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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与新生 章节目录 第187章英雄壮歌之无人森林(9)(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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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良场里位于水原东南方,直线距离原本只有二三十公里,现在,徐重阳带着侦察连一排和九连的人转移到了水原西南方向的崇山峻岭中,与金良场里、水原形成三角形,白天潜伏在公路附近,晚上再沿着公路北上。

    而当有敌人侦察机或公路上有敌人调动时,他们又得想法避让,以免被发现行踪,这样走走停停,前进两步后退一步,一直未彻底穿过敌人包围圈。

    “当初我们从龙泉驿急行军回旮旯里,一夜就跑了一百七八十里呢。”刘大柱嘀咕道,回忆起他当年急救徐重阳通信连二排的经历,很是想不明白。

    “那要不,你一夜急行军跑回水原,让团长来救我们?”被徐重阳宣布撤职的王永琪还是在履行职责,但嘴上依然不饶人,德行。

    侦察连一排没了电台,与主力部队完全失去联系,距陇大昌发出全员撤退命令已过十天,只怕,连陇大昌本人都会认为这支被隔断在敌后的侦察小分队已全军覆没。

    “1951年1月18日,晴,大雪。位置,金良场里某山中,具体不详。”徐重阳蹲在地上,将红色封皮笔记本搁在腿上,一丝不苟地写着战地日志。

    视线瞟瞟躲藏在高大的栎树和杂木丛中的小分队员,以及正在给重伤员检查伤情的何玉莲,徐重阳继续写道,“侦察排战斗减员严重,弹药几无,无力再行战斗,更不能分散突围,如何回到咫尺之距的水原?我军是否还驻扎在水原?”

    头上零乱地包裹着破布条的肖德海闷着头拿铁勺在雪地上铲雪,然后慢慢挖掘冻土层,掏出一些蕨类和茅草根茎,放在嘴里嚼嚼,虽又冷又硬,多嚼几次,感觉嘴里竟有些味道,遂加大用劲掏土。

    沿着南向缓坡,肖德海蹲在地上,不停地掏土找植物根茎。

    “德海,”佟新月走到肖德海面前,蹲下身子看他的脸色,“你脸上的挂伤怎么样了?屁股上的枪伤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肖德海知道全排的人因王武的事在非议他,而一向是他铁杆朋友的徐重阳此次却不站出来帮他说话,刘大柱又是嘴笨的实心眼人,根本不会说话,肖德海心里灰灰的,这几日来都离群索居,一个人游离于大队伍之外。

    王永琪指责肖德海牺牲了王武独自逃命,这种指责经过加工,就变成了肖德海抛弃王武的恶劣性质,再加上当时的415高地没有他人见证,肖德海什么话也不能说——就算他说了,以他平时那表现,大家口里不说心里会信吗?

    而在战场上抛弃战友的人,是永远不能被原谅的。

    肖德海平时的好人缘,到此时轰然崩塌,连平时和他最要好的通信连六班过来的人也不帮他,他成了老鼠过街人人嫌弃的角儿。

    “这株是槲树?”佟新月抬头仰望面前高达二十多米的高大树木,树皮呈灰褐色,深度纵裂,树顶金黄的树叶大部分脱落,只余少部分还在枝丫上招摇,树枝和树叶上均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如果是槲树,那槲树叶和槲树皮是可以吃的。卫婆婆曾给我包过馅饼吃,用一种叫波罗叶的树叶包糟子馅,应该就是这种槲树叶。”佟新月继续说。

    肖德海愣愣,抬头看树,然后从厚厚的积雪中扒出一些宽大的干枯树叶,举给新月看,“都蔫干的。”

    不待新月再说话,肖德海已把一片黄褐色的槲树叶放进嘴里咀嚼,“没水份,涩涩的,不过……似乎有股很淡的清香味儿。”

    新月蹲下,和肖德海一起在雪地里翻找稍稍有些水份的波罗叶,挖掘蕨根。

    “我就不想给那些龟儿子吃。”肖德海嘀咕道。

    新月瞪眼,然后嫣然一笑,“不都是你的朋友吗?”

    “已经不是了,”肖德海恨恨地说。

    新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我永远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也就只有你了。”肖德海点点头,将找到的蕨根和波罗叶卷巴卷巴在一起,塞给新月怀里,“我就只给你吃。”

    抱着一大把蕨根和波罗叶,新月有些啼笑皆非。

    远远的,徐重阳看看蹲在雪地里说话且面带笑容的佟新月,嘴角浅浅上扬。

    “开饭了!”佟新月抱着蕨根和波罗叶走到战士们中间,每人递一片波罗叶和两根蕨根,絮絮叨叨地说,“统统都吃下去,这是咱们大东北特产。这个,呃,这个就是腊肠吧,至于这片波罗叶,就当是馅饼吧。”

    战士们接过蕨根和波罗叶。

    “咱们大东北的波罗叶馅饼就是好吃。”大廖将波罗叶和蕨根卷裹在一起咀嚼,“呀,真香。”

    ——实际上,那些蕨根只有很少的一点点水份,而波罗叶也是落在地上的枯叶,甚至干瘪晦涩,但对一天都没有任何食物的人来说,只要嘴里有咀嚼的,肚里就会有食物感觉。

    徐重阳阖上笔记本,接过佟新月递来的蕨根咀嚼。

    “排长,”哨兵从高大的坚桦树枝上哧溜滑下来,“东南山上有大群鸟儿持续飞起。”

    冬季森林里,有大群寒鸦持续飞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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