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是敌人的工事图!”徐重阳冲进松林,找到隐藏在松林中的山炮营营长,“咱们的人死得太惨了!快,给他龟儿子炸开花!”
情急之下,徐重阳顺嘴说出天天在他耳边唠叨的尕四川王永琪的口头禅“龟儿子”。
满脸花不拉唧的山炮营营长接过徐重阳的手绘地图,讶异地看看,又望望徐重阳:“这是你从哪里搞到的?靠谱吗?”
“我们昨晚过去摸的。”徐重阳着急地说,“试试啊,快试试啊!”
“你以为老子不想炸死那些龟儿子吗?咱这炮,威力不够大,射程没那么远啊!”山炮营营长喘着粗气,果断地将山炮从隐蔽处推出来,推到距江面只有三四百米的地方,“好吧,飞机来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好歹老子也要够本!”
所有的山炮都冒险推出隐蔽处,随着战士们整齐的吼声,山炮在江边排成阵形。
“打!”满眼喷火的山炮营营长瞄一眼徐重阳拿着的图纸,一声令下,“瞄准,左面——”
轰!轰——
随着一阵猛烈的炮声,只见南岸左侧一个正在喷火的碉堡哑了火,然后,冲天的黑烟腾空而起。
“好呀,再来!”山炮营营长大叫,“下一个,打死那些美国佬!狗X些,有种出来拚刺刀,专躲在碉堡里打暗枪,老子让你死个明白!”
六门山炮齐轰,一打一个准,一炮干掉一个地堡,有时,炮弹甚至直接落在敌人的工事上,将敌人和工事一个个炸掉腾飞上天。
看到过江的志愿军战士终于在炮火的掩护下缓缓占据南岸阵地,徐重阳激动不已,握着山炮营营长的手说:“炮兵同志,你们太伟大了,炮兵万岁!”
山炮营营长愣愣,用衣袖擦擦眼睛,一双黑了吧唧的眼珠滴溜溜地盯着徐重阳,似乎这时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外人,狐疑地问:“你,哪个部分的?”
“炮兵万岁!”北岸,成千上万的志愿军战士涌出掩体,如万马奔腾,冲进临津江。
“咱们就打得准!”山炮营营长激动地点点头,“炮兵万岁!多带劲啊!就是为咱们欢呼对吧?!”
掉头再一看,不见了徐重阳。
徐重阳跑回一排,全排的人都整齐地站着。
“全体有,脱裤子!”他大声喊道,口令喊出口的刹那才想起连队中还有佟新月和何玉莲两名女医护兵,忙补充道:“女同志向后转!”
“我为什么要向后转?”何玉莲不愿意了,“哼哼,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我在救护站还给伤兵擦屁股呢,我可是什么都不怕!”
徐重阳瞪大眼睛。
一排的人都窃笑,这些连死都不怕的勇士突然害羞起来。
“呃……呃……呃,玉莲妹子,你是不怕,可咱们怕啊!咱们都还是童子身呢。”王永琪推着何玉莲转过身去,“等咱们过江后你们就回去吧啊!”
“谁说我们要回去啦?”佟新月不服气地嚷道,转过身去,“快点啊,我数到十就转过身来过江!”
把棉裤和鞋子都脱下来扎好顶在头上,下身只穿条短裤,有的甚至是光屁股,一排战士争先恐后跳进江中。
“不要慌,不要着急,小大夫,我还要背我的大铁锅!”向来嘴硬的肖德海一边脱裤子一边朝佟新月喊,“你不能回头,真的不能回头!”
“死胖子,本来我是第一个过江的医护兵,如果被你耽误了时间,以后不要说认识我!”何玉莲吼道,“我数数啦,数到十就转身。”
“我的妈呀!”听到何玉莲的威胁,肖德海急忙冲下江里。
刘大柱吓得一手拎着裤子就往江里跳,“现在的妹子怎么都这样啊!一个比一个更没好脾气。还是我家翠花好。”
“医务兵,你们可以转过身来了。”徐重阳嘴角咧咧。战事很残酷,但最近,他外表越来越冷静,心情也越来越平静,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绅士,简直可以说从容而优雅。
等佟新月和何玉莲转过身来,徐重阳朝她俩扭扭头,“过江吧,现在这里还是安全的,得快些,稍后等敌人发现了就不安全了。”
何玉莲指指徐重阳下身,嘴快地问道:“你怎么不脱裤子?”
佟新月扯扯何玉莲,隐忍着笑。
最先跳下江的大廖和王永琪,还没有爬上南岸,就看见一小股溃逃的韩军躲在小山坡下。
那个小山坡是昨夜徐重阳看好的隐藏地点。
“不许动!缴枪不杀!思密达!”大廖和王永琪冲过芦苇丛,爬上岸,来不及穿裤子,端了枪就冲向韩军,嘴里大声嚷嚷。
如同惊弓之鸟,被吓破胆的韩军举起手,这才发现他们是向一队光屁股的志愿军战士投降。
几分钟后,这群韩军变成了光屁股,他们把裤子和衣服脱下给了俘虏他们的那一群光屁股志愿军。
王永琪的“披风”棉衣又被冰水浸湿,不得不换上缴获的韩军军服。
最后上岸的佟新月与何玉莲,全身都被冰水湿润,在大廖和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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