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赌徒翻错了塔罗牌,少将都会把另外两张牌也翻过来,以此示意自己并没有偷偷换牌。
那张赌徒口中的牌永远在他的手边,但赌徒就是翻不中它。
这个时候少将就会轻笑着说出他的经典台词,“永远不要以为命运会掌握在自己手中,您并不是能够仲裁自己命运的人。”
关于这三张烫金塔罗牌有很多光怪陆离的传闻,全都带有浓郁的魔幻气息。
但传闻总归是传闻,大家还是愿赌服输地乖乖拿出钱来。
在赌场里没人会傻到敢和看守人作对,能够罩住场子的存在都不是善类,只有亡命之徒才能震慑亡命之徒。
赌场的常客向来对位于中间的赌桌敬而远之,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由于战争的缘故,很多人取消了本来的旅游计划,导致耶路撒冷的旅游行业低迷,最近这张赌桌上更是空空荡荡。
少将喝着高脚杯中的白脸地,极其富有男人味的脸庞上尽是落寞的神情,直到月此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不止是因为这个少年是个东方人和神学院的学生,更是月此方的坐姿引起了少将的兴趣。
在对面的座位上,有过各式各样的人,有的谨慎犹豫,有的躁动不安,但都流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但月此方不同,明明还只是神学院的学生,却比所有混迹社会多年的大人都要镇定。
他就这么随意地一坐,就成了和少将地位等同的存在。
“林道玉你带钱了吧?”月此方说,“都借给我吧。”
严格意义上来讲月此方根本不缺钱,因为他的一切消费都会由大夏皇室直接报销。
他之所以这样说,仅仅只是因为他现在需要西方通行的货币。
“这里兑换货币太困难了,现在只有五十欧元。”林道玉紧紧拽着自己的钱包,“不过……我说小月月,你下午不是还有什么考试么?考试应该快开始了吧?”
“我会抓紧时间,这一场赌局会很快,坐那个蒸汽观光车回学校的话,十分钟就够了。我可能会迟到几分钟,但校规上写了,在考后半个小时前入场,成绩都算有效。放心吧,那个准修考试很简单的。”
我可是有试卷答案的男人!
这句话月此方当然不会说出口,他只是向林道玉伸出手,“废话少说,给钱!”
林道玉没辙,只得把钱包交到月此方手里。
虽然他不缺钱,但是习惯了刷卡与网络支付的他,在这么一个复古的宗教城市里,实在是为通用货币头疼。
由于大夏与日不落帝国开战的关系,银行对于东方货币的兑换管制严重,每个月的兑换数额都是有限制的。
也就是说,无论大夏皇室报不报销,无论林道玉自己家里有多有钱,在耶路撒冷,甚至是整个西方,他们三个人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只有可怜兮兮的五百欧元!
“拿出全部的家当来赌,不得不说是种豪气,但五十欧元可不够你们玩几把。”少将笑着说。
“的确少了些,那就全押上吧,我们只玩一把。”月此方转手把钱包丢在了赌桌上。
那是一种毫不在意却又胜券在握的姿态。
少将心中冷笑连连。
这个来自东方的少年如果觉得虚张声势就能够在气势上压倒他,那就大错特错了,职业的赌徒都会虚张声势,少将见得太多了。
终于开始了洗牌,林道玉死死地盯着少将的手,他的数学虽然不怎么好,但基本的概率学还是懂一些的。
如果他在一开始就死盯着一张牌看,他就不会多做出一次选择,那样猜中的概率便会大大增加。
洗牌的动作并不快,可塔罗牌背面烫金的花纹太过绚丽,让林道玉紧张地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看漏了。
少将微微一笑,手中的动作竟然变得比之前更慢了,好像就是想让林道玉看得更加清楚一样。
约莫三十秒后,三张塔罗牌在月此方面前依次排开,少将把十二张面值一百的纸钞放在桌面上,“选出一张塔罗牌,说出它的名字,这些都是你的。”
月此方伸出手去,摸了摸右边那张塔罗牌的背面,却并没有翻开。
“翻啊!翻啊!这张一定是‘倒吊人’,我看的一清二楚,准没错!”林道玉在心里大喊大叫,却又不敢真的出声,以免干扰月此方的判断。
他在洗牌之初就认定了“倒吊人”,从少将洗牌开始他就没有眨过眼,眼看着“倒吊人”被洗到了右边,月此方翻这张牌并且说出“倒吊人”的名字,就能挣到赌桌上的300块欧元。
“目光很敏锐哦!”少将微笑,用蛊惑人心的语气低声说道。
月此方却没有翻牌,他的手飞快地挪到了左边的那张牌上。
“没关系,想好了再做决定,毕竟是关乎着一个月的零花钱。”少将继续微笑着说,“试着每一张牌都摸一摸,也许你能听见里面的灵魂向你呐喊。”
在其他的赌桌上,赌客们也各玩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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