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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与新生 章节目录 第179章英雄壮歌之无人森林(1)(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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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13日傍晚,在子弹再次打光后,大廖奉令带着二班撤离,他的二班又牺牲了两名勇敢的士兵。

    1月14日凌晨,牺牲三名士兵,饿了三天肚子的刘大柱不得不带着他的“翠花”撤离537高地。

    现在,537高地只有徐重阳和九连四名勇敢士兵,他们收拢所有的武器和弹药,在各个坑道里弹跳着射击,给敌人制造还有大队人马的假象。

    拖到1月14日傍晚,徐重阳带着四名九连士兵最后撤出537高地,刚下山又遭遇了一支韩军侦察连,韩军熟悉地形,徐重阳五人除了死战别无他法,一名九连士兵牺牲。战到最后,只有徐重阳的“誓言”冲锋枪还有几粒子弹,坚持到天黑,韩军一个冲锋后撤退。

    徐重阳的小腿肚为跳弹所伤,他忍着疼痛让九连士兵用刺刀给挑出跳弹,再用棉衣袖口作为简易绷带包裹。

    他们没有过夜的背服,也没有多余充实的子弹,四人又都轻重不同程度地受伤,只得走着之字形,绕开一处处韩军和英军的侦察队,在寒冷的月夜里行走。

    正是月中,孤寂而清冷的月亮一直挂在中空,透过重重浓密的结着厚实冰棱儿的松枝缝隙,看着这一支孤独的行者。

    “吃!”徐重阳抓了一把干净的雪递到旁边的九连士兵嘴前,这士兵又累又受伤,跌坐在雪地里,闭了眼睛假睡,“这是萝卜炖排骨汤,喝下就热乎乎的!”

    九连士兵闭着眼摇摇头,“徐排长,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你是好人,如果你能活着见到我们连长,请他给我家里报个信。我不想走了,我想睡觉,我太累了!”

    徐重阳瘸着腿,冻得有些僵硬,拄着他的“誓言”蹲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胜利,云南迪庆人,我爹请村里最有文化的私塾先生给取的名,先生说我是逢战必胜,我一定会光耀我李家的门楣。”叫李胜利的九连士兵喘着粗气说道,“现在,我的小腿肚受伤,胳膊中枪,我要死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士兵。”徐重阳肯定地说,“我昨晚梦见我们都回到了团部,团长表彰了你,当然也表彰了我,我们全部都挂着勋章。”

    “真的吗?”李胜利惨然一笑,“可以我现在真的不想走了,我想睡觉啊!”

    “你得走回团里去,团长还等着给你颁发勋章呢。师长是咱们云南人对吧?他肯定也在等着你!”徐重阳将手里的雪再次递到李胜利嘴边,“来,吃下它,咱们一定会走回去,一定!”

    “那我回去领了勋章再睡吧!”李胜利一把抓过徐重阳手里的雪吞下肚,扶着徐重阳胳膊踉跄站起来,“他妈的,这萝卜炖骨头汤太冰人了,吞下肚是透心凉啊!”

    徐重阳打个趔趄,也拄着“誓言”挣扎着站起来。

    站在悬崖边,吹着寒冷的风,徐重阳突然有和李胜利一样想永远睡下去的念头。

    不再害怕,不再奔逃,不再躲避,不再担心天上的炸弹和地上的敌人……死马……他仿佛看见在悬崖远远的地方,有一张美丽的笑脸在浓厚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徐排长,我们没有任何绳索和防护,峭壁太高,我们不能从这里下山。”李胜利在徐重阳身后触碰一下他。

    徐重阳蓦地清醒过来,双手紧握着“誓言”,“我的冲锋枪叫誓言”,他喃喃地说,“我必须守誓。我们要活着回去,我们不能让我们的连队被打光。大家听我口令,来,齐步走——”

    他们相互搀扶着,小心翼翼地绕道下山,在黑夜里潜行。

    积雪达腿肚深,行走越来越难,每一步踩下去,都是深深的雪窝,每挪一步,都异常艰难。

    帽沿覆着厚厚的一层雪粒,眉毛和眼睫毛结着冰棱儿,呵气成霜,每说一句话,冰雾都会在眼前凝成雾团。

    “这是哪里啊?”看看茫茫雪原,两滴泪水从李胜利眼眶里夺目而出,旋即凝结。

    “你不能哭,眼泪会冻住的!”徐重阳侧转身子,严厉地低吼:“你答应过我的,你一定要走下去。”

    “我没哭,眼泪是自己掉下来的。”李胜利扯掉凝结在脸颊上的泪水形成的一条小冰棱儿,恨恨地迈出一大步。

    “李胜利,你是我们的榜样,你走前面,我走后面。现在,往左拐!”擦擦眉毛和眼睫毛上的厚厚的冰棱儿,徐重阳环顾四周,在积雪中找路前行。

    李胜利挪到最前面,挽住一名摇摇晃晃的战士,踉跄前行:“我们要走回去,团长和师长都在等着。我爹还有我娘,他们都在等着我。我爹说我这名字就是为着打仗取的,我是逢战必胜的五十军!”

    “我们逢战必胜!我们是五十军!”战士喃喃地说,挣扎着迈出步子。

    徐重阳挪到后面,冻僵的双手拿着一枝松枝,将小分队走过的脚印扫平。

    “我们逢战必胜!我们是五十军!”另一名战士接过徐重阳手里的松枝,弯腰扫平自己的脚印,“团长和师长都在等着我们!我们必须走回去!”

    小分队经过一条结着冰层的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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