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彦着急殿里君诗瞳的安危,结果却被青鸾纠缠着进不去,宋彦一时心急,对着青鸾大吼。
青鸾也未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宋彦会有如此发怒的时候,她顿了顿,差点被宋彦吓的缩了身子。
“你不能进去。”青鸾横着眼睛,微微仰头看向宋彦。
宋彦皱眉,不耐烦的打量青鸾。
此时他哪里管得着青鸾身为宫女拦住他可是失礼,他满脑子都是君诗瞳。
“当初丢了公主毅然离去,现下怎么想着回来了?”青鸾冷哼,一副护主心切的模样。“你就是个负心汉!我若是今日放你进去,你又让公主伤心怎么办?”
青鸾伸手,便是牢牢挡住宋彦去路。
宋彦心里五味杂陈。连一个宫女都敢这样明目张胆对他义愤填膺斥责,可想而知他对君诗瞳所作所为,有多让人愤慨。
“咳咳。”
宋彦思绪混乱,忽然听见殿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音。宋彦心急如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青鸾就奔了进去。
君诗瞳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抚住胸口。
她咳的撕心裂肺,好似要将五脏六腑吐出来一样。
宋彦进来,目光顿时望见地上一滩鲜血,黑红色弥漫朱木地上,看着十分刺眼。
“瞳儿。”宋彦眉头不由得皱起,他连忙走近,想要去搀扶君诗瞳。
君诗瞳甩手,很是不厌烦的将头偏向一边。她动作无力,身子要比从前更加虚弱。宋彦着实心疼,满腔痴情堵在胸口。
“你来做什么?”君诗瞳没好气的白了宋彦一眼。
“是皇上叫我来替你治病的。”宋彦语气温和。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君诗瞳。
君诗瞳此时只着白色里衣,丝锦绸缎衬得她的身子更加消瘦。宋彦心疼极了,眼里难过愈加浓烈。
“我没病,你出去吧。”君诗瞳一口回绝,神情满是排斥。
“瞳儿。”宋彦无奈叹气。“你自己的身子未必还不清楚?今日是非要与我耍小孩子脾气,连命都不要了是吗?”
宋彦知晓君诗瞳怪他恨他,可眼下归为两码事,君诗瞳的病情容不得一点耽搁。
“难道我们就不能先行放下私人恩怨,好好将病医好吗?”宋彦见君诗瞳低头不语,继续同她讲道。
君诗瞳眼圈泛红,她轻轻闭眼,缓了好一会儿,将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感受到宋彦双手扶住自己手臂,温热触感隔着柔软丝绸浸入君诗瞳的肌肤,她忙不迭的将宋彦推开,慌乱模样宛若碰到什么可怕怪物。
“你别假惺惺的了,我的病因何而起,你心里最是清楚。”君诗瞳声音冰冷,“你说要来医好我的病,我如何相信你?你骗了我十几年,我如何相信你?”
君诗瞳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她朝着宋彦,像是控诉一般撕心裂肺。
宋彦看着君诗瞳,这张无数次在自己梦里出现的娇俏面孔,此时正对着他,那双眸子冷冰冰的,唯一有的温度,是对他的恨意。
“哈哈哈。”君诗瞳双手撑着床沿,竟然低头大笑起来。可笑声凄凉苦涩,充斥着整个宫殿。
宋彦强装镇定,君诗瞳的话一个字便是一把刀子,狠狠插在他的心上。
她说的没有错,宋彦无法反驳。
“青鸾,送客。”君诗瞳抬头,对着门外严声命令。
“公主,送客的事情属下来做便好。”
忽的,一阵清朗得意的少年声音响起。
张衡书大步迈进殿里,身后锦衣卫排成两列,气势汹汹面对宋彦。
青鸾小心翼翼进来,缩在门边望向君诗瞳,两人四目相对,青鸾怯生生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晓情形。
“臣护驾来迟,让公主受惊,是臣等不是,还请公主见谅。”
张衡书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声音义正言辞。分明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气魄却比许多男儿更要威严。
宋彦紧紧抿唇,面无表情打量张衡书,以及他后面士兵。
看这阵势,恐怕抓他是蓄谋已久。宋彦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心里暗道一声疏忽。
“宋太医,您混进宫里,预谋行刺,可还有得话说?”张衡书起身,狠狠瞪着宋彦,就像他当真是罪大恶极的人一样。
预谋行刺?连宋彦自己也不知晓的罪名,就这样牢牢扣在他的头上。张衡书那声有得话说,宋彦倒是当真想说。
他们已经做好了抓人的准备,自己还能有何说辞。
宋彦只是心中有些酸涩,他转过头看向君诗瞳,眼里目光从痴情化为失望。
君诗瞳眉头微蹙,蕙质兰心如她,怎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局。
所以她赶宋彦走。
可现在看来,却是时辰已晚,逃也逃不掉了。
“这样做可是如了你的愿?”宋彦一动不动看着君诗瞳。任是周遭站满了人,他的目光里,唯独只有君诗瞳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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