”

    “这,外面都传遍了呀。”语芹不以为然。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新月以为报告了一个天大的消息,这才发现语芹早就知道。

    “你们天天都在要生不死的,哭啊闹的,我哪有想到说这些呀。”语芹仍然不急不徐地说道,“我的家乡淮安,现在也是共军的天下了。”

    “谁的天下和我们都没关系呀——妈呀,我知道了!”玉莲突然惊叫起来:“达子的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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