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是来抢我儿子吗?”白发老妇赶紧将怀中的老母鸡藏在身后。
“老人家,我迷路了,来讨一碗饭吃。”他温柔地看着老妇,“天已经黑了,能在此处露宿一晚吗?”
那位壮实的侍卫也盯着老妇。老妇害怕极了,忙起身躲进茅草屋去做饭。
“大哥,你把我放在屋里就行了,小爷我要和母亲说一晚话,你在旁边也不合适,”子青试探性地挑衅侍卫,“也住不下,本小爷现在可是赵大人的红人,你也得罪不起,明早再上来接我吧。”说完偷偷看了一眼侍卫的侧脸。
侍卫听完,背着子青直接进入房里,把他扔在简陋的小床上,抖了抖身上的尘土,转身下山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
老妇人端着两碗玉米糊进来,放在床前的小矮桌上,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鸡蛋。“来,吃。”热切地看着子青傻笑。
子青伸手端碗,拿起竹筷吃了起来。玉米糊半生不熟还有焦块,鸡蛋倒是熟了。吃着吃着,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别哭了,别哭了。”老妇人伸手擦子青的眼泪,边擦边问:“小伙子,你别哭了,我给你看我儿子呀。”然后起身出去。
子青看着母亲身上粗布烂衫满是补丁,脚上穿着草鞋跑了出去,心里五味杂陈。
不一会儿,妇人抱着那只老母鸡进来,慈爱地摸着母鸡的头,“你看,我儿子,好看吧。”坐在子青旁边,“小伙子,你快吃啊。”
子青继续吃了起来。老妇人在一旁逗弄着母鸡,像是在逗婴孩般,老母鸡也似乎早就适应了这种模式,闭着眼睛。
“奇怪,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卓源在一旁脱口说了一句,幽笙回头瞅了他一眼,他忙用折扇敲敲自己的脖子。
“对呀,她疯了,把我当儿子了。”老母鸡在一旁嘟囔起来。
“嗯?你还没入妖界,怎么听得懂我们说话?”卓源凑过去看老母鸡,露出狐狸牙。
老母鸡睁开眼睛,“你别吃我,我...我本来也是要入‘灵’的,看这个老妇人太可怜了,就留在人间陪了她十七年。”
怀里的老母鸡突然一惊,老妇人忙抱着她又摸又亲,安慰起来。
“算了,老三,你别吓她。”幽笙制止了卓源的恶作剧,也靠近老母鸡,“这个楚姬怎么会疯?”
“儿子把她丢在这里,定期送些食物,没人说话,不能逃走,时间久了就疯了。”老母鸡颤抖着回答。
“子青别怕,子青别怕。”老妇人继续摸着母鸡,亲亲抱抱,安慰道,“没有谁能把你从我手里抢走。”
一旁吃饭的子青终于绷不住了,丢下碗筷,转身抱着楚姬哭了起来。“母亲别怕,儿子来看你了,终有一日,儿子定要救母亲出来。”
楚姬还是紧紧抱着老母鸡不撒手。
子青哭完,看着烛火下老母亲的容貌,眼睛几乎跟他一模一样,脸型也是,但是根根皱纹布满了面庞,满头银发诉说着苍老。他拉住楚姬的手,手是那样的冰凉,再看看屋里的陈设,简陋、破败却又温馨。
“母亲,咱们都是普通人,应该过普通的生活,可是生错了地方,唉,”他将楚姬散落下来的头发抚于耳后,“大哥也很难,不怪他,”说着又哭了起来。
老妇人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不停地哭,拍着背安慰起来,“小伙子,别哭了,人都不容易呀。”
“母亲放心,等我替大哥完成这一切,就带着您、棠儿还有孩子们远走傲来国,隐姓埋名。”
有意思,子青真有意思。幽笙在一旁仔细打量着子青,果然贤谱的剧情从没让她猜中过,狗血又出其不意。
卓源看到幽笙眼中的欣赏之意,心里着急起来,完了,完了,他的小白居然看上了这个臭小子了。“无耻,下流,睡了别人还假惺惺惦记自己的老婆,骗子,”说着整张脸都不好看了,为了掩饰还不停扇扇子。
嗯?嫉妒使美狐扭曲?老祖宗得顾及傻儿子面子。幽笙抬高胳膊,努力够到卓源的头,慈爱地顺顺毛。果然卓源情绪平静下来,眯眼傻乐。
一整晚,子青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着楚姬,楚姬则抱着老母鸡在小床上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侍卫上来,一把捞起还在子青扛在肩上就往外走出屋子。
“哎呀,你轻点,小爷怕疼。”子青看了一眼茅草屋,楚姬还在熟睡中,“你怎么不背着小爷了?抱着也行呀,今天看你也肤白貌美的,腿也挺长,我不介意...”倒着身子,他还努力给侍卫抛了一个媚眼,还摸侍卫的腿。
侍卫将他扔在地上,“奶奶的,信不信我把你扔下悬崖。要不是今晚要赶回去,老子要你好看。”见子青怂得缩成一团,侍卫又一把捞起他,夹在左腋下,冲山下疾跑。
“我说这个子青,真是又怂又贱还无耻,你就不能换个人守护吗?”卓源悄悄凑近幽笙,抛出一个媚眼。
“你以为我不想吗?这小子跟转性一样,现在我看着也烦。”幽笙没有接卓源的媚眼,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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