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店吃过晚餐之后,涂盼提议送洛函回家,洛函推辞无果之后,两人就出门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有问题想要问我?”走出咖啡店几米远的距离之后,涂盼这样问道。
“……”洛函愣了一下,要说什么是她一直想问的,那应该是关于涂盼对骆阳的态度的,但是,她实在是拿不准这个问题究竟应该还是不应该问出口,她有点纠结。
“没关系的,我跟你的身份一样,所以应该算是同辈的人,这应该叫朋友的对吧?所以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了。”涂盼像是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希望洛函能够说出口。
“我就是觉得骆阳和你的关系有点不太平衡。”洛函狠狠心问出了口。
“关系不平衡?”涂盼愣了一下,“你觉得我跟骆阳之间有关系?”其实对于涂盼而言,不光谈不上究竟是不是平衡,单就存在关系这一点他就是想摇头的。
“对啊,看得出来,骆阳还是对你很感兴趣的。”洛函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皱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蔷薇附体了一样。
“这你都能知道?”涂盼很惊讶,看向洛函的表情非常困惑。
“对啊,我觉得是很明显的,可能你觉得不明显吧,但是就是有这样的感觉。甚至觉得你在回避她。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洛函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其实你说的我并不能确定,但是我确实是在刻意回避她。”涂盼其实多少感觉到了洛函说的,这也是导致他更想回避的原因。
“为什么?因为骆阳是人类吗?”洛函不理解。
“嗯,有这方面的原因。”涂盼点点头。但并没有说是不是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洛函看着涂盼的脸,想知道他是不是还会继续说下去,但是一分钟的时间都走完了,他也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
“人类真的不适合跟我们来往吗?”洛函一直都听说了这件事,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似乎一切都显得太过玄妙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咖啡店每天的熟客,每天负责配送鲜花的大叔,命格都会被改变吗?但是作为神,对负责的人类应该是有责任的,怎么能放任这么多人的命格因为他们而发生改变呢?
“是有这样的说法,而且从之前的体验来讲,确实不适合来往过于密切。”涂盼只是想起了突然逝去的陶乐。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话,陶乐也许能逃过那一劫,又或者,如果没有当时自己的体质原因的话,他能一直守护着陶乐,是不是一切就不会沿着那样的方向发展呢?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些问题的。”看着涂盼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寒意凝住了一样,洛函觉得自己说的话真的没有那么适合了。
“没关系,其实你不问这些问题我也难以摆脱罢了。”涂盼说完这句话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洛函看着这幅景象,心头涌上了心酸的感觉。
“又开始下雪了。”涂盼看着落在地面上的雪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洛函说的。
洛函其实开始于心不忍了,如果说涂盼心中一直都只能将位置留给陶乐的话,那么她白天的行为无异于在试图推动涂盼背叛自己的心意。想到这一点,洛函心中升起了无力感。但是,转念一想,如果骆阳就是陶乐的话,那么不就是皆大欢喜的事吗?就像姚曳学姐可以成为梁野的影子一样,为什么陶乐不能称为涂盼的影子呢?等一下,涂盼还不是死神,这倒是个问题。
低头走路的洛函脑袋里面被这样的问题团团占据着,不得片刻的悠闲与安宁。
两人之后没有再讲这个话题,只是很有默契地看着飘落到人间的雪花,默默地往洛函家的方向走着。
骆阳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一天跟往常也没什么不同,对着窗子写完日记之后,她看到了窗外似乎有开始飘雪了,在路灯的照耀下,飘摇的化雪花看上去格外温柔,格外柔软。
要是说最近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最近日记的主题都是关于涂盼的。骆阳细细记下了她与涂盼的每一次相遇,从开始的偶遇,到现在她竟然主动追到对方工作的咖啡店去。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感受过太强烈的对另外一个人的喜欢,所以现在面对自己的内心,面对着涂盼,她有点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小满,吃点水果,奶奶要休息了,小满也早点休息。”奶奶把水果放到骆阳的房间里,又转身离开。
“不然今天晚上我跟奶奶一起睡呀?”骆阳撒娇道。
“哈哈,小满都已经长大了,还要跟奶奶一起睡?”奶奶尽管在反问,但是面对自己的小孙女这样撒娇的要求,却是非常开心的。
“因为要跟奶奶聊天。”
“好好好,那就跟奶奶一起睡,小满是不是恋爱了?”奶奶倒是能感受到骆阳最近这阶段的不同。
“肯定是没有的,有的话,还能不告诉您吗?”骆阳觉得有点难为情,“但是,最近确实遇见了一个人,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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