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焦媒婆一把拉进,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开心地看着富财说:“娃还不错,我们村里有个男娃。今年二十,人特别老实,父母也好,家里有好几间屋子,好几头牛,不过就是腿瘸了,和你们家女娃情况差不多。我觉得两个特别合适,等过几天,那个男娃家来提亲,怎么样?”
“行呢,”富财看着大女儿,狠狠地拍了她的背,“娃能嫁出去就行,其他都没要求。”
大女儿低下头不说话。
“王八蛋,”卓三娘说着就抡起胳膊。
“三娘,别,”叶一壶拉住她的胳膊,硬拖回去。
“你说哪有这种当爹的!”卓三娘气得鼓起嘴,心里臭骂着:好好的女儿被他打成残废,现在还怪孩子不好,这种人怎么还能生出孩子来?!
“又在生气?别看不就行了?”卓源烧完回来,倒杯茶,坐下来,看了一眼卓三娘,“莲台苑哪个母狐狸不是这样?我们生气了吗?”
被这一说,卓三娘立马不生气了,看着卓源说:“卓源哥哥,我就不是这样的,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别,当年我母亲也是这么跟父亲说的,还不是生下我没几年就跑了...”卓源边扇着扇子边抖腿,“所以呀,我就算死,也不会跟母狐狸在一起的。”
卓三娘嘟嘴不再说话。
叶一壶听到卓源的话,心里顿觉使命感:他要弥补卓源这些年来错过的母爱。“老三,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他看着卓源,心疼地问。
“我呀,我想吃猪肉炖白菜。”卓源说完,看着叶一壶挑眉坏笑。
“好呀。”叶一壶久违的大厨梦,终于要重新拾起了,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卓三娘回忆了一下,转身问叶一壶:“所以娘亲又要炒屎了吗?”
“你为什么要叫小白娘亲?那要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叫我爹爹?”卓源看着周三娘,一脸严肃。
卓三娘看着卓源,心里有点慌。
“因为娘亲已经认她做儿媳妇了。”叶一壶搂住三娘,认真地看卓源。
“小白,咱们的事先不说。”卓源继而盯着卓三娘,表情冷冷地说,“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也请你放尊重点,那么多的公狐狸,为什么就盯着我不放?”
“我,我喜欢你呀,”卓三娘眼含泪水,“我肯定不会像你娘那样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要是真喜欢我,就离我远一点,好不好?”卓源冰冷地看着卓三娘,“三娘,我就算喜欢母狐狸,也不会同意跟你在一起的。”
“我,我,”卓三娘一听,气得发抖,冲出门去。
“老三,你怎么这样?!”叶一壶训斥着卓源,“三娘这么好,你为什么就看不到?”
“因为不喜欢,所以看不到,也不想看到,我现在这样,才是真的对她好。”卓源平静地看着叶一壶,心里问着他:我这么好,你能看到吗?
叶一壶听到,心里也郁闷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出去找卓三娘,已经不见踪迹。
“不用找她,她是妖精下等,一般的妖、神、鬼都伤不到她。”卓源拉住叶一壶,“现在守护藤哥最重要,他再过三个月就要参加乡试了。”
叶一壶一番权衡,也作罢了寻找三娘的主意。
月色正浓,抱着酒坛,叶一壶又开始喝起酒来。
“老三,你期望中的母亲是什么样?”叶一壶带着醉意问了起来。
卓源站在一旁,手里翻着书,听到叶一壶说话,转头看去。月光下微醉的叶一壶是那样的温柔迷人,就连冰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都显得温柔极了。三娘一走,又恢复了二人世界的平静,真好。
“对丈夫专一,对孩子疼爱。”说完接着看书,不再言语。
叶一壶也不再说话,他又睡着了。卓源像往常一样,将他抱入卧室,然后回到自己房间,陷入回忆:母亲究竟是怎么样的?小白像母亲吗?
三天后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姜武,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卓源在学堂里继续读着,书塾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叶一壶立马跑出去看,只见富财和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子互相拱手行礼,笑着称道:“亲家好~,亲家好~”
后面还跟着一个黑面胡茬、高约六尺的青年,那青年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青年拉着一头黄牛,牛拉着一车粮食。
大女儿躲在厨房里,看着外面偷偷摸眼泪。
“哎呀,你看这就是天大的缘分呀,”焦媒婆开心地咧着大嘴笑,“还愣着干嘛呀,快进屋,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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