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脚盆里放着四只大脚,四只大脚互相搓着,你拿脚点点我的脚背,我拿脚尖撩起水珠一串。
家庭民主生活会结束后,柳树头老张家和翠花娘就把翠花留在大柱家——那以前,翠花不也是在刘家一直呆着的吗?
“你的脚真大。”大柱子感叹道,“比玉莲妹子的脚大多了。”
翠花皱眉,“你看过那个玉莲妹子的脚?”
大柱子坦白道,“我还背她过河呢,她才十五岁,那河水是冰水,她不是女孩子吗?”
翠花拿大脚踩在大柱子脚背上,嫉妒心大发:“你还背她?可你都没有背过我!”
大柱子眨巴眨巴眼睛,是啊,他背过玉莲,可是——
“现在背我!”翠花从洗脚盆里腾地拿出双脚,湿淋淋地踩在屋里的地面上:“你得背我五圈。”
“哦,”大柱子也从洗脚盆里拿出双脚,湿淋淋地踩在屋里的地面上,弯腰:“我也背你,嘿嘿,我就会背人。”
那翠花腾地跃到大柱子背上。
大柱子背着翠花,两人在屋里开始转圆圈。
翠花舒服极了,美美滋滋地享受着被大柱子背的感觉。
“那个玉莲妹子还做了什么?”她想了想又问。
“她就每次让我查伤。”大柱子继续坦白,“我在修理山时,被小大夫亲过,是我连里的战士告诉我的,小大夫要救我的命,必须亲——小大夫还亲过很多人,也亲过肖胖子,但是肖胖子没活过来。就我活过来了。小大夫还给别的战士抠大便,我保证不是我。”
大柱子越坦白,那翠花的疑虑就越多。她腾地从大柱子背上滑下来,掰过刘大柱身子仔细看,狐疑地问:“那个小大夫也是女的吗?她亲的你哪里啊?”
大柱子指指自己的嘴:“这里。”
翠花歪着头打量大柱子的嘴,实在看不出那张大嘴有哪里像是被女人亲过的地方,干脆踮起脚,拽下大柱子的头,猛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啊。”大柱子摸摸刚才被翠花亲过的地方,板板正正地说,“我那时不是昏迷了吗?”
翠花歪着头,非常认真非常肯定地说,“要不,我再亲亲看?”
大柱子点头,两人再次开始探索亲吻的方式。
砰一声,洗脚盆被一双大脚踢翻,脏水流泄一地,屋子里的灯光整夜都亮着,喧嚣了一夜。
第二天,两人扭扭捏捏地一前一后地到镇政府照相,扯证明,再扭扭捏捏地一前一后地回家。
回家后的翠花身份立即变得不一样,说话做事不再扭扭捏捏,开始当家作主,当然,名义上大柱子还是家长。
“婆婆以后不用下地。”翠花对大柱娘的称呼也立即改口,想来,为了这一天,她可是用尽所有的努力了,也早就谋算好了,只要她摇身变为大柱子的人,什么事都难不到她。
“大柱子打仗很辛苦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我昨晚检查过了。他得补补,以后家里的鸡蛋和鸭蛋都不卖了,都给婆婆和大柱子吃。大成哥,你同意吗?”翠花又说。
大成眨巴眨巴眼睛,点头。
“咱们家大柱子是英雄,不能太寒酸了,这个屋子,今天就开始翻修,多修一间屋子,不,多修两间屋子,咱们家的孩子会很多,我和大柱哥商量了,起码得生五个,所以,儿子们一间屋子,闺女们一间屋子。”翠花的表述比刘大柱更清楚明白。
刘大柱在旁边只是傻呵呵地笑,点头同意,“翠花的意思,我同意。”
“只是我们家的钱不够修两间屋子?”大成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嫁妆钱都拿出来修屋子,”翠花坚决地说,“总之,这是大柱子的意思。”
大成看向他兄弟,他那位特级战斗英雄兄弟,此时只是傻乎乎地点头,“翠花的意思,我同意。”
大成知道,现在根本弄不清楚这些主意到底是谁的意思,反正,既然他兄弟同意了,就行了。
刘家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房屋进行翻修,田土深耕,四乡八邻的客人多起来。
那翠花弄清楚玉莲真的是刘大柱认下的妹子,当年不只有十五岁吗?和刘大柱亲过嘴的小大夫是为了救他的命,而且小大夫还亲过很多人,好吧,她张翠花是识大体的,就算没文化也是懂道理的;就算是王语芹王大妹子,虽说刘大柱抱过她,还帮她修了琵琶,在她牺牲后埋了她,不管怎么样,人家不是牺牲了吗?
翠花不再嫉妒,把刘大柱照顾得如同祖宗似的,每天晚上反复给搓脚,睡觉时用她温暖的厚厚的胸脯偎依在刘大柱伤痕累累的身子上,替他暖被。
到镇上扯了证明,堂屋里挂着两人的合影照片,照片上的刘大柱胸前一排军功章,又踏实地住在刘家,且每天晚上守着刘大柱,翠花的笑声在冬天的湾子里回荡。
那刘大柱也是每天有用不完的劲,修房子,下田干活,掏淤泥,施肥,家里有什么活就干什么,晚上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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