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宸如他自己所说的,又陪着若兰喝了一瓶啤酒之后,起身离开了,因为他知道,歌手下班的时间快要到了,他不能在这里继续当电灯泡。碍了两人的事。
“连池先生,南星小姐,我要走啦,你们还要继续一会儿是吗?”在走之前,发现两位还坐在他们的位置没有离开,于是昱宸过去打了招呼。
“这么快就走啦?”连池先生觉得奇怪。
“嗯,我好像这些年自己在山上悠闲习惯了,来到了这里之后,反而需要点适应的时间。”
“嗯,年轻人还是得有点夜生活的。”南星开玩笑道。
“哈哈,当然。那我告辞了。”昱宸冲二位欠欠身。
“去吧,回去好好休息,看你的脸还是憔悴了一些。”南星叮嘱道。
“好的。”
出了酒吧一条街很远的距离,昱宸才觉得整个世界的音量降了下来。
他不知道今天住在隔壁的邻居会不会回来,他也没有想清楚,应该道什么时候跟对方说清楚,自己曾经是她认识的人,只不过,那时候他不叫昱宸,身份还是人类,又或许,他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想到后一种可能的时候,昱宸的心脏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从中午到现在,确实比较累了,于是他在路边招手叫了一台出租车,跟司机师傅交代好目的地之后,他开始闭目养神。
“先生,您的目的地到了。”听到司机师傅的声音之后,昱宸才醒了过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好,给您钱,今天麻烦了。”昱宸看了一眼打表显示的数字,把钱递给了师傅。
“不客气,再见。”
“再见。”
走到家门之后,他稍微停了一下,似乎听到了隔壁房间里的对话声。“所以已经回来了?”他这样自言自语道。
推开门之后,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之后,他愣了一下。
“爸,您怎么会来?”昱宸觉得惊讶,毕竟五叔最近的出场频率实在是太高了,特别不像他的风格。
原本因为等待的时间过久,已经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五叔睁开眼睛,“我今天来是有事来通知你。”这样跟昱宸说道。
“什么事?”
“因为若兰的婚事,我突然想起来,你到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意愿吗?要等到什么时候?”五叔注视着自己儿子的脸,这样问道。
“爸,我暂时还没有这样的盘算,我们要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待多久,有必要这么早决定吗?”昱宸表现得非常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但是,真实的理由他完全想得出来,究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抗拒。
“那好,你怎么想我这个当父亲的并不想干涉,但是,有一个人你还是要见一下的。”五叔前半句非常宽容,后半句却又非常强硬。
“谁?”昱宸在压抑自己的不满,其实,对方究竟是谁,他甚至都能想到。
“你还记得松翁吧?”
“记得。”
松翁其实是比五叔还要有资历的死神之神,只不过已经在退休之后隐退多年,再也不关心这些事情。
“我要你见的就是她的女儿。”
“爸,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我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这样要怎么见面?”
“谁说一定要有想法了才能相处看看?”
“爸!”
“反正话我也已经跟你说了,我也知道了你的意思,但是我想我的意思你也明白了,所以,我们还是达成一致吧,我把约定的时间地点写在这张纸上了,你自己看吧。”五叔说着起身。
“如果我不去呢?”昱宸看着不可理喻的自己父亲,觉得生气,又觉得深深的无奈以及无力。
“我知道,你会去的,而且,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去见对方。在这件事上,你没有任何可以跟我商量的余地。”五叔的态度非常坚决,丝毫不动摇。
“为什么?又是为了振兴咱们单家的荣耀吗?”说这些字的时候,昱宸的手因为内心的激动,在一直抖。
“我说是的话,你又有什么想说的呢?无非是想告诉我你不在意这些,你不靠这些也做得到。对吗?”五叔说着笑了,笑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是会这样问,这就是我最想问您的,您作为我和若兰的父亲,就一直觉得我们身上背负的只有您的希望是吗?除此之外,我们是谁您究竟在意还是不在意?”昱宸克制着自己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
“我不在意,知道为什么吗?”五叔的话说得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样子。
“为什么?”昱宸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你们现在还没有告诉这个世界你们是谁,你觉得,你们做到这一步之前,你们是谁对谁来说是重要的呢?”五叔反问道。
“……”昱宸无力地坐下,坐在沙发上,他再也不想跟眼前的老头儿争论些什么,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而无用的。
“好了,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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