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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与新生 章节目录 第235章汉江血殇之姐妹死别(3)(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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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好姐妹终于围坐在坑道一角谈心。

    当年,从教养院结业,语芹因为嗓音甜美考上文工团,红袖、翠宝也考上了文工团,这是她们莫大的荣誉。三人来到文工团刻苦学习,加上她们本来就会一些乐器乐理,进步很快。

    全国解放后,她们随着文工团到工厂、农村、部队演出,她们歌唱新中国和共产党,歌唱解放军,歌唱翻身农民,积极要求进步。

    去年12月中旬,她们主动报名前线慰问演出,三人都报名了。在入朝前,语芹回了一趟淮安老家,与母亲王夫人道别。

    当年王大少爷参加抗日游击队,在一次袭击日军行动后被抓捕,吊死在村口榆树上,王家败落,十二岁的王语芹被“好心人”江大和佟玉芝收养,带到北平后被转卖到胭脂胡同怡花楼,被强行破瓜为妓,受尽人间百般凌辱。只为要见母亲最后一面,她挣扎着活了下来。

    重新回到淮安,母女俩抱头痛哭。母亲或许猜到了她过去的苦楚,很怜惜她,从来没问她在北平做的什么工。语芹主动告诉母亲她要到朝鲜前线慰问,母亲很高兴。

    由于刘大柱在佛弥地炸了英军喷火坦克,报纸上报道过他的英雄事迹,他不再结巴,且学会了识字,淮安家乡人民以他为英雄,以他为荣,对他的事迹津津乐道。

    母亲带着她到了刘大柱家里,儿时的记忆串连起对英雄的崇拜,她揣了大柱娘给的相片,希望在前线见到刘大柱,尽管这希望很渺茫。

    “当初在怡花楼,我坚信会活下来见到我娘,后来我真的活下来等到了解放军;这一次入朝前,我也坚信我会找到大柱哥,现在我真的找到了。上天总算对我不薄!”王语芹开心地说,“还见到了你们。而且,我的大柱哥居然还是新月的五个靠山之一。天啦,我太激动了。”

    在入朝前,她们十九分队有二十名团员,进入朝鲜的第一天,她们没有经验白天赶路,遭遇到敌机轰炸,随身带的乐器遍地都是,七名团员当场牺牲,有的胳膊断了,有的身首分家,有的双腿被炸断,还有的肠肚外露,一地鲜血,惨不忍睹。

    红袖,就牺牲在第一天。

    “看着红袖曾经鲜活的躯体,她甚至没有给我说一句遗言,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她的手在雪原里渐渐变冷,我心疼得很,一直想呕吐,坐在雪地里哇哇干呕。”语芹说,“红袖多么想当志愿军啊,我们都约好了,只要走完前线阵地,我们就不回国,我们要求战地参军,我们可以学当医务兵或者炊事员,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红袖连第一场演出都没有来得及参加就牺牲了。

    两名伤员也在第二天牺牲。

    她们没有时间哭泣,也不能走回头路。等飞机飞走后,她们以白雪覆盖团员们的遗体后再继续前进。吸取教训,她们改在夜晚行走,哪怕是月光下,也不敢走公路,只能走山路。

    可是文工团员都不熟悉山路,也不会走山路,有的走着走着就摔下山涧。

    这样一路前行,小分队仍然坚持每到一个阵地就进行慰问演出。

    第一次演出,她们看见那些志愿军战士,许多身负重伤还坚持不下阵地,没有吃,衣服破烂,几个月没洗过澡,没睡一个囫囵觉,团员们都放声大哭,甚至是哭着唱完第一场演出。

    “我们不是来哭的。战场上不需要眼泪。战士们用枪杀敌人,保卫祖国,你们,就用你们的歌声来鼓舞他们。”她们的分队长曾队长说,“唱歌,就是你们的武器!”

    姑娘们收拾起眼泪,哪怕是再伤心,也是演出完了走下阵地再悄悄地哭。

    她们从前线一个阵地转移到了另一个阵地,在几天前的一次夜晚行军中,她们再次遭遇敌机轰炸,翠宝伤重牺牲。

    两个月的时间,这支勇敢的小分队走遍了五十军的各个前线阵地,队员也从入朝时的二十人,减少到现在的三人。

    “人得有理想。到朝鲜之前,我就告诉自己说,我一定会见到大柱哥,现在不真的见到了吗?”语芹说,“所以,我们是祖国来的慰问团,我们代表的是祖国人民,我们要一直走下去,哪怕只剩最后一个人。唱歌就是我们的武器。我们要走完前线每一个阵地,要把歌声唱给前线的每一位志愿军战士。”

    “我也有理想。”佟新月抿嘴,“我要加入共产党,我知道我会的。”

    “真的?”语芹激动地问,“你可以吗?你真的可以吗?”

    佟新月也激动地点头,“就只差一点点了。方大姐要我找到徐重阳、肖德海和刘大柱给我做证,瞧瞧,他们不都在这里吗?等打完仗回国,他们给我作证,我就可以加入共产党了!”

    “那我唱完歌,慰问演出完了也要当医务兵。”语芹坚决地说,“我们三姐妹就可以在一起。”

    “哇,现在才想到我。”玉莲撇嘴,“先说清楚啊,大柱哥真的是认了我当妹子的。你们也知道,我没有亲哥,这个事,可没得商量。”

    “我不和你争就是。”语芹羞涩地说,“我也不和翠花争。反正只要大柱哥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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