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志愿军同志,快!”老伍头吼道,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血水顺着他的下巴滴漓——没有人看见他在吐血,只听得他中气充足的催促声音。
小炮兵和战士们推动喀秋莎,滑过船工们头顶的浮桥。
浮桥上,炮弹溅起的水花滴哒。
小炮兵小心翼翼和战士们推着喀秋莎继续滑动。浮桥在延伸,喀秋莎缓缓接近沙滩。
终于,滑过浮桥的喀秋莎被推到沙滩上,再迅速推到隐蔽处。
“营长同志快过桥!”老伍头一嘴血水,命令道:“你过了桥攻下岛子,算咱们的合同功!”
徐重阳点头,踩在老伍头的浮桥上一跳而过,再踏着船工们延伸的木桥上岸,匍匐爬到王永琪面前。
“怎么样了?”他问。
“狗X的龟儿子些,前面有五个暗堡,每个暗堡都有重机枪支持,起码三个以上的射击孔,火力交叉掩护,太霸道了!”王永琪抹抹脸上的血水,“老子得想法端掉,打开缺口。”
大和岛方向的两艘炮舰,火力交叉,见小和岛方向志愿军登陆,其中一艘开始转向过来。
刘大柱的一连和郭建国二连战士分坐在二十多艘渔船上,散开呈菱形,拦截炮舰。
炮舰上强大的火力,对渔船是毁灭性的打击。
炮火呼啸中,郭建国所在的渔船挨炸,“跳船!”郭建国吼道,战士和船工不得不跳海,满船的物资和弹药沉入海底。
“妈的,每次都炸老子的船,操你祖宗十八代!老子以后要开军舰,誓报此仇!”郭建国凫出水平面,抹一把脸上的海水,恨恨地诅咒道。
枪林弹雨中,郭建国和战士们游到其他船附近,被拉上船。
“拿枪来!”浑身水淋淋的郭建国吼道,从一个战士手中抢过一把冲锋枪,翻身跃入海中!
“妈呀,你是要打水仗?”刘大柱瞄见郭建国带枪入海,遂朝他连里的战士吼道,“火力掩护——会水的跟我来!”
抱着翠花,刘大柱纵身入海,身后,几十名战士也随着他跳入海里。
那刘大柱生在洪泽湖,自小习水性,如浪里白条,在水里自由翻转,一手还高举着他心爱的翠花,生怕翠花浸水。
联合国军炮舰将炮口对准渔船,炮舰上的士兵突然发现有异样,大叫:“海里,海里!”
一拨联合国军士兵冲到栅栏处,举枪对海里的郭建国和刘大柱射击。
“老子就会水里打枪!”满脸海水的刘大柱左手捺捺脸上的水珠,右手端了翠花架在肩膀上单手扫射。
哒哒哒,刘大柱的翠花嘶吼,趁火力压制着的片刻,郭建国等几名水性好的战士已冲到炮舰附近。
“共军在海里!”一名炮舰上的士兵惊恐大叫,他根本不相信志愿军居然敢从海里来攻击炮舰:“到处都是共军!共军在海里啊!”
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声,从炮舰上呼啸而来。
郭建国右臂膀中弹,他瞄一眼,仍然奋力划水,海水在他身后流泄出一条淡淡的血路,血路渐而扩大,与其他战士洒在海水里的鲜血汇合。
海面上,到处是殷红的血。
郭建国左手抓扯着炮舰上的绳索,咬牙往上爬。
一个个志愿军战士纷纷往炮舰上爬。
刘大柱的翠花仍然强有力地对敌人进行火力压制。
“共军攻上来了!”炮舰上的英大兵声嘶力竭地呐喊,“很多人啊,到处都是共军!”
炮舰猛地一颤抖,转身,从硝烟弥漫的海面上找条缝隙,溜之大吉——没有人愿意和那些不怕死的志愿军战士肉搏。
体力不支的郭建国从炮舰上跌进海里,在鲜血染红的海水里往下沉。
在郭建国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扯着他浮出水平面。
郭建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望着逃跑的炮舰犹有不甘。
“让他龟儿子跑!下次再收拾他!”救了郭建国的刘大柱嘿嘿一乐,“你的胳膊在流血,你又会被医务兵骂的。”
甩掉郭建国逃跑的炮舰调转炮口,连续几炮,炮弹落在那些相对静止正在推动喀秋莎下船的船工附近。
冲天的水花弥漫,枪林弹雨中,到处是倒下的船工和志愿军战士。
海水变红。
浓烟散去,浮桥有了一个缺口,老伍头消失在海水里,海面上,只有被炸成两截的木块漂浮着。
一个个志愿军战士,踏着船工们用生命搭建的浮桥,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岸,加入抢滩作战。
联合国军余下的一条炮舰被进攻大和岛的陇大昌牢牢牵制,但是龟缩在地堡和各种永固工事内的敌人并没有放弃抵抗,仍在凭险死守。
防坡堤下,徐重阳的一营被联合国军火力牢牢地压制住,根本无法运动。
两门喀秋莎从铺在船工们头顶上的木板滑过,冒着弹雨被推上岸。
炮弹凌空呼啸,其中一枚正正砸在刚上岸的喀秋莎附近,冲天的火光中,护卫着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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