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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与新生 章节目录 第377章 晴天霹雳(2)(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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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说不下去。这些话,在他从县城回来的途中,他已经思考过一百次。是的,他没有想过要怪她,没有想过深究她不愿意告诉他的事。只是,他怀着满怀希望去拿结婚报告,却什么也不明白地失望而归。

    “发生了什么?”她继续看着窗外,那背影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他的亲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想我解释什么?你不吃不喝不睡地跑来审问我?当初我在怡花楼万念俱灰时,从那些燃烧后的废纸片里拼出的唯一信息是你们起义为解放军,我千呼万唤,每天都祈祷有人会来救我,甚至埋怨我的爹娘……”

    “对不起,我不知道啊……”他喃喃地说,“我想过你,也想过给你写信,我一直以为你在佟家大院生活得很好,是一个高贵的小姐。”

    “是的,我高贵的出身就是出卖我的最好理由。那时候,我真希望我仅仅是长春东城一个普通的小乞丐。”她转过身来看着他,面色平静,如同说着别人的故事,“我盼了差不多大半年,最后等来了金达子和朴实诚,金达子为了救我几乎被打死,直到后来方大姐带着解放军来救我,直到朱站长教育我,我才有了全新的人生。”

    “……所以,我周围所有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苦涩地摇头,“王语芹和何玉莲是你的好姐妹,你们曾经生死与共;金达子和朴实诚曾为救助你舍生忘死,情同姐弟;你的领导方雅洁,还有朱易文都知道你的事……除了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多年啊?!”

    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她的丈夫啊!可是,话到后来,他说出口的已经不是心酸,而是心痛,是悲愤。

    “方大姐是把我从怡花楼解救出来的恩人,朱易文是我在教养院认识的第一人,我当初从长春逃到北平,就被卖进了怡花楼。有好几次,我曾试着告诉你,你不是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重要吗?”她的话越来越冷,直刺他的心窝,“徐副镇长,你还想要问什么?你甚至不吃不喝不睡地守在我门口,就是为了审问我吗?”

    当初是不重要,可现在重要啊?他当然不是要审问他,他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呢喃道:“我真的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知道这半路总是会甩出三板斧,我没有拿回结婚报告,我没有拿回来……”

    在她冰冷的目光下,他转身,无语地离开。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啦?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知道的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想帮她,他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居然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对他隐瞒?

    怡花楼是她的耻辱。所以她周围所有的人都有意地替她隐去这段经历。

    现在,怡花楼也成了他的耻辱,尽管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鬼地方。

    白天的徐家镇很热闹,正是忙碌的秋收时节。解放军医疗队将于三天后离开,转移到长江上游的大西南和滇西北。

    “何医生,”文书小郑屁颠屁颠地仄进何玉莲办公室,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你很累吧?我来帮你。我最会做什么报表啊写什么总结之类的。”

    何玉莲抽抽鼻子,头也不抬闷声吼道,“不要叫我。我不在。”

    文书小郑吓一跳,猫腰走近两步,弓着身从桌面上往上看何玉莲的脸色。

    何玉莲双眼红肿,显然哭过,估计又是哪里犯了错被朱易文打电话来狠批,或是勒令写检讨。

    “我觉得他们太不近情理了。”文书小郑小心翼翼地倒退着,轻轻把门别上,不想让人看见何玉莲的哭脸,轻声劝解道,“你也犯不着哭啊是不是?朱易文那人就是太不给人脸面了。要不,我先给你写十份检讨来备着,他什么时候要你拿一份给他就是,嘿嘿,很省事的……其实,你可以转业到咱们嘉兴来?”

    “你懂个屁!”何玉莲暴怒地将正在写的材料一把撕掉,团成字团扔进垃圾篓里,双手叉腰大骂:“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

    文书小郑眨眨眼睛,知道这个时候与何玉莲没道理可讲,忙点头,“对对对,我们都是骗子,都不是好人……要不,我帮你弄点吃的?你是不是没吃早饭啊你?看看,这人都饿瘦了。”

    “都说过不是啦。”何玉莲顿坐,抽着鼻子,一脸哭相,“那该死的死马。他居然没有拿回来结婚报告,我都听见了。我姐……我姐要是活不下去,有什么长短,我就给他一梭子!”

    文书小郑吓一跳,忙表明自己的坚定立场:“这个,何医生,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站在你一边——徐副镇长怎么啦你姐?要不,我去骂骂他?”

    “他们又不能结婚了!他们真的又不能结婚了!”何玉莲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

    “我的妈呀,”这次,文书小郑也无计可施了,“是那个阳姑娘又反悔了?徐重阳他又是一夫二妻?”

    “都说不是啦,你个猪脑子!”何玉莲再也忍无可忍,边哭边骂,“你说,要是我也去过某些不该去的地方,见过某些不该见的人,你还要不要执行大柱子的命令?”

    “不管你见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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